“不要？”立刻就破了功，大眼睛兇兇地瞪起來，“你還敢跟我說不要，我是因為誰傷的？要不是傷我需要在這里求你嗎？我沒給要你賠償就很好了，你居然還敢拒絕我！”

“……你跟我要賠償了。”

“我……”這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傅語諾拿出對付謝西然的耍賴勁兒，“反正你不要也得要！”

“為什麼？”

“因為……因為我已經把你的名字報上去了！”

許知凡愣愣地看著，眼圈突然紅了起來。

正好這時何箏從外面進來遇見兩人劍拔弩張地對峙著，又見許知凡一個一米七八的大男孩竟被傅語諾弄得眼眶紅紅的，忙扯了扯傅語諾的角，想悠著點，哪知對方順勢將往前一推。

傅語諾又對許知凡喝道：“樂團的負責人來了，你問問我是不是已經把你的名字報上去了！”

何箏拎著菠蘿包眨了眨眼，這是要良為娼的節奏啊，急忙附和：“是，我們已經報上去了，楊老師都看過名單了！”又緩和氣氛地賠笑，“許同學，真是對不住你了……呵呵呵呵……”

許知凡只是看一眼，很快又瞪視傅語諾，似乎將所有仇恨都集中在了上。

傅語諾躲開他譴責的目，像個強搶民的惡霸：“就這麼定了，你立刻跟著樂團排練，我會來檢查的，你要是敢逃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何箏眨眨眼睛，不明白此時的狀況，只見許知凡眼底的怒火慢慢退下去，然后很不不愿地點了點頭。

呃……就這樣搞定了？

傅語諾安心下來，推了推何箏：“那你先帶著他練習吧，有什麼事再找我，我先走了。”

何箏不放心：“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傅語諾看了眼時間，押解的人估計很快就要到了，“菠蘿包給我，我去樓下等叔叔。”

目送傅語諾烏般緩慢挪出去，房間里陷尷尬的沉默，何箏對許知凡討好地笑道：“許同學，時間張，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許知凡沉悶地點點頭，蹲在地上將散落的繳費單一張張疊好收起來才坐到鋼琴前。

“這是什麼？”何箏要看，被他躲了過去，他將繳費單塞進書包，抿著架好樂譜，等指揮。

這邊大事了了，算是躲過一劫，那邊的謝西然就沒那麼好對付了。

傅語諾磕磕絆絆地走出藝大樓，沒等一會兒就看見一輛汽車從花壇那邊疾馳而來，以及車窗后一張怒的臉，謝西然連老羅都沒來得及，自己開車就來了。

傅語諾心道不妙，準備回家接狂風暴雨的洗禮。

第12章

“叔叔，不能打屁，屁、屁會疼的……我傷還沒好呢……”下午的小惡霸搖一變又了小良民，此刻正乖巧地半伏在床上，好言好語地跟謝西然討價還價。

謝西然松開領口，坐在床邊凝視著，似乎在思考到底該怎麼懲罰這個膽大妄為的小東西。

“叔叔，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傅語諾拖著半殘的子湊上來要親親，被他嫌棄地躲開，令智昏，他還能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嗎。

“這次是真的，沒有安眠藥…… ”吐著一點的小舌頭向他表忠心，悄悄地靠近他。

他趁勢掐住臉頰，手指深深陷進：“阿諾，你很不乖。”

“……那……那你想怎麼懲罰我？”

小時候要是不乖，他可以罰站，可以打手板，可以變著法地認錯，可現在正著傷，他能對做什麼呢？連重一下都不可以，傅語諾正是利用這點使勁地跟他撒耍無賴。

藏在鏡片后的眼眸微微彎起，謝西然起去的子，傅語諾心頭一跳，從眼中看到危機，于是揪了頭往被子里：“叔叔，你要做做做什麼……我尾椎骨還沒好！”

謝西然充耳不聞。

的心揪一團，難道他今天就要和做那種事？

“叔叔叔叔，等等等我傷好了……叔叔！”

下一涼，兩條大白大剌剌在外，上方還不雅地出藥膏的一小塊，傅語諾的耳朵很快燒起來，天殺的，這可不是幻想的好的親接！

扯被子遮住自己，央求道：“叔叔，不要現在，不要今天……啊！”

遮的被子也被奪走，徹底失去依憑，眼眶很沒出息地紅起來，還是固執地堅持：“不可以，今天不可以！”

被子被丟到地上，謝西然在側游刃有余地問：“為什麼不可以？”

“反正不可以！”像超市里耍賴要糖果的小朋友，講不出道理，只能仗著大人的寵一個勁兒威脅胡鬧，非要討到自己的糖果不可。

可這次大人沒有如愿縱容，莫名委屈，脆弱得像張紙，眼眶紅紅，就要哭出來，謝西然眼皮上的小疤：“哭什麼。”

“你、你討厭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