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低頭，就對上溫煙布滿恐懼的眸，水汪汪的，很有迷男人心的本領。

他單手摟住的腰，隨手推開后的門，將抱進去。

溫煙整個人都地在他上，瑟瑟發抖不肯松手，眼淚也一顆一顆地往下掉，掌大的小臉淋淋的。

顧珩看著這樣，突然想起上學時，溫煙替他擋了一棒球，在送去醫院的路上，就是這樣害怕地發抖，但又不能像現在這樣往他懷里撲，只敢小心翼翼地拉他的角，聲問他：“顧珩哥哥，我會死嗎？”

他當時心想，這點小傷就問會不會死，那這世上的人豈不是早就死絕了。

但看著淚水漣漣的眸子，還有帶著嬰兒明顯稚氣未的臉，他竟然鬼使神差地握住冰涼的手安，“不會。”

那是同伴們口中那個長得好看卻格孤僻的溫家私生第一次真正進他的視野。

顧珩垂眸看了溫煙片刻，眸越來越平靜冰冷，手卻抬起來，溫地了的頭發。

“很委屈麼？很害怕麼？”他移開目，視線落在遠潔白無暇的墻壁上，背的臉神晦暗不明，無聲地笑了一下，聲音淡淡地，“可這一切不是你自找的嗎？原本乖乖地按著既定的軌道來，也許你早就嫁給你真正想嫁的人，偏要來勾引我。”

“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沒說完突然停住了，手移到溫煙的下，抬起的臉，從牙里出聲音，“你真的很壞。”

眼淚模糊了溫煙的視線，還是看出顧珩棱角分明的面容格外冷。

可也許是因為顧珩就是他們口中與鬼混的野男人，的第一個且唯一的男人。

明明已經知道他的無，還總是試圖從他這里獲得安全。

尤其是這種時候，周夫人那張臉一出現就將暴地拽兩年前那場可怕的噩夢，真的不想看到這麼冷漠的他，流著淚還想把臉往他口埋。

顧珩卻不允許地用了點力氣讓抬頭看著他，眉眼鋒利，問的語氣，“告訴我，現在你的眼淚，你的楚楚可憐有幾分真？”

溫煙對顧珩奇怪的依賴在此刻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抿了抿發白的，“顧珩……”

這時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剛開口的溫煙。

是顧珩的手機，可是他連看都沒看一眼，等溫煙說完的意思。

然而溫雅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顧珩，你在嗎？”

顧珩皺了皺眉，就要推開溫煙。

可溫煙卻突然將他抱的更，細聲細氣地說：“不要留我一個人。”

語氣比之前更可憐了。

顧珩低眸看，面上劃過猶豫。

溫雅又說：“顧珩你在里面嗎？顧叔叔回來了，我們過去。”

這次顧珩直接抬手抓住溫煙揪著他服的手，他的手很修長，骨節分明，青筋蟄伏在薄薄的皮下，微一用力，就把溫煙拽開了。

溫煙驟然失去支撐般，形晃了晃，還想再去抱住他。

顧珩卻后退一步，掉上沾染了氣息的西裝，低聲警告，“再過來我把你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