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冷冰冰的王爺每天黏著我》第507章 番外 公主與影子17
威廉去染坊看安娜了,安安和靖琪一起去看了上回在這里遇到的老爺爺。
狗的嗅覺最為靈敏,遠遠的,上回吃了安安牛干的瘦狗慢悠悠跑過來,舌頭在安安腳上了。
安安了它瘦得幾乎見骨的腦袋:“放心啦!這次帶的干管夠!”
兩小孩一狗來到那間破房子,依舊和上次見到的一樣,老爺爺一不坐在破屋外,連姿勢都沒變一下。除了有活人的呼吸,仿若一尊雕像,
安安蹲下,把帶來的吃食放在老者手邊,見對方依舊不為所,只當他耳朵聽不見,只能連說帶比劃了一通,本來想說些諸如“老爺爺,您要開開心心的…”等知心話。
結果一急,說出口的卻是:“老爺爺,您吃飽了才有力氣發呆!”
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安安慌忙捂住。
隨即又松了口氣,還好還好,老爺爺他聽不見。而且剛才說的好像是漢話。
剛這麼想時,就見面前一不如雕像的老爺爺抬起手擺了下,頓了頓,似乎怕誤會,拿起一個面包放在邊輕咬一口。
安安驚得瞪圓了眼睛:“老爺爺,您聽得見啊!”
靖琪也有些驚奇,故意用漢話了聲“老爺爺”。可惜老者自打剛才擺了下手后就再沒什麼反應。
兩孩子面面相覷,安安沒怎麼在意:“或許只是巧合吧!老爺爺應該只是不想拒絕我們。”
不過知道老爺爺能聽得見,還是很開心的。拿出干蹲下開始喂著瘦狗。
這狗雖然瘦,卻還算通人。被安安喂了兩次,對小家伙表現的十分親熱。
一人一狗在空地上來回追逐著,小家伙再聰明也逃不過孩子天,清脆無憂的笑聲傳的老遠。
靖琪雖然一邊嫌棄著稚,一邊卻又不影響他積極參與。
誰都沒有注意到,一不坐在破屋前的老者雖依舊沒有抬頭,面上表卻忍不住了。
這抹笑聲傳到了遠正在冰面上玩耍的一群孩子耳中。
與坐牢不同,流放到這里的犯人除了每日固定的上工時間,其他時候都是自由的,只是不能離開瑪雅城范圍。
聽著這無憂無慮的笑聲,不孩心生羨慕,們雖然也在玩鬧,可即使笑,也是克制的。
不過像們這麼小的孩兒,多數都是被家族牽連的,只要年后,替家族贖完了罪,們就還有機會出去,像正常人一樣嫁人生子……
只有角落里,一個面龐瘦弱的孩,盯著遠安安歡快跑的影,眼中全是憤恨,
麗貝卡,就是之前在船上,安安覺得可憐而給過面包的那個小孩。
麗貝卡恨安安沒有其他原因,就是覺得不公平。
明明都是落難,憑什麼有的人就可以這麼命好?僅憑一張臉就能讓兇神惡煞的差和悅,且還被帶回了城主府,
而和母親費盡千辛萬苦逃離出境,卻最終還是被抓了回來。覺得這些個當的都無,母親都跪下來求他們了,難道就不能睜只眼閉只眼放們離開嗎?
這些人真是愚蠢,即使們贖完了罪,一生卻都會留下罪犯的污點,也只能嫁給普通男人。
和瘦狗追逐著過來的安安也注意到了們,眼睛一亮小跑著過來,都是些半大孩子,安安雖然年紀最小,卻也很快玩到了一塊兒。
安安使勁跺了跺冰面,十分沒見過世面的問:“我們這麼多人踩在上面,這冰不會裂開嗎?”
安安的自來讓們放松下來,邊上的孩聞言笑道:“不會啊!這冰可厚著呢?別說是我們,就算是一群壯勞力踩在上面也不會裂開。”
一群孩子聽到兩人的對話善意打趣:“你們東方人冬天河面不結冰嗎?”
“也結冰啊,不過沒這麼厚!”
雖然京城冬天也冷的,不過湖面結冰一般都不會太深。還記得去年冬天秦書卿去結了冰的湖上玩兒,結果用力過猛踩碎冰層差點摔下去。回去后被打的半個月沒敢出門。
不過這里可比京城冷多了,滴水冰毫不夸張。
此時遠傳來一陣年興的嚷嚷,剛才說話的孩扭頭看去:“哎呀,杰克他們在抓魚!我們也過去湊湊熱鬧。”
邊說邊拉著安安往人群聚集地跑去,這條河很長,此時河的另一邊正興圍了一圈男孩子。
安安好奇:“湖面都結冰了怎麼抓魚啊!”
“這個我聽說過,”靖琪解釋:“在我們北方,那兒氣候偏冷,會采用冰釣,就是在冰面上鑿出一個,能直接在冰上用釣竿釣魚,不過這對魚餌應該有要求!”
“哇塞!雖然不懂,不過聽著就很厲害的樣子!”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小跑到了目的地,和靖琪所說的差不多,不過還有用漁網撈魚的。
安安捅了捅靖琪的胳膊,躍躍試:“要不……咱們也試試!”
靖琪不用看都知道想干什麼,板著臉嚴肅的拒絕:“不行,萬一淋冒了有你哭的時候!”
見小丫頭一臉的不服氣,他冷冰冰的強調:“還想不想回家了!這里可不是大夏,你要是生病了,會有什麼變數誰也說不準。”
靖琪這個哥哥雖然大多時候都愿意陪折騰,不過若真起真來,安安也沒辦法,蔫蔫的“嗯”了聲。
靖琪見耷拉著小腦袋,卷翹的長睫垂下,不由有些心,他挽了挽袖子:“不就是想抓魚嗎?等著,我去給你抓!”
安安抬起頭,一臉懷疑地盯著他:“你能抓到魚?”
“…不會可以學。”
他仔細看著對面男孩子們專業的釣魚手法,學起來倒是不難,他就是覺得太慢。
跟著的幾個衙差也不由參與了進去。
靖琪和一個衙差一起合力鑿穿了個冰窟窿,然后拿著吃的同一個半大年換了些餌料。又找來了木頭開始用刀削木刺。
安安來了點興趣,不可思議盯著他:“你是想用木刺徒手魚!”
靖琪隨意點了點頭,“這樣抓速度比較快。”
安安語重心長:“大哥,自信是要有的,但咱不能太好高騖遠啊!”
記得有一次他們一家出城玩兒,娘親說想吃魚,爹爹找了一條小溪,削了七八魚用的木刺,隨意往水里一扔,
嘩啦一聲,水花飛濺,隨即一排七八條魚被扔上了岸。
那畫面在心里記了許久,每當覺得練武辛苦時,就會不自覺回想一下練武的厲害之。
靖琪已經擺開了架勢,他把魚餌弄好。“不試試怎麼知道?”
然而現實是,靖琪扎了半天,只堪堪到了魚的影子,引過來的魚就嗖一下全驚跑了。
封黎笙抓魚靠的是已臻化境的強悍力,
而靖琪習武還在煉階段,頂多到了一家功夫的門檻。
靖琪卻是個不服輸的子,本來只是想抓條魚哄安安開心,此時倒有幾分較真。
安安看了一會兒就覺得無聊了,開始踩著冰面來去,反正服穿的厚,摔倒了也不疼。
多次重復練習,靖琪漸漸琢磨出了點兒門道,卻不忘分散注意盯著安安:
“別走,附近有人鑿了冰窟窿釣魚,還是有些危險的。”
安安歡快的轉著圈圈,聞言頭也沒回:“知道了,”
和一群孩子手拉著手往前著,前面有一被人砸破還沒凍住的冰窟窿,帶頭的孩子剛要練的繞道,后忽然起了一陣,
排在安安后面的孩子覺被人推了一下,慣驅使下往安安上撞去。
靖琪終于到了一條魚,他含著笑意抬起頭看向安安,見到眼前畫面,他瞳孔猛的一,扔下木刺瘋了搬朝安安所在的方向沖去。
危險來臨的那一刻,安安顧不得驚慌,知道,若自己掉下去可能就爬不上來了。
抿著,拿出每日扎馬步的勁頭,在跌倒時,一只手心扣著地面,努力保持的平衡,此時的頭正對著那個冰窟窿。
回手的麗貝卡見安安居然沒有摔下去,氣的咬牙,頭腦一熱直接出手狠狠推了就要快起來的安安一把,
兩人本就離得比較近,這變故只發生在轉瞬間。
眾人發出驚恐的尖。來不及討伐麗貝卡的惡毒,死死盯著安安。
趕過來的靖琪目自盡裂,手安安抓去,卻有一個人的作比他更快。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眾人只覺一陣極快的殘影掠過,即將掉下冰窟的安安被人扯出老遠。
直到雙腳結實落地的那一刻,安安才有了些真實,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
這貌似在鬼門關過了一遭!
險的這一刻,小丫頭第一想法居然是,還好還好,娘親不知道這事,要不然竹筍炒都是輕的,檢討字數絕對萬字沒上線。
這箱還懵懵的沒緩過進來,就見靖琪沖過來,死死的抱住,
“安安,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
說到最后,聲音里帶了哭腔。
安安終于回魂,推了推他:“喂!你先放開我啊,你肩膀勒得我好疼!”
靖琪下意識的松開了胳膊。
安安看著他紅紅的眼圈,不由心,自打記事起,就從沒見這家伙哭過。卻不饒人:“哎,我都還沒哭呢?你哭個啥啊!”
靖琪不自在的別過臉,悶聲道:“……眼睛進沙子了!”
安安無語:“哥,你說眼睛進冰塊都比沙子靠譜!”
打量了眼四周,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剛剛誰救了我啊!”
靖琪干眼淚:“是老爺爺!”
“啊……”
安安剛想問是他想的那個老爺爺嗎?就聽遠一陣劇烈喧嘩。在安安獲救的第一時間,麗貝卡就被反應過來的衙差按住了。
自然不會承認,一通撒潑哭訴,說是無意的。
安安走過去,一眼就認出麗貝卡就是此前在船上遇到的那個小孩。
一時間,心里都不知該做何想,只覺有些悶悶的不舒服,問靖琪:“我這算不算是先生說的農夫與蛇,升米恩斗米仇!”
之前遇到的溫婉也是,如今又來個麗貝卡,這讓都不經有些氣餒懷疑自己是不是特別不招同齡孩子待見?
靖琪小臉繃著:“別為幾個不相干的人影響心態。”
說完直接扯過安安上一塊帕子堵住了麗貝卡的,而后轉頭問安安:“想怎麼收拾?”
一旁衙差也趕忙附和,說會稟報威廉一定不會放過面前這個孩。他們是威廉大人專門派過來保護倆小孩的,出了這樣的差子,自然比誰都想彌補。
安安也很生氣,若不是運氣好,剛才可能就出事了。
安安拿繩子綁在麗貝卡的腰上,把推進冰窟窿里嗆了不水,讓會了把徘徊死亡邊緣的恐懼。
雖然一路經歷了不事兒,可畢竟年紀擺在這,最多也只能想到以牙還牙,不會想到殺人上面。
衙差過去報信,威廉急匆匆趕了過來,得到消息也是驚出一冷汗,若安安真是皇的侄,要是出了什麼事?,他可擔待不起。
他揮手讓人直接把麗貝卡帶下去。臨走之前安安再三囑咐說摔倒不關這些孩的事,讓管事千萬不要罰們,直到管事在威廉的示意下答應,才放心離開。
剛才在冰上玩的孩們全都松了口氣,眼神激的看著安安離開的背影。
……
直到走出好一段路,安安才逮到機會問:“你說救我的是那邊屋子的老爺爺?你沒看錯!”
靖琪點頭:“他法特別快,把你拉過來后人就走了。不過我不可能看錯的。”
對方的法是真的很快,在場的兩個衙役就愣是沒看清。
而且他察覺,對方并沒有離開,仿佛就藏在暗跟著他們。
又或者說,自打他們來到這里,那位老爺爺就在暗中跟著他們了,只是之前刻意藏了,所以他一點覺都沒有。
他對這一類事天生有超乎常人的敏銳,他直覺,如今他能覺到有人跟著他們,并非他有多厲害,而是對方刻意讓他知道的。
可見對方武功有多厲害!
安安當時腦子里一片空白,只記得在快掉下去時有一只很有力的手臂把拽開老遠。這麼一回想,似乎有聽到鐵鏈撞的聲響。
安安不明白:“可要是這樣,老爺爺他這麼厲害,為什麼……”看起來過的那麼蒼涼!
靖琪:“問問不就知道了。”
兩人平時流習慣說漢話,一旁威廉忍不住好奇的問:“你們在說什麼呢?”
安安指了指破屋方向:“我們在說老爺爺的事呢?”
一行人到達破屋時,屋門口卻空空如也,門口石凳還在,卻不見如雕像般坐著的老爺爺,那條瘦狗倒是在。
安安輕輕了它的腦袋:“老爺爺去哪了?”
靖琪閉上眼睛,靜靜去聽周圍掠過的各種聲音,而后睜開眼,看向屋外某個方向,
下一刻,面前人影一閃,一個披散著頭發的老者不知從哪無聲出現。
安安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老爺爺,驚訝地瞪大了眼:“真的是您啊!”
不怪小家伙驚訝,明明是同一個人,可與此前所見氣質卻截然不同。面前的男人雖依舊骨瘦如柴,頭發發白凌,可站起來的他,完全沒了那枯敗蒼涼,腰背不自覺的筆直,像一柄出鞘的利劍!
安安仰著頭好奇打量著面前老者,眼神崇拜:“您就是傳說中的世高人!果然好厲害!
謝謝您剛才救了我。”
老者沒法說話,只是輕輕擺了下手。
威廉若有所思的瞇了瞇眼,他一直猜測這老者不是一般人,可惜對方什麼也不愿說也沒有離開,他也就沒去管,
他出生伯爵府,也算見過些世面,而老者剛剛展現出的手,他平生從未見過。
威廉熱地邀請道:“老伯若不嫌棄,可去本府上做客。”
他只是隨口一說,并沒指老者會答應,畢竟他任職這兩年,印象里這老者一直獨得很。
卻不想他這話說完,老者竟輕輕點了下頭。
威廉驚訝之余也不由驚喜,有些人對于強者天生帶著崇敬,威廉也不能免俗。
安安兩人也很高興,一路上時不時和老者說話兒,可惜對方沒法正常流。
靖琪則一直盯著老者看,忍不住好奇他的武功路數。“不知老爺爺您怎麼稱呼?”
剛好此時到了馬車旁,靖琪從車廂里找來紙筆,
老者拿起筆,指尖一頓,緩緩寫下一個名字,寫的居然是漢字。
兩孩子還來不及驚奇他會漢語,安安看著那紙上的字,奇怪道:“殺斗,這名字好怪啊?
那我們以后就您沙爺爺吧?”
老者似乎愣了下,而后隨意點了下頭。
威廉走過來,把好幾捆紅線遞給靖琪,笑著打趣兩人:“想學做生意,要不要叔叔找人帶帶你們?”
安安很堅決的搖頭,語氣十足自信:“謝謝叔叔,我做生意很厲害的。”
威廉饒有興味的挑眉,“哦,那等安安小姐賺到大錢了,可別忘了請叔叔吃飯啊。”
安安大方的拍拍小脯:“放心,等我找到家人,請叔叔去瑪雅城最好的飯店吃。”
然而不出半個時辰,小家伙就生生打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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