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章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絕的說：“你喜歡，也喜歡你。你們干脆在一起好了，何必在這里傷害外人。別人不是你們倆拉扯的工。”

再接著他發出一聲吃痛的悶哼。

沈璉一個字也沒有。

但他越是安靜，說明里邊周小章的日子越不好過。

周小章慘著，之后笑出了聲：被我說中了是嗎，沈璉，你敢否認你喜歡舒珞嗎？當著的面，你說你不喜歡啊，讓死心。”

里頭的男人很沉默，并沒有開口否認。

周小章笑出聲，哽咽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啊。不過舒珞是自愿跟我來的，你大可以帶去做檢查，我沒給吃任何東西。”

一門之隔。

謝賀溪張的盯著央如，居然也替沈璉解釋道：“里面發生的事，這會兒沈璉應該不太方便說什麼。畢竟現在舒珞不太好。”

央如的臉卻很平靜，倚靠在墻邊，仿佛事不關己。

站在離門最近的位置，能聽見里面的人開始啜泣。說

最開始，舒珞都沒有哭。

明艷而麗的人，如想象中那樣，很掉眼淚。即便發生了這樣的事，也依舊沒有丟下自己的尊嚴。

舒珞堅定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不是我自己跟他來的。他跟著我，我沒有主接近他。你要相信就相信，不相信也無所謂。”

“嗯。”央如聽見沈璉應了一聲，說，“我相信你，你只是玩，卻沒有那麼沒底線。我先帶你去休息。”

然后房門被打開了。

舒珞的上披著沈璉的西裝外套，他抱著從套房里走出來，的雙手抱住他的脖子，那樣依賴。

謝賀溪的臉卻很難看，他想手去拉央如，但最后到底也沒有握上去。

央如依舊很平靜，也沒有出聲。像是一沒有的木偶，如同旁觀者一樣，目睹著這一切。

看著舒珞花了的妝，紅了的眼睛，凌的頭發，把臉埋在了沈璉口。

男人皺了一下眉，似乎想開口，但最后什麼也沒有說。

謝賀溪替央如憤憤不平道：“沈璉。”

男人回頭在看到央如的時候，目閃了閃，道：“你先回去，我把舒珞送回去就回家。”

舒珞睜開眼睛看了央如一眼，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抱住沈璉的雙手，更加用力了。

周圍的人，神各異。

央如點了點頭，道：“你先去吧。”

沈璉便一刻也沒有耽誤。

央如也抬腳走了，謝賀溪打算送，就跟著一起。的步伐沒什麼變化，表也沒有什麼變化。

“央如，你要是不高興，你就跟我說，我怎麼樣也是站在你這邊的。”謝賀溪怕心里一直憋著難。

“我沒有不高興。”

“沈璉今天的做法可能沒錯，但是他是你男人……”

“男人麼？”像是認真琢磨了一會兒，才搖搖頭，“不是，只是玩伴。”

謝賀溪再度抿。

“只是玩伴而已，所以什麼樣也都不重要。”央如像是笑了笑，又像是沒有，像是一支已經枯萎了的玫瑰，對一切都不在意，“男朋友不能干的事，玩伴是可以的。”

“如果沈璉是你男朋友呢？”

央如看了看他，沒回答。

如果是，那麼也已經不是了。

“你其實不應該這麼虛度時，你完全可以找一個真正你的人。”謝賀溪說。

央如說了謝謝，至于有沒有改意，只有自己清楚。

·

謝賀溪送央如到家，其實時間還算早。

打開電視，漫無目的的不知道在看什麼，轉眼間時間就來到晚上兩點。

央如給沈璉打了個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那邊有些疲倦的道：“周小章這事得理好，今天發生的事也得安排到不走一點風聲，今天未必能回來。”

“在那陪舒珞？”直接問。

沈璉不悅的皺了皺眉，到底有幾分不耐煩，卻忍耐著子說：“我沒有跟接近的打算，只是今天出了這樣的事，周小章又是我的人。事沒有那麼簡單。”

央如聽出了他的不耐煩。

直接掛了電話，連挑釁跟吵架的念頭都沒有。

央如去了最私的酒店，點了一個男孩子，男孩子二十出頭，長得俊，正規的服務員，不過也能陪客人喝喝酒。

央如打量了他好幾眼。

男人面不改：“央如老師想從我臉上看出什麼？”

“想看看，你，還是錢。”

“看出來了？”男人問。

“看出來了，你都。”央如說。

男人也承認道：“沒有誰不喜歡，也沒有人不錢，就看有沒有本事得到。不過這兩者有什麼區別？”

央如清冷說道：“沒什麼區別，我都有。”

坐在那，冷冰冰的，但太了，腐朽之中帶著幾抹艷麗，卻艷麗得毫不突兀。的像是永遠都不會凋零。

男人說：“央如老師確實什麼都有。”

央如給他留了一張名片，說：“要是有興趣，可以一起喝喝茶，或者來看看我的節目。”

“票很難搶。”

“我給你啊。”央如輕飄飄的說。

男人低著頭，說：“央如老師，要是我沒看錯，你想泡我。”

“不可以？”認真反問。覺得男孩不錯，年輕就是最大的資本，長得俊俏，至于其他的，有一樣可圖就行。

沈璉的電話打進來時，也沒有回，像是沒看見一般，給男人消費了萬把塊錢的酒。

末了得知男孩還在上大學，又給了幾千的小費。

男生長得很乖，說話也文質彬彬的，白白凈凈，是說話也讓覺得放松，這樣好的人，可比沈璉有意思。

男生說什麼也不要這筆小費。

央如說：“多大了？”

“二十一。”

央如說：“明天晚上一起去看電影？”

“沒有人陪你嗎？”

“沒有。”央如道。

“可以，我陪你去。”男生說。

央如到家的時候，沈璉依舊沒有回。這會兒是凌晨四點，等醒來，是早上七點。

男孩主買了電影票，給發消息說買好了。又補充了一句，只是普通朋友一樣的看電影。

沈璉回來的時候，央如在化妝。

“要出門？”他頓了頓。

“嗯。”

“跟誰？我認不認識？”沈璉道。

“愿意陪我的人有很多，你不認識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