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如皺了下眉，似乎覺得有些棘手。但片刻后的眉眼就轉向清冷，說：“沒有什麼是你做不到的，你要放下也很快。”

冷心冷面，還是那樣難以接近。

沈璉又笑了笑，聲音越發淡了：“我不打算那麼做。”

舍不得的。

有些時候是想想從那麼稚的時候就認識，從又大膽的跟他發生了第一次關系，到后來幾乎每一天朝夕相，要一刀兩斷，他不舍得也不愿意跟當作不認識。

那麼親近怎麼當作無事發生呢？

央如看向他的眼神，如同再看一個旁人，眼里寫滿了事不關己。

沈璉不喜歡這樣，不喜歡把他當一個陌生人。

“你不喜歡的點，我都可以改。”沈璉再次提到這一點。

他似乎越發放低姿態了。

央如以前很希他這樣，但現在心里確實沒什麼起伏。

想，男之間的事果然就像一場博弈，誰舍不得誰就會一點點放低底線。

“以前我都不敢想，你能說出這話。”央如平靜的說，“我就算了，下一任你好好珍惜。我對你不了心。”

“所以你就沒有想過嫁給我的事。”沈璉盯著。

央如微微驚訝，搖搖頭：“沒有。”

“所以確實玩我很有意思。”他低著頭，表不明。

央如說：“為什麼這麼說？”

“你這是不是在報復我？”沈璉淡淡反問，“我以前對不起你，所以你總要想辦法給自己舒一口氣。”

“你要怎麼想都可以，但我只是不想跟你在一起。”說。

“這些年我被不人報復過，也都那樣，無非就是吃點虧，虧幾筆不的錢或者惹上司，大多數不痛不，我也習慣了爾虞我詐。但是你……”

沈璉角微，沒有繼續說下去。

那天略帶天真的跟他索要婚姻，他還真以為有機會了，高興了很多天。如今的失確實讓他口發疼，足以影響他的緒。

他一直在示弱跟認輸，節節敗退，不停妥協以及跟著的步伐走。

從跟李岳青分手，他去找，上了的床開始，他就低一等，沈璉也不是接不了被擺布的結局，從那天開始他就知道他會在上吃苦頭。

吃苦頭他沒有什麼意見，哪怕報復他他也不認為有什麼，這是他當年對那種當小人養心態的報應。他只是接不了一點都不喜歡他。

他想應該不至于到這種地步，畢竟都愿意接跟他上床，人要是一點都不喜歡，不是不愿意這樣麼。

可是偏偏就是這樣，就是半分波瀾也沒有，一點也不喜歡他。

央如看了一眼時間，然后說：“我要走了。”

“吃個飯再走。”

“不用。”央如到底是有些不耐煩，冷靜的說，“其實我們之間不流也好的，要不就保持那個狀態？”

沈璉的臉越發難看。

“就這麼決定了，招呼也不用打。我也不會再給你惹麻煩。”央如說。不然打著招呼，可能又重新熱絡起來。

一如既往從容而漂亮，上穿著大牌服，轉要走時聽見他艱的說：“央如，別這樣。”

央如像是沒聽見，也沒有給他半點反應。多冷漠，把他踢出局也干脆利落。

“別這樣對我。”沈璉眉心死死擰著，顯然這個問題讓他覺得難以理，他說，“我不打擾你，我們不需要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他頓了頓，說：“對我來說，有點殘忍。”

他就站在后，央如頭也沒有回，他試圖上去拉的手，雖然沒有回頭，但是躲開了。

上車時，甚至愿意對司機笑笑，卻沒有給他半點反應。

沈璉心里空落落的。

……

央如說到做到，不愿意見沈璉，于是去公司的次數很。

連帶著peter都小心翼翼了不，趁央如補妝時問：“又鬧矛盾了？”

“沒有，只是很多時候不這樣，后續依舊會有牽扯。”央如說。

“說實話，牽扯免不了，一個公司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央如沉默片刻，道：“我打算再參加一年倫茲賽。”

peter的表變得凝重了幾分：“何必再去承擔比賽的風險。”

“舞蹈對我而言，忽然變得很空，名氣越大，越限制。李岳青也是這種覺吧？沉不下心來努力，我都快要搞不清楚我是為了錢，還是因為熱。”央如安靜的說，“我想參加完比賽，然后退。不活躍在大眾視線，重新當個普通舞者。”

“公司不會放人的。”peter不贊同道，“公司由著你，跟你帶來的經濟價值不開關系，沈璉也肯定有這方面的考量才由著你。”

央如再次陷沉默，隨后說：“總會有辦法的。”

隨后又笑了笑，你看，人都貪婪，明明一開始簽約是打算一輩子給沈璉當賺錢工的，轉頭來卻想走。

明輝的實習很快結束，忙完畢業論文之后，又得提前去幫導師做項目。

兩人見面的次數了很多。

明輝沒有車，搬東西是央如幫忙的，那天沈璉就站在不遠，一言不發的看著給明輝整理東西，然后兩人說說笑笑的下樓。

央如像是沒有看見他，哪怕他站在特別顯眼的地方。

整個辦公室突然就沒有什麼人說話。

“看來明輝真是沈總的心頭好，他一走咱們沈總眼瞧著都變難過了。”辦公室里不知道誰打趣了一句。

沈璉沒什麼含義的抬了抬角，轉頭回了辦公室。

助理覺得這人也太沒有眼力見了，也不瞧瞧送明輝的是誰，再者央如有多久沒有跟沈總見過面還不清楚嗎？

有的人是因為被冷落而難了。

只是助理也不敢多問，那天跟著沈璉出差，卻見他買了戒指，柜姐耐心的跟他說，這不是普通的戒指：“一個份證只能買一枚。”

“我知道。”沈璉淡淡的說，“就是結婚用的。”

助理當時還以為是有好消息了，哪里知道沒過幾天，沈璉就經常一個人待在辦公室里，一待就是很晚，也不理工作，就是盯著戒指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