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不得不慨，這個東西實在是太玄學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果然不是說說的，對待還是得認真。

有的人的不經意間已然侵骨髓，越久越發散。而有的人說不回頭就真不回頭。

助理一開始也覺得央如依賴太重了，現在反觀反而是最理智的那個，不信任沈璉，也不喜歡他，就不投半點。

即便是李岳青辜負，也能冷靜之后不再打聽他半個字。

央如是一個往前看的人，看似對什麼都無無求，實際上的心已經越來越強大，正是因為強大，才相信自己能守護好自己。

不過助理清楚歸清楚，但他的老板畢竟是沈璉，他在央如回公司那天，跟沈璉提議道：“央如小姐有一個新項目，要不要把來辦公室談談？”

沈璉著太道：“你不來的。”

助理能覺到他是真的頭疼，道：“我去試試？”

沈璉淡淡“嗯”了一聲。

十幾分鐘后，央如就來了辦公室。

沈璉跟談事的時候，也有些心不在焉，總不在狀態，好不容易聊完，就見打算走人。

“最近很忙？”他開口問了一句。

央如就重新坐了回來，看著他，幾分打量。

沈璉像是心思全被看，有些坐不住，他起去給倒了一杯水。

“沈璉。”

“嗯？”

“哥哥。”

男人手上的水杯晃了晃，杯里的水灑在了地面上，他回頭看著，心跳有些快。

央如得逞的笑了笑，卻有清冷，眼底更是冷冰冰的。

“我說了，我們不需要見面。”

沈璉心往下沉，淡淡的說：“工作而已。”

“我們都清楚，這些事不需要你自己來跟我談的。”央如冷冷的說，“你只是找借口見我。”

“嗯，我很想你。”沈璉承認了，他眼底都是疲倦之，“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格外想你。所以忍不住想見見你。”

“見到了，什麼覺？”

沈璉看著。

想把你留在邊，想你對我好一點，想你不要再折磨我，想你……

想你喜歡我一點。

我沒有想到自己會越來越經不住這些。

沈璉結微。

央如看著他，語氣平靜，說：“我是可以消失的，總有辦法讓你找不到我，一輩子見不到我。我只是不想跟你在一起，你要著我離開嗎。”

沈璉漆黑的瞳孔微微進，臉也開始有些發白，他垂在側的手很用力的握著，語調倒是還算云淡風輕：“是你給我重新追求你的機會的。”

“我沒有。”央如說。

沈璉看了看的眼神，又想起喝酒確實記不得事，大概未必就是報復他。是他自己把那種場合下的話當真了。他笑了一下，道：“你只是記不清了。”

央如說：“沒有下一次了。”

沈璉到底是妥協了，淡淡道：“抱歉，今天是我打擾到你了。”

“嗯，我先走了。”央如得的說。

沈璉目閃了閃，待走遠之后，才“嗯”了一聲，隨后捂了一下口。

“沈總……”助理有些擔憂。

“沒事。”沈璉隨意的說，“你出去吧。”

“是我不該喊央如小姐過來。”助理也沒有想到這一出。

“嗯。”沈璉極其冷淡，連多說一個字的也沒有。

他緩緩在沙發上坐下來，心臟的跳還很沉重，一下一下扯出些悶悶的痛。

他有些恍惚，他一直以為自己喜歡央如，但真的只是喜歡嗎，是不是比他想象中，還要多一些？

為什麼。

為什麼朝夕相那麼久，連一點點都換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