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杏其實是知道的，知道趙溫檸生不出孩子。

趙溫檸為何致遠付出太多了，就包括生不出孩子這一條，兩人也是從小時候一起同甘共苦過來的，自然深厚無比。

白杏應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那樣才好辦事。可他們一個個為了利益，來跟裝親近，實在不了了。

覺得沈璉可好了，對央如再壞，也不過是娶不娶而已。

何致遠臉微微一變，道：“誰告訴你的？”

雖然在笑，眼底已經有風暴蓄起。

白杏默默的去眼淚，說：“你總是不讓我見，孩子都要不認識我了，老何，你就算給趙溫檸，你也不能不讓我見孩子。”

說：“我可以當阿姨，當姐姐，也可以當陌生人，但是你為什麼就是不讓我見他。我又不跟搶。”

何致寧紙替去眼淚，沉默不語。

“老何。”懇求道。

“去睡吧。”何致寧用這種平穩的聲調說話，那就是沒得商量。

白杏忽然說：“如果我告訴你，叔叔的兒是誰呢？能不能把孩子還給我？”

何致遠的眼神有些復雜。

半天后，他把白杏拉進懷里，道：“聽我的話，去睡吧。”

白杏絕的閉上眼睛，沒有再懇求。

何致遠真的該去死。

何致遠跟趙溫檸，要是都死了，就好了。何致寧也該死。

都死好了，一個也不要活著。

何叔叔跟央如活著就好了。

這一夜，白杏睡得并不安穩，夢里似乎回到了那一夜。

拼命掙扎，何致遠按住。哭得大聲，說：“你不是二哥。”

“別怕。”男人按住，著去吻，說，“我你。”

白杏醒來的時候，何致遠已經不在了，一醒就有人端來早餐。

無視了，直接下了樓。

何旭朝揮揮手，道：“沒睡好？”

白杏笑了笑，乖乖巧巧的，說：“叔叔，在狼窩里，沒有人睡得好的。”

“你想誰贏？”

白杏搖搖頭，過了片刻，說：“我自己。”

何旭笑道：“你偶像是個什麼人？”

“大。”白杏說，“人還很好，冰山人，就是結婚了。”

“我知道，沈璉人倒是還不錯，比起何家這兩個，不知道強多倍。所以說，優生優育最好，一旦有了利益牽扯，親兄弟的也不過如此。”

“人不錯在，他是獨生子啊。”白杏拉長聲音道。

何旭冷哼了一聲：“獨生子也不見得好，養得太獨，自私自利。不重。”

白杏沒有再說話，倒是也沒有再上何致遠，何致寧倒是上了一回，冷冷淡淡而有清心寡，似乎那天晚點發生的都是意外。

何致遠是忙著去跟沈璉見面了。

兩人特地把見面地址定在國外，以便掩人耳目。

等沈璉忙完準備回國時，就接到了外婆抱怨央如的電話：“你那個媳婦，我是半點也管不了，不過是說了幾句，當場就甩臉走人，本來說好一起吃飯的，結果飯也沒吃，丟下我老婆子在那氣。阿璉，你跟還沒有領證，還可以再考慮考慮。”

沈璉道：“央如不是甩臉，只是不會表達。”

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自然是先安就安。

“我覺得不太適合當沈太太，這種格出去，人家還不得在背后說盡閑話。嫁豪門就心比天高了。”外婆不滿道。

“年輕人有年輕人的社方式，不一定要按照老的那套。”沈璉笑道，“我會看著理的。”

他再接完外婆的電話之后，又給央如打了一個。

那邊接起來時，他問：“那天沒陪外婆吃晚飯就走了？”

央如頓了頓，道：“是有這回事。”

沈璉正想說外婆年紀大了，別一般見識，就聽見央如說：“要不你回來，咱們談談離婚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