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聲音由遠及近。

周禮：“人事部已經辦過職了，你不用擔心。”

姜明珠秒懂，這個說的應該是，聽起來，將調來萬華這件事，詹語白也同意了？

詹語白那邊說什麼，姜明珠聽不見，只聽見周禮說：“在我眼皮子下面，翻不出什麼水花，萬華和青城資本也沒有集。”

伴隨著這個聲音，周禮已經走到了辦公桌的椅子前。

姜明珠注意力都在周禮先前的那句話上，當意識到不對勁，準備跑的時候，為時已晚。

一抬頭，便和周禮的視線撞到了一起。

周禮看到躲在他辦公桌下面的人，目一冷，表染上了幾分戾氣。

“周禮？你在聽麼？”詹語白說了句什麼，周禮半天沒靜，只好喚他。

“在聽。”周禮的視線依舊鎖定在姜明珠臉上。

姜明珠挑起眉來，突然就來了惡趣味，從辦公桌下面鉆了出來，分開坐在了周禮的上，兩條的手腕纏住他的脖子，不安分地往他上。

“一會兒回家，我想先找彥青談談。”電話那邊的詹語白并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事，“這麼多年，他第一次為了一個人和吵得那麼兇。”

“我以為他早就把我當親姐姐了……沒想到他會說出那麼傷人的話。”詹語白聽起來很傷心。

姜明珠在周禮上，也功聽見了詹語白的話。

臉上的笑意逐漸擴散，一雙漂亮的眼睛里，滿是諷刺。

周禮說演技好，在詹語白面前，可真是甘拜下風啊。

姜明珠扭了一下腰，往上提，紅湊到周禮耳邊，用氣聲說，“哥哥，你好壞哦。”

周禮的繃得越來越，他一把按住姜明珠的腰，遞給一個警告的眼神。

他手勁太大，姜明珠輕了一聲，周禮按得更用力了。

他用口型說了兩個字：“閉。”

姜明珠覺得，若是不閉，周禮可能會像那天擰斷的手一樣，把的腰也掐斷。

“你那邊是什麼聲音？”詹語白聽見了些窸窸窣窣的靜，“你要忙了麼？”

“梁聰送來了幾份合同，急用。”周禮面不改說著謊，“先這樣。”

姜明珠看著周禮放下手機，然后俏笑出了聲，將手指劃過他的下顎線，“詹總知道你這麼騙，該傷心了。”

周禮住的手腕，“誰讓你進我辦公室的。”

姜明珠：“我來給你送咖啡的。”

周禮：“送到桌子下面了？”

姜明珠：“不躲在桌子下面，怎麼有機會襲哥哥呢。”

沒了他的手按著，又開始扭了，周禮頭皮一，將從上推了下去。

下手毫不留。

姜明珠就這麼被他推得坐在了地上，邊卷了起來，大出了一截，穿了的，顯得更人。

被他一推，頭發也有些，周禮不由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

“滾出去。”周禮下逐客令。

“好疼。”姜明珠坐在地上不肯起來，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致的五皺了一團，委屈地癟著，像是被人欺負了似的。

周禮：“讓你滾。”

“可是我真的很疼，不了了……”姜明珠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后眼淚都快出來了，卻在用力往回憋。

周禮輕輕皺起了眉，端詳了快一分鐘，終于大發慈悲，來到面前，拽住了的胳膊，把人往起帶。

“扶一下腰好麼？”姜明珠委屈地說，“你快把我的胳膊拽斷了。”

“別得寸進尺。”周禮不耐煩，但還是按說的做了。

姜明珠功從地上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湊到周禮的上，吧唧親了一口。

周禮的臉立刻黑了下來，迅速松開了放在上的手。

看到姜明珠狡黠的目，他就明白，自己又被這個人戲耍了。

“就知道哥哥舍不得我。”姜明珠臉上是目的得逞的笑，囂張又恣意，“哥哥的真好親，咖啡記得喝哦，我去工作了。”

周禮：“……”

他真是昏了頭，才會被姜明珠弱的樣子欺騙到，以為真的是摔疼了。

比他想象中更會順桿爬，就不能給他好臉。

——

姜明珠回到工位，腦子里都是離開時周禮那張黑臉，覺得很快樂。

笑過之后，姜明珠便仔細回味周禮和詹語白的那通電話。

周禮是和詹語白達協議，把調來萬華的，聽那意思，似乎是在懷疑是鄭凜敘派去峰合的商業間諜。

姜明珠玩著鋼筆，臉上的笑逐漸燦爛了起來。

姜明珠拿起手機，給鄭凜敘發了條微信，【晚上來接我下班吧。】

鄭凜敘：【好。】

——

下午六點，姜明珠積極下班，拎著鄭凜敘送的那只新包走出了辦公樓。

鄭凜敘站在車前等，姜明珠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今天好帥。”

鄭凜敘對哄人的甜言語已經習以為常，抬起手了的腦袋，“晚上想吃什麼？”

“可以吃垃圾食品麼？”姜明珠說，“我想吃炸。”

鄭凜敘：“不可以。”

姜明珠：“真是毫不意外的答案呢。”

鄭凜敘：“去吃牛排吧，走，上車。”

滴滴——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迎面開來了一輛車，對著他們兩個人，不斷打喇叭。

姜明珠一眼便認出了這是周禮的那輛越野，挑起眉來，往鄭凜敘上近了一些，挽著他一起上了車。

周禮將車停在原地，過車窗看著姜明珠挽著鄭凜敘上車離開，目鷙。

方才姜明珠剛下樓，他就在車里看見了。

迫不及待上去鄭凜敘，笑瞇瞇地和他說話。

不知道說了什麼哄人的甜言語，逗得鄭凜敘笑了，像小寵一樣的頭。

周禮腔莫名涌起了一邪火，就好像是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被別人占有了一樣。

姜明珠讓鄭凜敘來萬華接，是擺在臺面上挑釁他。

周禮給徐斯衍打了電話，“盯姜明珠，和鄭凜敘分開的時候通知我。”

徐斯衍：“現在和鄭凜敘在一起？不是在你那邊上班麼？”

周禮：“鄭凜敘來接了，記得盯。”

徐斯衍：“……”

他怎麼覺得周禮這語氣像是被綠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