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

“咳,”

溫簡言清了下嗓子，強行轉移了話題：“總之，好消息是,我們至現在不用再面對那幾個廚師了,對吧？”

雨果：“……”

誠信至上直播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溫簡言你真他媽是懂氣人的！”

雨果：“所以，現在究竟是什麼況？”

溫簡言抬起眼,看著眼前的食堂，陷了沉思。

由于找齊了兩顆眼球，他們現在進到了副本之中的某一場景之中,據他先前進類似場景的經驗,只有完某種任務,或者場景的倒計時結束,他們才能離開這里。

可是……

溫簡言想起剛剛系統的提示：

恭喜主播發場景：？？？

場景倒計時：？？？

這次他所發的場景很特殊,不僅沒有像之前的追逐戰一樣被命名,就連場景倒計時都沒有,這也就意味著,他們沒辦法在時間結束的時候自離開這個場景,而是要必須完那個不知名的“任務”才行。

可一個人又要如何才能完一件他本不知道的事呢？

不管了。

溫簡言咬咬牙：“先進去再說。”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現在他正于《王妮的一天》這部電影的其中一幕里,如果這個神場景的完條件和電影鑒賞課程是有相關的話,那麼，危機很有可能會在他們見到電影主人公,也就是王妮的瞬間出現。

不過……他們要找的就是危險。

危險就意味著機遇，也代表著答案。

雨果點點頭。

兩人快步走了食堂。

現在似乎正是飯點,食堂人山人海，喧囂的聲浪撲面而來，帶著久違的、屬于人間的煙火氣,幾乎讓人有些不太適應。

溫簡言很快回過神來：

“走，這邊。”

之前在食堂的時候，他雖然并沒有跟著橘子糖他們一起行，但是，在之后“找徽章”的那次行之中，溫簡言依舊確定了王妮的位置。

——畢竟，他就是在王妮位置的附近被黃鼠狼襲擊的，對此自然印象深刻。

果然，在記憶中的那章桌子前，溫簡言看到了一抹悉的影。

一個生獨自地坐在那里，正在低頭著飯。

“你要找到是？”

雨果問。

溫簡言：“對。”

他一邊盯著王妮，一邊和雨果低聲說道：“先不要，我們再等等。”

他現在還并不確定自己的境，現在就上去和疑似核心的人接，是很不理智的，不如再多等等。

在兩人的注視之下，王妮將碗里的飯吃了。

整個過程中，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接著，站起來，將空碗放到了回收，然后拎著書包就向著食堂外走去。

“……？”

溫簡言愣了兩秒。

哈？

什麼事都沒發生？

他料想過很多況，就是沒想到會有這種形。

在王妮即將走出食堂前，溫簡言急忙快步追了上去：“同學，等一下——”

剛剛沖到王妮的面前，溫簡言的聲音就被堵回了嗓子眼里。

面前的……沒有臉。

抬著頭，用那張完全空白、沒有五的面孔“注視”著溫簡言，周圍的其他人似乎也并沒有發現異常，自然地在他們的周圍穿梭著。

“我想……”

溫簡言剛一張，就到一陣怪異的覺襲來，他一驚，急忙低下頭。

像是被無形的橡皮除了一樣，他的指尖開始變得空白，似乎正在逐漸消失。

“？！”

溫簡言心里一咯噔，急忙住了。

“同學，你還有事嗎？”

王妮說話了。

雖然沒有五，但平靜正常的聲音卻從那張空白的面皮下發出，“請讓一讓，我趕時間。”

“……”

溫簡言扯了扯角，出一個無奈的微笑。

他向著旁邊邁去一步，將位置讓了開來，眼睜睜地看著王妮和自己肩而過。

雨果：“沒收獲？”

溫簡言低下頭，掃了眼自己的指尖。

在王妮離開之后，他消失的部分開始逐漸恢復正常。

他將手掌開抓握，嘗試著著自己的五指，然后搖搖頭：“很可惜，沒有。”

誠信至上直播間：

“好家伙，夢魘這個場景可以的，直接把主播最重要的技能ban掉了，不讓他跟npc搭話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讓你小子再渾水魚，遭報應了吧！”

“那接下來呢？”

雨果問。

“還能怎樣？”溫簡言一咬牙，“當然是跟上去了！”

雖然他暫時無法從王妮上獲取太多的線索，但是，從對臉孔的異樣之中，他也能看出來，對方絕對是個關鍵的角，而他們破關離開的契機很有可能就在的上。

兩人跟著王妮離開了食堂。

和電影鑒賞課不一樣，雖然他們離開了食堂，但是，場景并沒有如記憶中發生改變和轉換，而是仍在持續著，簡直就像是他們此刻正在真實的校園中行走著一樣。

不遠，王妮直直向前走去。

他們始終和對方的背影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對了，”溫簡言似乎想到了什麼，扭頭看向了雨果，“說起來，你今天早晨上的不就是電影鑒賞課嗎？你選了哪部電影？”

雨果：“《初》那部。”

溫簡言：“沒想到你還有心——”

在雨果冷漠的注視下，他輕咳一聲，順勢將話頭收住：“總之，你有什麼發現嗎？”

“有，但也沒有。”

雨果收回視線，注視著前方。

他手想煙，但又生生忍住了。

“電影是三幕式，第一幕是一對的卿卿我我，第二幕是兩人在學校里約會，第三幕他們都死了。”

溫簡言：“……”

好簡單暴的電影。

好草率的劇。

溫簡言：“你知道兩個的名字嗎？”

雨果：“知道。”

“楚楚和李察？”溫簡言問。

這是據他先前經歷過的電影劇總結出來的，之前在階梯教室中，楚楚就坐在李察的邊，也是讓溫簡言將的水壺帶回來，更重要的是……據兩人之前的對話，溫簡言能夠十分肯定地說，這兩人之間的關系絕不僅僅只是一般朋友這麼簡單的，至也是人未滿了。

但沒想到的是，雨果看了他一眼：

“不。”

溫簡言一怔，只聽對方繼續說道：“是王妮和李察。”

這個答案有些出乎溫簡言的意料了。

他垂下眼，微微蹙起眉頭。

等一下，原來王妮和李察才是人？那楚楚在其中的份又是什麼？

難道說，這其實又是一場狗的三角所引發的慘案嗎？

溫簡言到自己似乎約約到了關竅，真相似乎就在眼前，但卻被一層紗霧籠罩，看不真切。

在兩人談之際，不遠的王妮已經走到了目的地。

溫簡言抬起眼，順著王妮面前的建筑看去——不高不矮的灰大樓，大門敞著，明明是白天，門口掛著“圖書館”三個大字。

王妮邁開步伐，徑直向著圖書館走去。

溫簡言和雨果二人對視一眼，跟上。

圖書館的面積很大，但格局卻并不算復雜，里面十分安靜，桌前零零落落地坐著正在學習的大學生，嚓嚓的翻書聲此起彼伏。

王妮來到了閱覽室，在其中一張桌子前坐下，開始安靜地翻閱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推移。

誠信至上直播間：

“不是……咋就什麼都沒發生啊？”

“不清楚啊！這看上去也太普通了，如果不是那個npc的臉現在還是空白的，我都要懷疑現在就是在副本外的現實世界呢。”

“所以說，這個場景的任務究竟是什麼啊？我搞不懂？”

“不清楚啊！”

大概過去了不到一個小時，王妮站起來，將手中的書本歸還到書架上，然后拎起包，轉向外走去。

溫簡言：“你先跟上，我一會兒就來。”

雨果沒說什麼，起跟上。

伴隨著兩人離開，溫簡言快步走向王妮剛剛去過的位置，找到了剛剛借閱的幾本書，將它們從書架上了出來。

意外的是，這些并不是什麼和學習相關的專業書籍，也不是用以閱讀消遣的文學小說，而是……

校刊？

而且還是很舊的校刊。

溫簡言垂下眼，記住了校刊上的日期——

199-9-1。

編號：64728

接著，他翻開校刊。

可惜的是，和這個副本之中的其他所有書本一樣，這本校刊部的文字依舊是完全無法閱讀的碼。

溫簡言一無所獲，只好重新將校刊放回了原。

雨果和王妮二人已經消失了。

溫簡言低下頭，掏出手機，給雨果發了條信息，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場景特殊的緣故，發出去的信息石沉大海，完全沒有半點回應。

誠信至上直播間：

“嚯嚯，完蛋咯，追丟咯！”

“哈哈哈，讓你顧著找線索，沒跟上去吧！”

“嘖嘖，看樣子現在只能借助線索了。”

但沒想到的是，只見溫簡言垂眸沉思了幾秒，然后很快抬起眼，快步向著圖書館外走去。

誠信至上直播間：

“？”

“他走這麼快？他知道王妮在哪？”

“不可能吧……”

溫簡言還真知道。

之前在電影之中，他跟那幾個同樣選擇了《王妮的一天》這部電影的主播談過，他們也曾換過信息。

在第一次進電影的時候，那些主播們進的第一個場景是圖書館，而他們所進的第二個場景……

是學校的游泳館。

也就是在學校游泳館里，他們找到了“王妮”的尸。

溫簡言一路小跑，趕慢趕，才趕到了學校場附近的育館。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時間關系，這里附近并沒有幾個學生，四周一片荒蕪，安靜的令人心慌。

溫簡言走上前去，試探地推了下門——沒鎖。

他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溫簡言就看到了雨果悉的影。

他稍稍松了口氣。

看樣子，自己先前的猜想沒有錯，游泳館就是他要來的地方。

溫簡言走向雨果，低聲音：“王妮人呢？”

雨果向著不遠的更間抬了抬下：

“里面。”

溫簡言一愣：“你沒跟進去？”

他問的太過自然，反而令人忍不住愣了一愣。

雨果：“……”

誠信至上直播間：

“哈哈哈酷哥無語。”

“哈哈哈哈，主播別把雨果帶壞了啊！！！”

正在兩人搭話之際，王妮已經更換好泳，從更室里走了出來。

溫簡言自閉了。

只見沒有臉孔的緩緩走到泳池邊緣，腳進去探了下水溫，然后緩緩地下了水。

游泳館十分安靜，只能聽到水波輕輕晃的聲音。

雖然隔著老遠，但是，溫簡言仍然能夠看到，對方并未游，而是正仰面躺在水面上，雙臂開，姿勢平靜而詭異，一不。

這令溫簡言控制不住地回想起，自己先前在游泳館遇到的那一幕。

黑水從泳池的深泛起，無數慘白冰冷的尸浮現出來，向著他出手來——

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

正在這時，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溫簡言一驚，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接著，游泳館的門被從外推開。

一個同樣沒有五的男學生從外面跑了進來——雖然沒有任何顯著的特征，但是，溫簡言就是知道，這個沖進來的學生應該就是另外一部電影的主人公：

李察。

只見李察快步走向泳池。

溫簡言的心微微提起。

他想起蘇他們曾經告訴過他的報。

——在他和橘子糖在第二節課去往《王妮的一天》電影中時，蘇他們則是留在《勇敢的李察》，而他們親眼看到，在電影的最后一幕里，李察親手殺死了泳池中的人。

也就是說……

他們現在要起眼目睹一場間的兇殺了嗎？

不遠，“李察”已經走到了泳池邊上，而原本飄浮在水上的“王妮”似乎也看到了他。

伴隨著水流聲，王妮緩緩地游向了泳池邊上。

李察蹲下，出雙手，探向了王妮。

溫簡言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男生的雙手托住了生漉漉的面頰，接著，他俯下——

兩人輕輕吻在了一起。

“……”

溫簡言愣住了。

這個走向……他實在是沒有想到。

不遠，一對年輕男無聲接吻著，兩人的作像是定格了一樣，一不的彼此相擁著。

毫無預兆地，一切都黑了下去。

漫無邊際的黑暗簇擁而來，吞噬了他們的影，幾乎是眨眼間，這里就變了黑暗的無邊空間，而這里也只剩下了雨果和溫簡言兩個人。

耳邊響起系統的機械聲：

“您已使用一次尋找機會。”

“剩余次數：2。”

“等一下，剩余次數？你——”溫簡言急忙開口，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周圍的黑暗就再一次飛快退去，伴隨著怪陸離的影子變換，他意識到，自己所在的位置又一次發生了變化。

而這一次，他們站在了階梯教室的大樓門口。

旁是悉的草坪，大學生三兩結伴而行，正說說笑笑地向著階梯教室走去。

明亮刺眼，但落在上時，卻完全無法驅散其中的寒意。

雨果微微瞇起雙眼：“這到底……”

“我大概明白一點了。”雨果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溫簡言突然打斷了。

雨果扭頭看向他。

只見溫簡言抬起眼，淺雙眼微瞇著，正若有所思地注視著眼前的大樓。

“我現在經歷的，應該就是兩部電影之中的主要節。”溫簡言緩緩說道，“不過，這兩部電影的容，應該全部都是假的。”

所有的真實容，都被完全虛假的畫面取代了。

所以，在食堂中，王妮順利且正常地吃完了飯，然后進了圖書館，安穩地查閱了資料，最后來到了游泳館，和自己的男友在泳池邊接吻。

而這看似“正常”的一切，其實全部都是虛假的。

“夢魘現在要我做的，是‘找’什麼東西。”溫簡言扭頭看向雨果，張開手掌，向他展示自己找到的兩個“道”，那兩只灰白的，散發著腥腐氣味的眼珠。

“我找齊了一對眼珠，所以才開啟了這個場景，所以我猜，副本真正的任務，可能是要我找到“真實”。”

雨果定定地注視著他，沒說話。

“我剛剛已經用掉一次機會了，現在還剩兩次。”溫簡言收回手，將那兩枚眼珠重新妥善放好，繼續說道，“我們最好珍惜這兩次機會。”

夢魘并沒有告訴他們，如果將三次機會全部用掉會發生什麼。

但是……

據溫簡言先前和副本場景有關的經驗——而這里面絕大多數是追逐戰——來看，如果不完任務，后果可能會非常嚴重。

“走吧。”溫簡言深吸一口氣，率先邁開了步伐。

兩人走了階梯教室。

階梯教室，一切都和溫簡言上次來的時候一模一樣，鬧哄哄的學生，被塞得滿滿當當的座位，以及講臺上還沒有開始講課的老教授。

溫簡言只一眼就看到了李察所在的位置。

對方趴在座位上一不，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覺。

溫簡言向著雨果招招手，兩人坐在了相對靠前的位置。

上一次，他進電影時刷新的位置太靠后了，幾乎沒辦法看清前面發生了什麼，而這一次，他總算是有機會了——即便是虛假的畫面，說不定也自有其作用。

課程開始了。

鬧哄哄的教室安靜了下來，老教授緩慢催眠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過，或許是副本力量干擾的緣故，他講課的容毫無邏輯，幾乎不語句，不過，溫簡言的重點也并不在他講課的容上。

他微微側過，用余觀察著后方的李察。

李察趴在桌子上一不，像是睡了，無論是上課前還是上課后，他都始終沒有抬起頭過，如果不是肩背還在隨著呼吸起伏，甚至會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死了。

……等一下。

溫簡言的視線落在李察邊的空位上，微微一愣。

在他的印象里，這里本該是楚楚的位置。

但是，這一次楚楚不見了？

雖然知道他現在所在的電影全部都是虛假的，但溫簡言還是沒有想到，會有一個主人公直接消失——

還是說……

溫簡言似乎想到了什麼，微微怔了下。

課程很快結束了。

整節課的過程中，李察都從始至終沒有抬起過頭，而是始終睡著，自然也就沒有發生之前“忽然起立沖出教室嘔吐”的事。

老教授停止了授課，開始低下頭整理起講臺上的書本，學生們也起了，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走出教室。

終于，李察這才了，緩緩地從桌子上直起。

溫簡言注意到，他仍舊是沒有臉的。

“李察”將書包背起，轉走出了教室。

溫簡言和雨果也立刻跟上。

伴隨著人，他們再一次來到了教室外。

不遠，同樣面容空白的王妮等在那里，李察走了過去，兩人似乎低聲談了幾句，然后便并肩向著遠走去。

接下來發生的事，和上一次幾乎毫無區別。

在短暫面之后，李察和王妮二人再次分開，這一次，雨果跟上了王妮，而溫簡言則跟上了李察——李察的假生活和王妮同樣枯燥乏味。

他也去了圖書館，但卻并沒有借閱校刊，而是在另外一個區中翻閱。

接著，他離開了圖書館，和王妮在游泳池面。

兩人接吻，分開。

不過，這一次，劇并沒有在這一瞬間結束，被黑暗籠罩，而是持續發展了下去。

由于在現實中，王妮在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死了，尸也被以怪異彎折的狀態塞了更室的柜子里，所以，接下來王妮的行程就一定全部都是虛假的了，再跟下去是沒有意義的。

所以，溫簡言和雨果跟上了從游泳館離開的李察。

他們一路回到了男生宿舍。

雖然并不是這里的一員，但是，這一次，溫簡言和雨果都沒有被宿管阿姨攔下，對方視而不見地放了他們進去，讓他們順利地跟著李察上了五樓。

李察去往洗漱間洗漱。

他擰開水龍頭，干凈的水流嘩啦啦地流淌在瓷磚上，然后又被很快合上——然而在現實中，水流始終流淌不歇，而李察挖下了自己的雙眼，肚子被水灌得滾圓，一不地倒在了泊里。

整個劇都被籠罩在一層虛假的安詳之中。

“差不多應該就到這里了。”溫簡言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接下來，李察就該死了。

而這正是《勇敢的李察》這部電影的最后一幕。

而正在這時——

彎腰洗臉的李察忽然猛地直起來。

在骯臟的、布滿水漬的鏡子里，忽然倒映出了一張臉。

一張恐怖的臉。

他用那雙空的、模糊的眼眶“注視”著溫簡言，角緩慢地大大咧開，以一種怪異的語氣問道：

“你找到我了嗎？”

“！！！”

剎那間，溫簡言到后背竄起一陣悚然涼意，他寒倒豎，幾乎險些出聲來。

然而，就在下一秒，悉的黑暗從四面八方襲來，兇猛地吞噬了一切。

耳邊，系統的機械聲再一次響起：

“您已使用兩次尋找機會。”

“剩余次數：1。”

系統的聲音沒有半分，在黑暗之中回著。

“您可自由選擇時間節點回到劇，請謹慎使用您最后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