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方沐一同來的，還有江城市的幾位領導。對他們來說，基站項目不僅是重大的工程，也是政績的現，如果能搞好，對他們自的職業生涯大有裨益。

活流程走得很簡單，很快就有記者圍上來采訪方沐。他自然不失時機地夸大科林集團的優勢，順便還踩了一下國的技。

“我們為江城建的400座基站，全都是采用歐洲進口的頂尖技。”

“等這些基站建后，江城的手機用戶就不用再四尋找信號了。”

方沐帶來的記者自然給他面子，問的問題都是對他有利的，讓整個采訪過程顯得異常和諧。

當活即將結束時，方有為有事想給公司去個電話。站在嶄新的基站下，他卻驚訝地發現手機是沒信號。

“我特喵的，不能吧？”方有為看著手機上僅有的半格信號，滿臉錯愕。

他不敢相信地抬頭向后那龐然大的基站，一臉困。這就是所謂的信號增強設備？騙鬼吧！

當著這麼多人，方有為自然不敢去問方沐，他拿著手機，只好拿著手機在周圍轉悠了好一會兒。終于勉強打通了電話但信號極差，電話里的聲音還帶著雜音，說沒幾句話甚至還頻頻斷線。

此時，方有為心里只覺得這座基站簡直就像個大笑話。

活結束后，眾人準備前往酒店用午餐。

一上車，方有為迫不及待地向方沐詢問：“大哥，我剛才在基站下打電話，怎麼只有半格信號？這是怎麼回事啊？”

方沐回答得輕松：“哦，那不是什麼大問題。第一座基站還需要調試，調好了就沒事了。”

“啊？科林集團的工程師還沒來調試，你就先帶著記者過來了？”

方沐滿不在乎地說：“看你一驚一乍的。科林集團是歐洲的大公司，他們的技是行業頂尖的，怎麼可能會有問題？”

方有為皺著眉頭，心里越發覺得不妥，覺大哥對科林集團太過信任了。這幫老外可不那麼好打道。

“大哥，咱們還是得催一催科林集團的人，盡快把信號調好。要是基站都建好了，信號還這樣，孟海生要是抓住這個把柄，咱們可就麻煩了。”

提到孟海生，方沐的臉也沉了下來：“孟海生在國外，他不了那麼長的手。等咱們驗收之前，讓科林集團調好就行。”

方沐對此顯然不以為意，堅信科林集團提供的基站技遠勝于孟海生的。

江城安裝進口基站的消息，方沐的心安排下著實火了一把。

各大都在報道這一事，甚至有的小報開始質疑國產基站的價格，為何只比進口的便宜五萬，難道不應該更低嗎？

這樣的議論引起了廣泛關注，時榮晉終于忍不住給遠在瑞士的孟海生打去電話。

“你不是說有辦法收拾方沐嗎？怎麼還不手？現在方沐可是風頭正勁，到都能看到他的消息。”

電話那頭時榮晉雖然聲音平靜，但孟海生還是能到他的不悅：“四叔，先讓方沐得意幾天。他越是顯擺，將來摔得越慘。這才剛剛開始呢，您就坐等好戲吧。”

“跟我賣關子，你小子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了？以你的格，不會無于衷讓方沐在國這麼囂張的。”

孟海生聽了，忍不住大笑，四叔果然了解他：“四叔，瞞不過您。我剛收到消息，科林集團突然在翻修一批退下來的基站設備。”

“在這個節骨眼上，科林集團這麼做，您覺得那些翻新的設備會運去哪里？”

剛才還云淡風輕的時榮晉，在聽到這話之后瞬間嚴肅起來：“這不是胡鬧嗎？我們這是在建設國家通訊網絡，科林集團卻給我們二手設備？信號還能好？”

“這麼大的項目，這麼多投資，難道就為了買國外不要的垃圾！”

“四叔，您先別急，這只是我的推測。現在關鍵看方沐那邊怎麼應對。”

“只要方沐那邊有人留心，這些翻新設備一眼就能看出來。到時候，只要不安裝，就不會給國家造損害。”

“但如果他真裝了呢？用國家的錢買來一堆廢，不僅浪費資金，還會阻礙通信業的發展。”

“那時，我會讓方家名聲掃地，讓大家都看看什麼做黑心商人。”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海生，你和方沐怎麼斗都行，但切記不能影響國家利益。我們在通信領域已經落后于歐洲和墨國，不能因為基站又耽誤了。”

“四叔放心，我做事向來謹慎，絕不會讓您失的。”

孟海生向來如此，他從不主去害人，更喜歡把主權留給別人，讓他們自己跳坑。

這樣一來，他上只有功德，絕不會沾染任何負面的東西。

即使將來有事被追查，那也只能說是別人先的手，他不過是在合理地保護自己罷了。

而在京城的方沐卻渾然不知，科林集團為了節省本，什麼不要臉的事都能干出來。

一開始，科林集團告訴方沐說400座基站主建好之前，其他設備會陸續到達。

然而實際上，當才建了100座左右的基站主時，第一批設備就已經抵達寧港市了。

“方總，為了趕進度，我們可是全力以赴配合您這邊。”

“科林先生費心了，只要這批設備沒問題，我想咱們后續的合同也可以開始談了。”

科林·邁諾特沒想到方沐會突然提起合同事宜，他臉上的笑容怎麼也掩飾不住，像是被天上的餡餅砸中一樣。

“那真是太好了，不知道第二批合同需要多臺基站？”

“暫定的是1000臺。我還在跟相關部門通，應該很快就能定下來。您那邊可以先準備貨，新年后直接發到國。”

“太好了，咱們可以先簽個意向合同，等您那邊定下來后，再簽正式合同。”

“當然，不過第二份合同在一些條款上得做點修改，比如付款時間。您也看到了，我接項目的速度非常快，基站數量也在逐漸增加。”

“這麼大的項目，我這邊資金實際上有限。我想跟您商量下，能不能改三個月一結算？如果每個項目超過1萬臺基站，我希能半年結算一次。”

方沐的話讓科林·邁諾特陷沉思。畢竟一份訂單如果達到1萬臺基站，即便是半年結算一次，利潤也是非常可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