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江山》第197章 世
���Uqe“等容蒼回來,母後親眼看一眼他上的記號,就會知道他確實是您的兒子無疑。”楚雲緋先定了的心,“隻是這個真相暫時還不宜宣之於眾。”
皇後嗯了一聲。
“雖然謝夫人說當年參與的穩婆都死了,但此事一定還有知人。”楚雲緋眉心輕鎖,“兒媳會想辦法尋找線索,弄清當年主謀之前,最好不要打草驚蛇,免得幕後之人狗急跳牆,做出不理智的事。”
皇後點頭:“你的顧慮是對的。”
“按理說連皇上和皇後當年都以為孩子沒了,為什麽時隔這麽多年,謝夫人反而認為那個孩子還活著?”楚雲緋覺得不尋常,“這也是個疑點。”
頓了頓,“不過若真要解釋,也可以認為是旁觀者清,謝夫人年輕時進宮幾次,經常看到容蒼被貴妃責罰,心裏定然生疑,若因此懷疑容蒼不是貴妃之子,也不是不可能。”
皇後腦子裏很,早失去了判斷能力,隻覺得楚雲緋說得有道理,就下意識地點頭。
“當局者迷,不是說在其中的人就一定察覺不到真相,而是每天看著這個人,太過悉反而會忽略很多細節,比如孩子段高了,廓長開了……天天看著,可能沒什麽覺,但沒見過的人一眼看去,就覺得印象很深刻,母後明白我的意思嗎?就是母後以前經常看到容蒼,從他一歲到三歲再到七歲,因為時常在自己眼皮子下,對他的容貌形了一種記憶習慣,就看不到他眉眼的悉,但是謝夫人許久看到一次,兒媳更是從未見過母後,所以初次見麵,就能覺母後眉眼間的悉撲麵而來。”
“本宮明白你的意思。”皇後幽幽一歎,“隻是我們不知道當年的知人有多,應該從何查起?”
楚雲緋想了想:“兒媳想問問母後,當年謝家和顧家哪個勢力更大?”
皇後一愣,隨即沉眉說道:“應該算是不分伯仲吧,當年顧貴妃的父親在朝任左丞相一職,薑丞相是右丞相,本宮的父親則是國丈,而且領過兵。”
楚雲緋詫異:“領過兵?”
“嗯。”皇後歎了口氣,“因為顧家和謝家勢力旗鼓相當,皇上那時其實有點地位不穩……倒也不是不穩,隻是謝家和顧家的勢力都很大,哪怕兩家沒有野心,皇上也會覺得他的權力到掣肘。”
楚雲緋垂眸:“母後懷疑過父皇嗎?”
皇後搖頭:“沒懷疑過,因為顧貴妃已經有了一個兒子,皇上其實一直想要謝家和顧家分庭抗衡,而不是一家獨大,所以他應該很期待本宮生個嫡子出來。”
“那顧家後來為何退出了朝堂?”
“左丞相後來病故了,之後左相一職被空置,朝中僅餘一位丞相。”皇後回想著當初,忽然心頭一跳,“對,就在本宮孩子出事後沒多久,顧相就病故了……之後顧家退出朝堂中樞,但也隻是退出朝堂而已,顧家現如今勢力依舊不小。”
百年世家有著深厚的底蘊,貴妃又盛寵了那麽多年,在薊州那個地方,顧家就是一方霸主,跺跺腳就能震周邊幾城。
楚雲緋道:“顧家勢力很大,若當年之事有顧家參與,母後覺得功的可能大嗎?”
“隻能說有功的可能,但想要隻手遮天,完全不一點蛛馬跡也不可能。”皇後抬手著眉心,“所以本宮實在無法想通,他們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楚雲緋低頭沉默著:“戰王府有位熊嬤嬤,是當初容蒼出宮立府時,太後撥給王府的管事嬤嬤。”
皇後目落到臉上:“所以你覺得太後也參與其中了?”
“兒媳不確定。”楚雲緋緩緩搖頭,“兒媳隻是把所有線索都說出來,以供母後分析。”
皇後麵諷刺意味:“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尚在懵懂無知之時,竟勞駕這麽多人費心費力,真是……”
“若太後真參與了這件事,兒媳認為反而是好事。”楚雲緋道,“畢竟顧貴妃若是唯一的幕後主使,的目的一定是想殺了皇上嫡子,而不是留下一個禍患養在邊,母後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皇後神一:“所以你猜測,容蒼之所以能活下來,極有可能是因為貴妃不知道是我的兒子?”
“兒媳還是不敢確定。”楚雲緋歎氣,“這件事疑點重重,隻能耐著子慢慢尋找線索,或者等到顧貴妃和宸王徹底失勢,再從的口中審問出真相。”
皇後好一會兒沒說話。
就像楚雲緋所言,從初見開始,就覺得親切悉,其實皇後也是,可能人的親緣就是如此奇妙。
此時此刻,哪怕毫無征兆,哪怕還沒有親眼看見容蒼上的記號,也完全沒有懷疑過楚雲緋所言的真實。
畢竟容蒼到底是誰的兒子,對眼下局勢來說已經不重要,因為皇上有意讓皇後把容蒼過繼過來。
不管怎麽樣,他都可以為皇後嫡子,所以容蒼和楚雲緋沒有理由費心編造一個謊言欺騙。
因為若真是謊言,一定會破綻百出。
隻有真相才會被人費心藏。
然而對於皇後來說,就算過繼過來的兒子如何好,如何合心意,比起自己的親生兒子,還是不一樣的。
何況得知自己的親生孩子沒死,這個事實遠比任何事都讓到驚喜。
皇後一點點冷靜下來:“你說得對,方才提出的這些疑點足以讓本宮按捺住喜悅,我會派人尋找當年的真相,所有參與這件事的人,本宮都不會放過。”
楚雲緋正要說什麽,卻聽匆匆的腳步聲傳來。
阿蔡的聲音在外麵響起:“皇後娘娘,皇上的鑾駕正往疏凰宮而來。”
皇後輕輕吐出一口氣,調整好緒,才揚聲開口:“知道了,你讓們都進來。”
“是。”
皇後起,握著楚雲緋的手:“好孩子,這件事現在隻有我們婆媳二人知道,千萬莫第三個人的耳朵。”
楚雲緋低聲道:“母後,我跟容蒼說過此事。”
皇後一默,隨即失笑:“那就別讓第四個人知道。”
“嗯。”
皇後深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緒,才和楚雲緋一起往外殿走去。
“皇上駕到!”
楊德喜的聲音在疏凰宮外響起,鑾駕停了下來,穆帝起進宮門。
皇後帶著楚雲緋和宮人出去迎駕。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兒媳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穆帝抬手,大步進殿門,語調帶著幾分玩笑意味,“你們婆媳沒背著朕說壞話吧?”
皇後皺眉,微帶不滿:“皇上說的這是什麽話?臣妾是那樣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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