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江山》第208章 顧家長子
“本王出來是為了公差,這兩個子請陳大人帶回去。”容蒼語氣淡淡,“以後別再來這一套了。”
陳山陪笑:“這是臣孝敬給王爺的——”
“帶走。”容蒼皺眉,表不怒而威,“本王對們沒興趣。”
陳山一訕:“是是,臣這就帶們走。”
說著,趕將兩個子領了出去。
齊錦起走到窗前,看著陳山帶著兩個子離開,不由冷哼一聲:“沒想到朔州水這麽深,連一州布政使都淪為顧家走狗,顧家本事不小。”
“不僅僅是朔州,連城亦然。”謝小國舅眉心微蹙,“連城都指揮是顧夫人的侄子袁新衡,聽說此次顧家主驟世,袁新衡全力支持顧家六子顧倚欄上位,但遭到了其他人的言辭反對,顧夫人甚至怒斥他是個混賬。”
齊錦敏銳地從中聽出了幾分貓膩,偏頭看他:“顧家六子,應該不是顧夫人親生吧?”
“顧家六公子乃景氏所出,景氏曾是薊州最的舞姬,被顧家主贖做了妾室,顧家主所有妾室之中,顧夫人最恨的就是這位。”謝小國舅舅淺淺一笑,“景氏所生的六公子傳了他母親的容貌,聽說秀過人,是顧家一絕。”
顧家一絕,這個說法有點意思。
齊錦眉梢微挑:“小國舅關注的東西似乎與我們不一樣。”
“在下跟齊世子一起來查案,總不能兩個人當一個人用。”謝小國舅笑道,“有些奇奇怪怪的事關注一下,說不定會得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齊錦心頭微:“比如?”
“袁新衡是顧夫人侄子,按理說他該支持的是顧家嫡長子,而不是一個空有貌毫無實權的庶子。”謝小國舅語氣淡淡,“偏偏他的決定出人意料,讓薊州城顧家和連城袁家所有人都震怒不已,算是惹了公憤,然而即便所有人都反對,他也堅持一意孤行,非支持這位六公子不可。”
齊錦敏銳地捕捉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秀年,顧家庶子,連城都指揮……嘖嘖嘖,百年世家大族子嗣太多似乎也不是什麽好事,總有一些讓人匪夷所思的事發生。
容蒼沒說話,偏頭給自己倒了盞茶:“袁新衡手裏兵力多?”
“五萬。”謝小國舅道,“顧家現在掌著薊州五萬兵馬和連城五萬兵馬,還有另外五萬是這三年來暗中擴大的,尚在訓練之中。”
頓了頓,“這五萬人是按照銳兵馬進行的訓練,兵、盔甲配備皆是良。”
“如果袁新衡執意要扶持這位六公子,那麽顧家從部至分為三派。”容蒼神淡漠,“大公子,二公子和六公子,其他三人態度尚不明朗,但對我們來說,三派已足夠。”
語氣微頓,他眼底劃過一抹沉冷澤:“本王打算跟顧家做一筆易,看看誰有本事接住。”
齊錦和謝小國舅隻是沉默地看著他,都沒說話。
“連續幾天在外奔波辛苦了,你們早些回去歇著吧。”容蒼擱下茶盞,起往外走去,“明天一起去見顧家長子。”
“是。”
然而計劃不如變化快。
大概是世家大族做事總是這麽出其不意,原本定的是明天一早,未料當晚顧家長子就到了朔州城,並在朔州城最負盛名的青樓“春風一度”約見容蒼。
剛要歇下的容蒼,在陳山急求見之後,眉頭一皺,穿上服打算去赴約。
“主子。”侍衛長青忍不住勸阻,“青樓勾欄之地最是魚龍混雜,顧家人把見麵的地點約在青樓,分明就是不安好心。”
隻消安排兩個花魁給主子酒裏下點藥,到時隻怕……
“複雜的地方並不意味著危險。”容蒼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裝,“何況他要跟本王談的事,青樓勾欄之地反而最安全。”
長青皺眉:“可是——”
容蒼淡道:“顧承業重孝在,不必擔心。”
長青頓時了悟,他差點忘了,顧承業剛死了爹,真敢在青樓來才怪。
容蒼走出房門時,就見謝小國舅和齊錦從兩個方向走了過來。
三人各自對視一眼,容蒼淡道:“今晚本王一個人去赴約,你們二人自行安排。”
雖說顧家長子在這個節骨眼上不會做什麽,但還是要以防萬一,以免被人一網打盡。
容蒼很快帶著長青離開。
齊錦調了人手提前抵達春風一度外麵,暗中排查可疑之人,確保戰王殿下的安危。
謝小國舅則安靜地出了別院,不知去往何。
夜幕降臨,竹聲悅耳。
朔州最負盛名的“春風一度”臨河而建,晚間燈火璀璨,流溢彩。
河麵上數艘畫舫輕遊,舫上人或是輕歌慢,或是琴聲悠悠,讓人沉醉其中,流連忘返。
連城、薊州、安城等周邊各地經常有人慕名而來,每到晚間,這裏就了達貴人和富豪商賈的人間天堂。
容蒼帶著長青抵達春風一度,在陳山親自帶路之下很快抵達三樓雅間。
推開一扇門,雅間一素男子站在窗前,安靜地欣賞著河上景,軀清瘦高挑,看著有幾分文人氣度。
聽到推門聲,他轉頭看向來人,隨即起走來,恭恭敬敬地朝容蒼行禮:“見過戰王殿下。恕我有孝在,不能全禮。”
“無妨。”容蒼走了進去,在主位前坐下,“按規矩本王應該去祭奠顧家主,隻是公務在——”
“戰王殿下言重了。”男人語氣淡淡,“顧家如今作一團,不敢讓殿下見了那些汙糟事兒。”
容蒼沉默地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
雖說兩人是名義上的表兄弟,但容蒼從未見過這位顧家長子,以前也沒興趣見。
此番若非為了公務,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見顧家人。
顧家長子顧承業年方而立,段瘦削,麵容帶著幾分斯文書生的氣質,看起來和善無害。
然而從小生活在勾心鬥角的顧家大宅子裏,有幾個人是真心和善的?
“的事我已經聽陳大人說了,沒想到朔州居然出現這麽一個膽大包天的巨貪。”顧承業眉心鎖,一副厭惡憎恨的表,“我平最恨的就是以權謀私的貪婪之輩,既然證據確鑿,必要嚴加置才行。”
“本王來朔州有些日子了,該了解的都了解了,今晚談話直接開門見山,沒興趣跟你拐彎抹角。”容蒼語氣淡漠,嗓音冷如鐵,“顧家所犯之事罪不容赦,但本王現在需要顧家幫忙,所以有些事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顧承業微微一滯,沒料到他如此幹脆。
眸心劃過一抹深沉,他拂在容蒼下首落坐:“所以殿下打算跟我談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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