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撿瘋犬后》第93頁

況且也算不上是假的,齊褚做的不比那輕,只比那更過分,還說委婉了呢。

齊褚忽然笑了一下,卻沒有直接回答的話,“陸知只是覺得小姐太過于輕信于人,怕小姐被人給騙了,這才多問了幾遍。”

說得平靜,剛才他可不是這樣好說話的。

許念心里想,要說輕信于人,那也是你最輕信于人,說了這麼多,沒信半分就算了,還懷疑撒謊。

看來你終究還是相信自己脈至親多一點。

“反正欺負我的人就是他,不管你是信還是不信,你都答應過我,會幫我殺了他的”,許念凝重道,“他不是個好人,我最討厭的就是他了。”

齊褚不道:“他讓小姐這樣耿耿于懷,直接殺了他豈不是讓他太輕松了。”

許念略一思索,覺得有道理,試探道:“那折磨一下再殺?”

齊褚剛勾了一下,又見馬上兀自搖搖頭,否道:“不行,這樣太夜長夢多了。”

齊褚從的話中察覺到點東西,尾調微微上揚,問:“小姐你很怕他嗎?”

竟然還會擔心夜長夢多,是怕死灰復燃燒得更厲害些嗎。

許念想要點頭,又覺得這般實在沒出息了一些,含糊道:“他是個很危險的人,還記仇,如果你一次沒功,以后都不會有機會了。”

聞言,齊褚笑了一下,瞳中著點點愉悅道,“小姐對他還了解的。”

許念覺得他這般模樣甚為古怪,還沒來得及仔細想,就聽他說出了后半句話來:“所以小姐當初剛收留我時,時常看見我就發愣,是因為見著了我這張跟他相像的臉,讓小姐覺得恍惚是不是?”

齊褚想起那時候看自己時那復雜的神,倒是能解釋得通一大半了。

許念看向他,的時候,固執的時候固執,就是都沒用對地方。

由衷承認道:“以前是有點,但是你放心,現在我看你甚為順眼,不會把對他的偏見帶到你上來。”

齊褚微一挑眉,確認最后一件事,“他是欺負小姐的人,所以小姐對他恨之骨,非殺了他不可?我可以這樣理解嗎?”

許念十分肯定的點點頭,目中全是托,恨不得讓他馬上就去把人找出來了斷了。

不放心的叮囑道:“切記不要手,他心思深沉,狡猾多端,一定要一次做好,不能打草驚蛇了。”

這就是扭轉命運的關鍵啊,重生的希啊。

齊褚面,抬眸,看向,“小姐相信我就對了,小姐先休息,等陸知的好消息就是了。”

看著人轉走了,許念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

雨拍石階,瓦珠落,春末的最后一場雨來勢洶洶。

茶館包廂之中,烏錚抱手稟告道:“屬下已經查了,近半年來,與許家二姑娘接次數最多的有兩個人。一個是賀府小姐賀嘉——”

齊褚推開窗欞,雨珠滴落在窗沿上,牌匾上的許府二字卑沖刷得明亮。

“另外一個呢?”

話問了,可烏錚卻消了音,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察覺到齊褚回頭看來,他不得不著頭皮繼續說道:“另一個就是殿下您。”

齊褚沉默了一陣,烏錚也不敢說話,直到片刻自后,他略過了這件事,只問:“齊玹沒有出過宮?”

“沒有”,烏錚道,“最近宮傳來了太子病重的消息,想來太子也了棄子。”

雨勢小了些,淅淅瀝瀝的,遠的青山卻還朦朧在雨霧之中,齊褚的視線收回,再次落回在了許府門上。

他忽然問:“從前有出過堰都嗎?”

“不曾”,烏錚不知他為何忽然這樣問,猶豫開口道,“殿下是還懷疑國公府和齊玹有所勾結?”

可若是懷疑國公府,那也應該從許思姜和許州章手查起。

“不查了”,齊褚略一沉思,轉回來,“安排一下,我要見齊禹一面。”

小姐有一句說的很好,他睚眥必報到了極致,沒那麼輕易放過任何一個人。

……

昏暗的長枝宮,齊禹正悶聲咳嗽,他也不知自己為何突然間就這樣了。

太醫都說他是倒塌的房子太久了,沾染上氣,染上了疫病。

可明明前幾日他還試圖拉住那個人為他的死墊背,短短幾日,怎麼可能虧損這般模樣。

氣燥,嚨撕扯疼痛,他想要喝水。

他耗盡氣力,試圖喚人過來,可此時寂靜的行宮之中,沉寂的好像只有他一個人。

人都被走了,況且疫病,如今誰也不敢來伺候他,迫于無奈,齊禹勉強坐起來,后去夠旁邊桌上的水。

“吱呀——”一聲,久閉的大門被人推開,腳步聲了安靜殿中唯一的聲音。

齊禹狐疑,有氣無力的問道:“誰進來了?”

只有靠近的腳步聲,去無人答話,風吹起了紗簾,過窗外的月,能看見影走到燈邊。

卻是只有個背影,辨別不出來人。

“大膽!”齊禹拖著無力的走出了幾步,“你是哪里當差的,有沒有規……”

燭燈亮了起來,齊褚抬起那盞燈,轉回了影把廓照應得忽明忽暗,齊禹也瞬間怔愣在原地。

他睜大了眼睛,一邊后退,一邊喃喃道:“我肯定是還在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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