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星哼了一聲，這個話題也算是過去了。神里了些擔憂，關切問，“可有傷？”

“無。”楚韞道。

趙靈星上下打量他，確實一如往常，眨著眼眸，“這還差不多。”

楚韞切正題，“京都的新流言，公主知曉了？”

趙靈星飲了一口清茶，眉眼低垂，卷翹的長睫輕著，“有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

楚韞直言，“那尚書之子，前些時日歹人劫了銀子，還被打斷了一條，公主此事可知？”

趙靈星放下手中杯盞，也不繞彎子，直截了當，“是我。”

“公主倒是坦誠。”楚韞沉眸看，“可知曉如此，京都人該如何說你？”

“知曉。”趙靈星晶亮的眸子看他，里面滿是乖戾和清澈，“可我若不做，他們就不說了嗎？”

向來是錙銖必較的，那尚書之子放言詆毀，不過是按照他所說的恃寵而驕，還了回去罷了。

“公主。”楚韞有些無奈。

趙靈星打了一個響指，子后傾靠著椅背，侃侃而談，“那男人流連煙花之地，還未婚養了外室。在街上公然拉扯良家婦。且那姑娘還未嫁于他，不過是一紙婚書。這般況，我看不過出手，又有何錯？”

不過是仗義相助，那尚書之子不但未意識到自己的錯，還敢在京都污蔑，傳到皇上的耳邊，害得被關了閉。

一報還一報，請了些人，好好“招待”他。

理之中。

楚韞邊微微彎起，帶著淺笑，“無錯，是方式錯了。”

趙靈星已習慣楚韞這故作高深的模樣，秀眉蹙起，“又想說教？”

“我同公主說過什麼？”楚韞反問。

趙靈星懶得想，“直說。”

“無需親力親為。”楚韞話說的極慢，想都讓聽進去了。

趙靈星記起，是有過這麼一回事。

年時和趙斯逸鬧騰過一回，趙斯逸是皇后所出，比小一歲，也是在宮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兩人那日起了爭執，是何緣由，趙靈星已記不清了。

但后來氣不過，一腳給趙斯逸踢進了花園的小池塘里，讓他在那撲騰了半會。

好在當時是夏日，趙斯逸也沒出什麼事。

皇后見不得小兒子委屈，在皇上那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頓，趙靈星被罰閉門思過。子跳，這對而言，已能算是罰的重的了。

當時趙靈星恨不得重來一次，把趙斯逸往河里踢。

楚韞著來看，趙靈星和他吐苦水。

“了委屈別犟，和哥哥說。”他安，那雙溫的眼眸直視著，“哥哥幫阿星報仇。”

——

趙靈星回過神來，桃花眸瀲滟水，調侃道，“那可不是什麼好事，你京都第一男子的名聲，就這麼不要了？”

“嗯。”楚韞用氣聲應，看著卷翹的長睫，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為了公主，值得。”

“說是你做的，也不會有人信，還是我合適些。”趙靈星慵懶把玩著手中的青，不知疲倦，一圈圈的纏繞在指尖。

楚韞溫潤如玉，京都覬覦他的世家小姐不在數。且他氣質如此，和這鬧騰的子不同。

趙靈星紅彎起了一道好看的弧度，“那既然楚侯爺這麼仗義，就陪我去聆音閣吧，聽聞新來了名伶，樣貌好生俊俏。”

楚韞的眸暗了些，未有一猶豫，“不去。”

“去吧。”趙靈星拉著楚韞的袖，小小的搖著，桃花眸亮瑩瑩的眨著，似是只萌的貓兒，“去吧。”

“別鬧。”楚韞回自己的袖，用指尖輕點了一下的額間，“公主是不是忘了，如何出宮來的？”

趙靈星早就想好了對策，“不怕，若是被父皇發現了，我便說是你拉我出來的。反正你上還背著功勛，看在你的面子上，父皇不會罰我的。”

“安樂。”楚韞低聲訓。

趙靈星白皙的手收回袖低下，撇了撇，眼角下的淚痣格外的明顯。

小姑娘的神變的可憐兮兮，委屈的語氣像是在控訴離心的丈夫一般，“楚韞你變了。”

楚韞深邃的眸子帶著笑，看著演，“哪變了？”

從小便是如此，一遇到不順心的，便會折騰上一番。

直到把人磨得同意了。

“你以前都聽我的，不告而別去了一趟南疆，還學會訓人。”趙靈星的數著他的過錯，桃花眸里霧蒙蒙的，“你以前……”

楚韞打斷喋喋不休的話語，簡潔道，“沒變。”

趙靈星果斷，“明明就有。”

“……”

楚韞默了。

趙靈星得寸進尺，像是抓到了什麼天大的把柄一般，從椅上站了起來，“你看，你不縱著我了，也不寵著我了。”

楚韞深的眸子靜靜看，意味深長，“如何不縱著你了？”

趙靈星坐回椅上，有些提不起興致了，“你就是不縱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