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敏很想衝口而出，告訴媽媽，自己喜歡的人是表哥於航，問答不答應。可話到邊又咽了下去，連自己都覺得荒誕，又何必去為難母親。

“媽媽，我也許就一個人生活了，逍遙自在，好的。”

於慧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媽媽以前也這麽想，自己一個人好的，起碼舒心。但是今天看到阿戰和可畫，媽媽突然想通了，因為他們就算隻是站在一起，都讓人覺得好。媽媽的前半生過於坎坷，失去了的能力。但你還年輕，要相信的好，世間有怨偶，世間也有良緣，你沒去嚐試，又怎麽知道不會幸福呢？”

陸敏的淚水落臉頰，媽媽已經好多年沒討論過的事了，曾經的心早就平靜如冰水。

沒想到阿戰的會讓母親發生轉變。陸敏看向院子裏的桂花樹，陸家確實該有點喜事了，該讓這些不冷不熱不鹹不淡的日子多上些許暖。

希阿戰能夠可畫。

“媽媽，我有喜歡的人。”陸敏輕聲說。

媽媽有些詫異，“既然喜歡，又為什麽要孤獨終老？”

“媽媽，我喜歡的人，是不該喜歡的。”

於慧琢磨著這句話的意思，“難道…他是有婦之夫？”

陸敏被媽媽氣笑了，“怎麽會呢！”

“那又為什麽是不該喜歡的？”

“媽媽，你別問了，等我什麽時候想通了，再告訴你。”

於慧掛斷電話，坐在沙發上沉思良久。

小敏三十五歲，阿戰三十三歲，都至今未婚。他們對婚姻的排斥和不屑，一直都知道。甚至知道阿戰曾經對孩和的不屑一顧。

也許真的是自己那不幸的婚姻害了他們，不僅如牢籠般困住了他們的年，如今看來也耽誤了他們。好在阿戰有了可畫。

於慧平靜自己的緒很長時間，尤其不該回憶過去。

打電話給陸之戰。

“媽，有事？”他接起電話。

“我想問問小敏的事，喜歡的人是誰，你知道嗎？”

陸之戰沉默著，總不能告訴是於航，況且母親怎麽這麽奇怪，以前可不怎麽過問他們上的事。

“阿戰？”

“媽，我在聽。這事你還是問二姐吧，畢竟是的私，我也是無意中得知的，我怕我說出來，對你和二姐都是一種傷害。”

於慧仔細琢磨著這句話，然後問，“對方是正常的未婚男士嗎？”

陸之戰想了想，“正常，哪兒都沒病。隻是放在二姐這就出了問題。”

於慧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兩個孩子都和打啞謎，這是自己出手去查嗎？

打電話給於航，得讓侄子幫忙查一查。

“姑姑。”於航接聽了電話。

“小航，你有沒有什麽辦法能查到對方的一些私人信息。”

於航一聽，姑姑都六十多歲了，一直是清高優雅的子，今天怎麽還想去調查別人呢？

“姑姑，您想查誰？”於航笑著問。

“小敏。”於慧說。

於航的心咯噔了一下，立刻就笑不出來了，“姑姑，小敏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沒什麽大事，小敏好像有了自己喜歡的人，但又支支吾吾的，我怕誤歧途。你是表哥，查一查也是應該的。”

於航不知姑姑這番話是在試探他，還是隻是單純的找他幫忙。

他沉默許久。

“姑姑，我想去見您一麵。”於航說。

於慧約覺得不對，這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嚴肅。到底是他知道什麽，還是這事本就與他有關？

“你來別墅吧，我等你。”於慧也嚴肅了起來。

於航掛斷電話，心想該來的總會來，誰都躲不過。

前麵被阿戰發現了，挨了一拳。如今姑姑也起了疑心，還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麽。自己是男人，總該承擔起該有的責任。

他開車去了城西的別墅，給姑姑買了些水果。

他按響門鈴，吳姐把他迎了進去。

“姑姑。”他看著姑姑，有些不自然。

“小航，過來坐。”於慧轉頭又看向吳姐，“吳姐，給小航泡杯茶。”

吳姐很快端上來一杯茶，轉就去了小花園，做保姆的眼力勁最重要，這姑侄倆今天都有些拘束。

“這麽急匆匆的趕過來，有話和我說？”於慧開門見山。

“姑姑，我想和您說件事，但希您不要怒。”於航看著姑姑。

“姑姑見過的事也不，你說吧。”

“小敏喜歡的人是…我。”他抬頭看向姑姑，“我們都知道不該這樣，所以一直在克製自己。”

於慧的臉上無驚無喜，看著眼前那杯冒著熱氣的茶水沉默許久，然後轉頭看著於航，“這件事除了我，還有誰知道？”

於航想了想，還是如實回答，“之前被阿戰發現了。”

“阿戰怎麽說？”

“他打了我一拳。”

於慧長長的歎了口氣，“你們兄妹三人，還屬你最誠實。”

於航想了想，看來是小敏和阿戰都不肯告訴姑姑，才找到自己這兒。但看著姑姑的表，似乎也沒有特別生氣。

“你們是怎麽打算的？”於慧問。

“對不起，姑姑，都是我的錯。我們一直在努力分手，但誰也沒辦法去開始新的生活。”

“把你們的事，從頭到尾告訴我。”於慧說。

於航還從未見過姑姑這麽嚴肅，於是把兩個人十年來的點點滴滴說給姑姑聽。

於慧起去給旁邊的蘭花澆水，實際上是在不停的思考，原來兒這麽多年不談不結婚甚至要孤獨終老，全是為了他。

既然如此，也許塵封了三十多年的往事也該翻出來了。

於慧重新坐回到沙發上，對於航說：“去吧，回家把這件事告訴你爺爺和父母。”

於航詫異的看著姑姑，難道姑姑是想讓他被家裏人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