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君拿起外套，急匆匆往外走去。他想，李小姿能去的地方很，除了莊雅和陳飛飛，其他人來往的也，不會貿然跑到別人家裏去。

旋開門把，劉子君怔住了，門外站的人就是李小姿。

李小姿看到他，立即把手裏的購袋塞他手中：“累死我了，剛才看了冰箱一下，居然什麽東西都沒有，我就去附近的超市買了一些東西回來。”

劉子君有點錯愕，傻傻站在原地。

“看什麽看？”李小姿見他呆呆的樣子，故作兇惡地道。

劉子君將購袋放下，一把把李小姿攬懷裏，“老婆，我還以為你跑了。”

李小姿笑逐開：“這麽說，你現在想把我逮回來？”

劉子君親了親的臉頰。“對啊，我就是想把你親手逮回來，誰想，你自投羅網了。”

“這不就是省了你的功夫？”李小姿出一副苦惱的樣子，似乎很後悔自己回來了。

劉子君聞言，臉變得嚴肅起來。“就算生氣，也不要躲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要是我後悔了，想找你，結果找不到你，你說怎麽辦？”

“能怎麽辦？涼拌唄。”李小姿咯咯笑。夫妻兩個人總有拌的時候，若是每次都等著劉子君來哄，他會累，自己也會厭倦。兩個人在適當的時候，都要做一些讓步，而不是一步不讓。就像談判一樣，雙方都適當做出讓步，談判才能功，要不然的話，就是彼此沒有合作的誠意，談判就不可能進行下去。

“肚子了嗎？”李小姿出門前，看到劉子君在睡覺，幫他蓋了被子才出去。現在看他急匆匆的樣子，估計他還沒有吃飯。“我煮了飯，在飯鍋裏熱著，你還沒有吃吧？”

劉子君拍了自己的額頭，“我剛才進廚房的時候，還真沒有留意到你煮了飯。”

一想到李小姿不在邊，他整顆心都慌了，了，完全沒有了主意，怎麽可能會留意到鍋裏的飯菜？

李小姿走進廚房，幫劉子君端出飯菜。“先吃吧，爸的病，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你可不能累垮。”李小姿知道，劉子君會那樣急躁，多半是劉俊的病不樂觀。

劉子君舉起筷子的手停在半空中，最後放下來，輕聲歎道：“我問過醫生，查出病因的希不大，若是查不出病因，就無從治療，生命隨時在危險中。”

“醫生的話，也不能全信。”李小姿將飯菜推到劉子君麵前。“有的醫生還誤診了。再說，儀測量不出來，並不代表一定是大病，或者某些心理因素，也會影響到的機能。”

“心理因素？”劉子君皺眉沉思。“你的意思是我爸的沒有問題？”

“比如我不高興，就會悶，總不能就因為這樣，就判斷我得了心髒病吧？”李小姿的手支著下頜，一臉認真地看著劉子君。

劉子君思索了一下，也覺得李小姿說的未必沒有道理。“我改天去諮詢心理醫生。”李小姿給劉子君提供了一條思路。

李小姿站起，幫他倒了一杯溫水。“你打記者那件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劉子君聽到這件事，就有點冒火。“別提了，我本連人家的一都沒有過，就被人誣賴。”

李小姿以前也聽過類似的事，隻是沒有想到，這次會發生在劉子君上。“這些記者就跟洪水猛似的，你以後盡量避著他們就是了。”

劉子君瞪大了圓眸，不服氣道：“我管他什麽洪水猛，我在戰場上都沒有怕過人，難道回到自己的地盤，還要畏手畏腳讓人家欺負嗎？”

李小姿搖了搖螓首。“我這是為你好，那些記者，最喜歡指鹿為馬，顛倒黑白了。和他們起衝突，吃虧的人隻會是我們，而不是他們。”

“不是所有的記者都是這樣的。”劉子君邊吃著飯，邊說道。“如果都這樣了，國.家還了得？”

“害群之馬，一頭就夠了。”李小姿也知道，不能一桿打翻一船人。“今天這件事，要是理不好，可能會影響你日後的前程。”李小姿不希劉子君因為這件事，平白無故地擔了惡名。

劉子君的手停頓了一下，抬起黑眸，向李小姿。“那你說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李小姿眼波微轉，笑著道：“我和陵在回來的路上商量過了，準備找幾個在場的記者談話。一個兩個可能編瞎.話，總不可能十幾個人都在編瞎.話吧。”

劉子君低頭，有點後悔今天的衝。若是他忍耐點，事也不會發展這樣。“小姿，這次的事，都怪我沒有控製好脾氣。”

李小姿也理解劉子君，奔波了一天，又聽到一些不好的消息，換誰，誰的心都不好，再加上那群記者也不是省油的燈，劉子君被他們一煩，不發脾氣才奇怪。“這件事，也不能全賴在你上。那些記者也有很大的問題。好了，這件事，我們暫時不要理會。”

有些人越理會越來勁，有些事冷理會更適合。

劉子君點了點頭，將剩下的飯菜吃進肚子裏。

第二日清晨，一改晴朗的天氣，烏雲布，秋風簌簌。

“篤篤。”幾聲敲門聲響起，莊雅扔下飯碗去開門。

一開門，其中一個男人舉起一個證件對莊雅道：“我是紀.檢部門的工作人員，請問陸天明陸書記在家裏嗎？

陸天明聽到外麵的靜，走了出來，就看到幾個男人站在門外，其中一個赫然是紀.檢部門的組長……

陸天明的臉一沉，大步流星地走出來，沉穩地問道：“請問你有什麽事？”

“有人舉報你搞男關係和貪.汙..賄。我們據對方提供的賬號，查出你的私人帳目上有一些不清楚的數目往來，希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為首的男人平靜如水地說道。

“什麽搞男關係？”莊雅忍不住辯駁：“他一向自律，怎麽可能會有這方麵的問題？你們一定搞錯了。”

那個男人聞言，淡淡一笑：“士，請你別張，隻是例行的問話而已。作為監.察部門，我們需要對國.家和人.民負責。”

莊雅聽完，一張白皙的臉龐浮現一抹怒意，一隻手不自覺地抓住陸天明的手臂，生怕他會被人帶走似的。仰起頭，莊雅帶著一不滿問道：“難道就因為別人說幾句話，你們就可以隨意把人抓進去審問嗎？”

為首的男人愣住了，對莊雅過激的反映蹙起眉頭：“士，作為一個監.察部門，我們要做的就是恪盡職守，不能放過任何可疑的人和事。請你相信我們，我們對任何人都是一視同仁的。”

陸天明心中清楚，莊雅會這樣，完全是當年的事帶給的影。無論過了多久，那件事的傷害始終停留在莊雅的心裏。“阿雅，你放心，我沒事。清者自清，相信他們會還我一個清白的。”

莊雅回過頭，著自己的新婚丈夫，一張紅潤的臉瞬間變得蒼白起來，眸也湧出一層水霧，“是我，都是我害的。如果你不是和我在一起，就不會……”

陸天明出大掌，用大拇指抹去妻子滴落的淚水。“傻瓜，是你把事看得太嚴重了，作為一個.員，必須接有關部門的監.察，才能保證不會做出有損國家利益的事。你不相信別人，難道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可我爸爸當年……”莊雅想到當年的父親，被專.案.組帶走的時候，也是說清者自清，也說國家會還給他一個清白的，結果呢，還不是替人背了黑鍋？

似乎看出莊雅的心思，陸天明又道：“現在和當年不一樣，如今沒有確切的證據，他們是不敢把我怎麽樣的。”

莊雅鬆開自己的手，著陸天明，堅定道：“不管怎麽樣，我等你。我不會像我媽媽那樣，為了一點打擊，徹底垮下去。我會在這裏等你。”

陸天明聽到這句平平常常的話，再也控製不住，把妻子抱在懷裏。“阿雅，今生有你，夫複何求！”

在茫茫人海裏，尋尋覓覓，求的不過是一個堅實的肩膀，彼此依靠，互相扶持，走過人生的風風雨雨。陸天明到慶幸，人到中年的時候，讓他等到這份。

紀.檢部門的幾個工作人員麵麵相覷，暗暗揣測兩個人的份。

陸天明鬆開莊雅，轉過頭，大大方方介紹：“這是我的新婚妻子，因為我年紀大了，不想大大辦，就登記結婚了。”

紀.檢部門的工作人員大吃一驚，以陸天明的份和地位，怎麽會找個徐娘半老的人結婚？對於陸天明作風上的問題，幾個人還沒有詢問，已經對舉.報的資料產生了深切的懷疑。

“媽，發生什麽事？”李小姿聽到陳飛飛報信的電話，立即下樓，就看到幾個人圍在陸天明的公寓門口。

“小姿。”莊雅看到兒，慌的心，一下子安定下來。“這些都是紀.檢部門的工作人員，要帶你陸伯伯去問話。”

李小姿瞧了陸天明一眼，看他神非常鎮定，沒有一慌，心中就有數。“媽，不過是例行問話，沒事的。”

莊雅聽兒這樣說，不懷疑自己的反應是不是過激點？或許，這次隻是一次例行的問話而已，並沒有自己想的那樣嚴重。“你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騙我嗎？”

李小姿握住母親的手，笑著道：“沒事，就是走過場而已。”

莊雅特別相信李小姿的話，聞言，臉緩了不。陸天明見莊雅的緒好轉，激地看了李小姿一眼，叮囑一句：“你媽媽給你照顧了，我去去就回來了。”

“好的。”李小姿也知道，陸天明必須去一趟紀檢部門，把自己的事代清楚。否則的話，問題會更加麻煩。

送走了陸天明，李小姿就陪著母親回屋休息。莊雅有李小姿在一邊看著，心就沒有那麽抑鬱，也不會胡思想一些問題。

夜逐漸籠罩大地，秋風呼嘯而過，卷起地上的落葉，不斷地盤旋……

“爸，我聽說陸天明被紀檢部門帶走了，是不是真的？”薑賀走進父親的書房，有點激地道。

薑省長抬起頭，淡淡地看了兒子一眼，繼續揮毫寫字。“你很高興？”

“我當然高興！”薑賀沒有掩飾自己的興，坐在沙發上拍了一下大。“了陸天明，爸，你就是這裏的第一把手。”

“我要是了第一把手，你是不是想著，我一手遮天就可以讓你為所為？”薑省長丟下自己手中的筆，怒氣衝衝道：“當年，陸天明把我從死人堆裏拉出來，才有你這個混蛋出世。現在人家落難了，你心裏就高興？這是什麽心態？”

薑賀劈頭蓋臉被罵了一通，心裏不舒坦。“這，又不是我害他的。再說，他若是沒有問題，人家也不會找上他。”

“夠了！”薑省長指著薑賀的鼻子，怒喝一聲。“我告訴你，你別以為陸天明會這麽輕易倒下去。那些牛鬼蛇神做的把戲，未必能鬥得過陸天明。你睜大眼睛好好看，到底是陸天明道高一尺，還是對方魔高一丈？”

薑賀有點捉不定父親的意思。“爸，你的意思是？”

薑省長沉著臉，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這些年來，他寵著自己的兒子，養自己的兒，結果，兒子了不思進取的紈絝，兒背著未婚夫搞，毀了一樁好的姻緣。說到底，都是他這個做父親的過失。倘若他寵他們一點，或許，他們也不會像今天這樣，以為仗著自己的權勢，就能一輩子安枕無憂。“薑賀，你要記住，我已經老了，如果你無法在政.壇上站住腳跟，那麽，你就要遠離這些爭鬥。“薑賀著父親的眼睛，頓時說不出話來。難道父親已經察覺到什麽了？

“你別以為，我每天忙著工作，就不知道你的事。我告訴你，顧家和秦家，還有喬家，都不是什麽好鳥，你跟著他們混，隻會把自己賠進去。聽我的話，離他們遠點。”薑省長負手而立，對兒子循循善，希他能聽進自己的話。

“爸。”薑賀有點不服氣，反駁道：“秦家怎麽了，顧家也怎麽了？我和他們一起長大……”

“哼。”薑省長冷哼一聲，想起了一些往事。“你別當他們是好人，我告訴你，要是把你賣了值錢，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把你賣掉。”

薑賀正要說兩句話，在門外聽到對話的薑媛媛突然推門進來，怒聲質問：“子君打人的事，也是你搞出來的，對不對？”從網上瘋傳那些視頻開始，薑媛媛就懷疑薑賀。

薑賀沒有想到薑媛媛會當著父親的麵，質問自己，一張臉變得通紅了。“這件事是我做了又怎麽樣？那個陳世，就該到教訓。”

“胡鬧！”薑省長沒有想到兒子這麽不省心，居然會去招惹劉家。“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劉家是好惹的？老爺子還在，誰也不了劉家一寒。”

“爸！難道你眼睜睜看著妹妹被人欺負，也不幫出頭嗎？”薑賀以為父親應該讚同自己的。“我們薑家的人，憑什麽讓人欺負？”

“這件事，是我和劉子君之間的事，和你無關！”薑媛媛著自己哥哥不知悔改的麵孔，有點心灰意冷道。“我要自殺，那也是我自己的事，你不要把什麽事都怪到他的頭上去。”

“我看你才得了失心瘋。人家都不要你，你還著他不放？”薑賀無法理解薑媛媛的想法，既然劉子君對不起，就該你不仁我不義，何苦為了一個男人作踐自己？

薑媛媛快要氣瘋了，到底薑賀的腦子裏裝了什麽？豆漿嗎？轉向父親，薑媛媛求助地喊了一聲：“爸，你怎麽不管管？”

薑省長瞥了兒子一眼：“這件事，你做的太不地道了，回屋好好反省自己。”

薑媛媛沒有料到事會這樣了結，按理說，父親不該這樣輕輕放下。於是，態度強地道：“這件事，一定要哥哥出麵澄清才行。”

薑省長了兒一眼，人家說生外向，這句話果然有道理。為了一個已經了別人丈夫的男人，願犧牲自己的哥哥。“這件事，你哥哥不能出麵。”

“為什麽？”薑媛媛無法明白父親的意思。

“你哥哥出麵，就是和劉家對上了，你不為你哥哥想，難道不為我想想？”薑省長語重心長道。“現在風頭火勢的，我要是沾上一點醜.聞，日後就別想立足政.壇了。”

薑媛媛語塞，隻能靜靜地退下去。

劉陵拖著疲憊的步伐來到oldtime，在他們經常聚會的房間裏，劉子凡和劉子君已經坐在沙發上，喝著紅酒，吃著牛排。

一見到劉子君本尊，劉陵頓時就沒好氣地問道：“你昨晚幹嗎掛我的電話？”

劉子君饒頭，著地麵，假裝沒有聽到劉陵的話。

劉陵一屁坐下來，看到桌上的一瓶紅酒差不多喝完了，角了，一雙黑眸閃著一抹諷刺的：“合著我累死累活，結果，你們兩個背著我在這裏逍遙自在？”

“廢話說！”劉子凡才懶得聽抱怨。“事辦得怎麽樣？”

劉陵提起這件事，就有一肚子的火。“那些人，不是說自己沒有看到，就說當時況混，發生什麽，他們也不清楚。他們這是擺明了推卸責任。”

劉子君聞言，就已經猜出事的大概。“既然這樣，你他們出來和我對質。”

“你別稚了好不好？你以為這裏是軍隊？不服，你就出來單挑？打到你服為止啊？”劉陵喝了一口紅酒後，忍不住駁回劉子君的話。

劉子君見這個法子行不通，也沒有堅持自己的意思，反而虛心地問劉陵：“那你說怎麽辦？”

劉陵聞言，忍不住翻白眼。“我要是知道怎麽辦，還能坐在這裏抱怨嗎？”

“我有法子。”劉子凡的黑眸微微轉，流溢彩，分外明亮。

劉陵和劉子君聞言，兩雙黑眸盯著劉子凡。

“既然我們是先禮後兵，那些人還是不識相，那麽，非常的時刻，就該用非常的辦法。”劉子凡的角不斷地往上揚，一雙黑眸閃過一狡詐的芒。

“什麽非常手段？”劉子君皺眉。隻怕劉子凡的主意是非同尋常。

“你別問。”劉子凡一口喝下紅酒，站起道：“你們隻等著看結果。”

劉子君和劉陵相視一眼，保持緘默，心中已經猜到了劉子凡用的手段肯定不會很彩。

陸天明被紀.檢部門帶走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才回到家中，莊雅看他神疲憊，幫他放了洗澡水。

陸天明走進浴室，看到莊雅彎著腰，正在試溫度，眼裏出一難得的溫。

“阿雅。你放心，我沒事的。”陸天明先開口。

莊雅直起子，看了他一眼。“我信你。不管外麵的人說什麽，我隻相信你。”

莊雅的話，讓陸天明生出無限的暖意。“有你相信我，這就夠了。”很多事，相信自己的人，無須解釋，不相信自己的人，解釋再多也是白費力氣。

“天明，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麽？”莊雅著丈夫的臉龐，輕聲問道。“我真擔心那些人會出什麽損招來對付你。”

“別怕。”陸天明了莊雅的後背幾下，輕聲安：“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莊雅點了點頭，用幹布抹幹水分，低聲道：“你去洗澡吧，我出去煮點東西。”

陸天明含笑地點了點頭。等莊雅退出浴室，陸天明的臉一下子沉下來，盯著鏡子裏的自己，陸天明的眸底閃過一銳利的寒芒。

數日後，陸天明如期地參加了省委召開的記者會，這次的會議是針對新政.策召開的，就是解答民眾所不了解的容。

陸天明在會議中，針對那些問題一一作出解答。會議進了尾聲的時候，某個晚報的記者突然起，問陸天明：“聽說陸書記前幾日去了紀.檢部門做調查，請問你去紀.檢部門做什麽？”

這個問題一出，鎂燈開始此起彼伏，在場的人，目都落在陸天明的臉上。

薑省長搶過話筒，代替陸天明回答：“這次的會議是針對新政策召開的，和這些話題沒有關係的問題，不許問。”

記者抬手看了一下時間，笑著道：“薑省長，已經到了十一點，會議已經結束了。在散會之前，陸書記應該不會拒絕回答我們的問題吧？”

陸天明著那個記者，角含笑道：“我會盡我所能，回答我能回答的問題，超過我的能力範圍，請恕我不能回答。”

“好。”那個記者聞言，拍掌而笑：“請陸書記先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紀.檢部門找我,是要我配合做一些調查的，因為有人舉報我，說我有作風上的問題，還有經濟來源不明。”陸書記毫不避諱，把話攤開了說。

“那陸書記你承認這些事了嗎？”一個男記者開腔問道。

“我不承認，因為我沒有做過。”陸天明著臺下的記者，從容說道：“每個人都會遇到一些不喜歡自己的人，我並不怕這些人的惡意攻擊，因為我相信，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不會被表麵上的假象所蒙蔽。”

“什麽做表麵上的假象？”另外一個記者發問。

“有人提供了虛假的資料，說我作風有問題，經濟來源不明。”陸天明的眼睛掃過在場的記者。“但我陸天明在這裏申明一點，我從不搞男關係，也不曾多拿一分不屬於我的錢。也許有的人相信，有的人不信，不過，這些都不要，最重要的是，我相信我自己，也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其實，每個員在落.馬之前，都曾經信誓旦旦地說過這些話。”記者勾一笑。“你的話，憑什麽要我們相信？”

“你不相信不要，事實是要講究證據的。”陸天明的眼睛落在記者的臉上。“請問你有證據嗎？”

記者的眼睛盯著陸天明半晌，最後，開口道：“今天，有人給我寄了一樣東西，這件東西據說能證明你搞男關係。”

陸天明著手裏的碟片，一點都不慌張。“既然這樣，不如放出來給大家看看。”

記者將碟片給了一個工作人員，那個工作人員放進dvd機，按了播放鍵，立即就有畫麵出現。

看完碟，記者又發問：“請問陸書記有話說嗎？”

“單憑這些畫麵，你們就能了我的罪嗎？”陸天明的雙眼炯炯有神，“因為我把房子借給一個同事？因為那個同事曾經進過我的酒店房間，就能證明我和有染？”

“陸書記，照你這種說法啊，是不是要拍到你們親的畫麵，才算證據？”一個男記者問道。

陸天明一笑而過：“請問閣下，難道你就沒有和同事單獨相過？在座的男士，沒有和同事一起出差，一起住酒店，偶爾聚在一起聊天，看電視，這些行為，你們都沒有過？為什麽換我，就一定是接xing賄.賂？”

“作為當事人的我，要是出來舉證，陸書記，你可服氣？”混在記者當中的小荷再也沉不住氣了，取下鴨舌帽，站了起來。“不止是這段視頻可以為我作證，小區裏的羅大媽，還有住在小區裏的住戶都可以為我作證。你利用職權玩弄了我，威利我，說我要是從了你，就能在機關裏風生水起，混個小來當，是絕對沒有問題。結果呢？你玩膩了我，就想甩開我，利用你的權利，我辭職。陸書記，這世上還有什麽人比你更卑鄙？”

陸天明看著小荷，眼神十分陌生。在小荷還沒有現的時候，他的心裏還抱著一期待，期待他不是救蛇的農夫。

“我很失，在看到你站出來的時候。”陸天明對著話筒繼續說道。“小荷，你辭職的事，你應該比誰都知道原因的。”

小荷握了拳頭，不能，不能心，這個男人狠狠扇了的耳，得走投無路，不能讓他得意。仰起頭，小荷冷笑：“你現在又來這套？假惺惺的偽君子，我不會再上你的當。是你威利我的，這點，你無從否認。”

陸天明本來以為，自己再給一個機會，或許，會改變主意的。可惜，小荷還是放棄了這個機會。“既然這樣，不如請你舉證說明，我在什麽地方，什麽時間，對你做出一些逾矩的舉？”

“次數太多了，我記不得的。”小荷咬牙說道。“我剛才提供的那些證據，可以間接證明你和我的關係非一般男關係，這點就足夠了。”

著陸天明，小荷的眼底出了一得意。就算沒有親的視頻和照片，隻要利用民眾先為主的想法，一樣能敗壞陸天明的名聲。紀.檢部門或許會因為證據不足，不會對陸天明做出指控，可老百姓不一樣，對於老百姓而言，一些間接證據就能說明真相，本不需要直接證據。

陸書記的黑眸變得深沉起來，就如小荷所設想的，很多人一旦聽說人住進男人的家裏，第一聯想就是同居關係，再加上曾多次進自己酒店的房間，利用服務員的證詞來對付自己，就更加增加可信度。

畢竟，人的想象力是可怕的，就算沒有.骨的視頻，沒有親的照片，單憑這些蛛馬跡，加上一個弱的人，足夠讓輿.論站在小荷的那一邊。而他就這樣莫名其妙地陷桃陷阱裏去，再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