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讓你進來看我洗澡。”

還理直氣壯：“你有事兒，站在門外說就好了。”

“行吧，我就是想問問你，那天張琪來的時候，跟青青在房間里說啥了？”

我靠在浴室門邊上：“別說不知道啊，卓逸告訴我了，那天你也在。”

“本來我也沒想說不知道啊。”

幻姬應該正在浴缸里泡著吧，我聽見子在水里劃拉的靜：“就是覺得這件事沒必要告訴你，都已經發生了，你就算知道了也改變不了什麼。”

“凈扯淡，知道了我好歹能有個心理準備，不至于當場麻爪。”

我用指關節在門上敲了兩下：“說說吧，們到底聊啥了？”

“兩個人是通過你才認識的，當然是聊你了。”

幻姬說話時候語氣慢悠悠的：“先是聊第一次見面，好像是因為柳青青陪你去參加同學婚禮吧？當時王子坤也在，然后張琪就說那天見到你，看見你邊有別的人，又那麼漂亮，就恨不得立刻把柳青青給殺了。”

這第一句話就給了我一個驚喜：“那青青怎麼說，倆人沒干起來吧？”

“沒有，柳青青告訴張琪，說看出來張琪和你關系不一般了，但本不在意，因為早就在心里認定了你是的，誰也搶不走。”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麻呢？”

“你聽著麻，但我覺得人家柳青青說的就是實話，人家早就把你的格、脾氣都給了，知道自己能把你拿死死的，所以才有信心說這話。”

幻姬好像從浴缸里出來了，嘩啦嘩啦一陣響：“不信你仔細回憶回憶，跟你在一起之后，做的每件事是不是都特別有分寸？

我了解過，你和幾乎沒鬧過矛盾，每次給你定下的規矩，你就算違背了也不會糾纏太久，只是會時不時表出一些緒，讓你覺得自己虧欠。

這就是柳青青高明的地方，不會做出任何讓你反的行為，而是潛移默化的影響你，你認為自己對的虧欠越多，在你心中的地位就越重要，理和其他人的關系時也會再三斟酌，這樣就算你的桃花運再多，也是地位最穩那一個。

至于底線……你覺得這東西對薩滿來說重要嗎？人家一家子都是蛇，卻用人的道德標準來約束你，這不是開玩笑一樣嗎？”

“我怎麼覺得，你剛剛說的這番話火藥味有點重啊？”

其實我承認幻姬說的有點道理，但我必須得反駁：“青青對我什麼樣，我邊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救過我的命，說難聽點，為了我都能把柳家給賣了。”

“我知道對你好，但這跟有心機不沖突啊。”

浴室門打開了，幻姬披著條浴巾走出來：“你再看張琪，死心眼一個，跟柳青青比起來就像個懵懂似的。”

“沒辦法，是有心機，但架不住我喜歡啊。”

我輕笑一聲，跟在幻姬后走進房間，坐在沙發上：“快別在這兒幫你師妹打敵了，畢竟活了這麼多年，你什麼心思我還不知道嗎？”

“廢話，你也說了張琪是我師妹，我當然要幫說話。”

幻姬翻了我一眼：“再就是，倆人又聊了會兒后來發生的事兒，換了一下心里的想法，還有那天晚上，你跟張琪在酒店睡過的事兒，也跟柳青青坦白了。”

“啥玩意兒？”

我轉過頭去，瞇起雙眼盯著幻姬：“我就不信張琪會主跟青青說這個，肯定是你這個老妖婆搞的鬼，在旁邊煽風點火是吧？”

“呦，在島上不是對我客氣的嘛，現在都開始喊上老妖婆了？”

幻姬用那種調侃的眼神看著我：“不錯，這事兒是我‘不小心’說的，不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你做都做了，還怕人說？”

“你可真行，幻姬，我以為你活了這麼多年什麼事兒都看開了，沒想到你辦事兒跟那些小丫頭片子也沒啥區別，還那麼稚。”

我有點生氣，但又沒法沖發火，因為的本意也是為了張琪好，只是方法我不能認同：“行吧，說都說了，你告訴我青青聽見這事兒之后的反應是什麼。”

“沒什麼反應。”

幻姬有點意興闌珊：“我說了，人家段位高著呢，那天晚上你沒回來，就已經猜到你和張琪在一起，就是懶得破。

我記得的原話是，無所謂，反正你們兩個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顧言是男人，你是人，只要你不介意，他也不吃虧啊。”

這話還真有點像青青的風格，但說話的時候肯定帶著脾氣，故意氣張琪呢。

我在幻姬上掃了幾眼：“不知道為什麼，特別想揍你一頓。”

“應該的，畢竟我破壞你和柳青青的了。”

幻姬慢吞吞的了個懶腰，上的浴巾好懸沒下來：“可惜啊，沒功，不管是城府還是心，柳青青都比我想象中要厲害多了。

只能說恭喜你吧，顧言，算是找到了有能力、有心，還為你著想的，可能對你的沒有張琪深，但一定是最適合你的。”

我不太認同幻姬這句話，但我也沒反駁：“何出此言啊？”

“知道柳青青為什麼對你私底下的小作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嗎？”

幻姬了裹在上的浴巾：“因為啊，知道那個沈夢瑩的孩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也是從很早以前，就知道那個孩再也回不來了。

因為這個，才會接佟若卿，也是因為這個，才會對你和張琪的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是因為這個，才沒有介意那個許諾的姑娘一直賴在你邊。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不想讓你難過，想讓你從其他人上找到一些代償，想通過這種方式讓你徹底忘了。

這種為了讓你過得好，委屈自己的行為，捫心自衛，我是做不到的，所以顧言，我只能說恭喜你了，希你們都能平平安安的渡過這一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