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替》第21章
21、
蘭溪戎眼睛有點發紅,他也才二十出頭,從來沒有談過正經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喜歡男人還是人,只是直覺告訴他,他不想把翔哥讓給別人。
在他混不出頭的時候只有周翔對他好,他紅了之後才靠近他的人什麼都不是。
周翔眨了眨眼睛,迅速鎮定下來,「溪戎,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知道。」
「你先放開我。」周翔推了他一下,沒推開,蘭溪戎固執地看著他,周翔無奈道:「你放開我,如果被人看著,你不知道會被傳什麼樣。」周翔慢慢地、但用力地推開了他。
蘭溪戎半垂著眼簾,激的緒也平復了一些,「我說的都是認真的。翔哥,我不信任其他人,他們都有企圖,只有你是真心對我好。」
周翔苦笑道:「我也有企圖啊,我當時不是看你長得帥嘛。」
蘭溪戎抿著看著他,「至我什麼都沒有的時候,只有你願意無條件的幫我,我知道你以前喜歡我,現在呢,難道一點都沒有了?」
周翔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當時他對蘭溪戎的覺,要說喜歡也確實是喜歡的,不過就跟第一眼看到晏明修的時候一樣,只是被他的外表吸引,周翔從來不避諱自己喜歡好看的男人,但真要把對方放在心上,必然要有個過程。蘭溪戎沒給他那個時間,就跟他翻臉了,什麼喜歡都擋不住那麼玩兒,他早沒覺了。
何況他已經有晏明修了。
蘭溪戎回過頭來想跟他好,他覺得很苦惱,很無奈,因為他知道蘭溪戎不是GAY。
周翔嘆了口氣,「溪戎,你不喜歡男人,別胡鬧了好嗎?」
「但我喜歡你。」
「你那不是喜歡,你那是依賴。你在北京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所以你覺得我可信,所以依賴我,但你不喜歡男人,你別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蘭溪戎不服氣地握了拳頭,微微抖著。
周翔輕聲道:「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你不小了,能想通的。」
蘭溪戎想反駁,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如果周翔還是單,一定不會這樣拒絕他。他心中的憤懣無發洩,氣得回一腳踢翻了垃圾桶。
周翔有些頭痛,不再說什麼,默默地從他邊走過。
蘭溪戎看著他的背影,眼中滿是不甘。
周翔開車趕去了景片場,汪雨冬主演的那部電影雖然磕磕絆絆中途出了不事兒,不過還是快到殺青階段了,今天周翔是替汪雨冬演一場客棧的打戲。
他一到片場,就覺片場氣氛不對,工作人員都低著頭默默忙來忙去,沒人說話。
他往裡面一看,王導和汪雨冬面對面站著,王導一臉氣憤,汪雨冬雖然掛著招牌紳士的笑容,但那笑容一看就很勉強。
這倆人不對盤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尤其是近一段時間,汪雨冬通告不斷,人是全國飛,王導偏偏是個對自己的作品要求極高的人,常常拖他好幾個小時,耽誤他的行程,倆人為這個事兒沒爭執,最後基本都是汪雨冬妥協。但是所有人都看覺得,汪雨冬那笑早晚有掛不住的一天。
周翔一看這架勢,可不會傻到跑過去當炮灰,抓著米優打算去化妝。
從旁邊路過的時候,王導一眼看到了他,指著他道:「周翔。」
那嗓門兒把周翔嚇一跳,他趕過去,「哎,王導,您我。」
王導厲聲道:「你是不是有的是時間!」
周翔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說是。
「那下場戲汪大明星別上了,把劇本改一改,這場戲蒙面扣上黑紗帽子,全由周翔拍!」
汪雨冬臉立刻變了,他沒想到王導這麼不留面。
周翔臉也變了,心裡苦不迭,「哎喲,王導您別開玩笑,我就是個替,我演不來冬哥的戲。」他瞥了汪雨冬一眼,見汪雨冬臉鐵青地看著他。
周翔覺得自己倒霉了,王導當著這麼多人下汪雨冬的面子,汪雨冬不能把王導怎麼樣,但是給他穿小鞋那還不是輕輕鬆鬆,現在只能祈禱汪雨冬大度一點,這個王導真是害人不淺。
王導變本加厲地喊道:「他沒時間!演得不好不如不演,反正你們倆遮住臉也差不多,正好你能多賺點錢,汪大明星能多賺點時間,不是皆大歡喜嗎!」
整個片場都能聽到他憤怒的嘲諷,跟周翔關係好的工作人員都對他投以同的目。
周翔心裡直嘆氣,他打算不說話了,他說什麼肯定都錯。
汪雨冬臉上的笑容也不見了,不咸不淡地說,「行啊,就讓他拍吧,我沒意見。」說完從襯衫口袋裡取出墨鏡,往臉上一帶,轉走人了。
他的助理急忙跟了上去,一邊拽他一邊給王導點頭哈腰地道歉。
周翔看他助理急那樣,心想自己可能也不是最倒霉的那個。
汪雨冬甩開他助理的胳膊,頭也不回地走了。
周翔傻愣愣地站在那兒,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王導氣得渾發抖,「愣著幹什麼!改劇本!這場就讓周翔演!」
周翔真想給他跪下了,他哭喪著臉,「王導,您別玩兒我了,我真不能演,我演了冬哥的戲,您讓我怎麼往下混?」
王導兒沒聽見,「什麼怎麼混,觀眾又看不出來。他到忙通告,心思本就不在戲上,你是他的替,他不能上的時候就該你上,去化妝去。」
周翔無奈地跟著造型師去了。離開王導之後他立刻掏出手機給蔡威去了個電話,把事說了。
蔡威在電話裡罵罵咧咧的說這個破老頭總給他找事兒,但是他也沒那個份量擺平這件事,就讓周翔先演,但是這段肯定不能放進電影裡,這種喧賓奪主的行為,汪雨冬絕對嚥不下這口氣。
周翔沒辦法,只好著頭皮,蒙著面把這場戲拍了下來。
這段戲大部分給的都是背後和側的鏡頭,蒙上臉再蓋著黑紗,不給近景確實看不出區別,再一剪輯,完全可以以假真。
可是片場每個人都知道他是假的,而且這件事不用明天就會傳開,汪雨冬被自己的替給了一下這麼大的笑話,絕對是個上好的新聞料子。
周翔在娛樂圈混跡七八年,一直小心翼翼,幾乎沒得罪過人,今天卻是栽了個跟頭。
這場戲拍到九點多,周翔回到家的時候,心俱疲。
晏明修正窩在家看書,一見他回來愁眉苦臉的樣子,就問道:「怎麼了?」
周翔想起晏明修和汪雨冬的關係,就沒法把事告訴他,只說拍戲有點累。
晏明修就給他倒了杯水,周翔喝個水的功夫,門鈴就響了。
周翔過去爬貓眼一看,居然是蔡威。
他打開門,驚訝道:「威哥你怎麼來了?」
蔡威舉了舉手裡的禮盒,「今天有人給送了大閘蟹,都活的,你嫂子讓我給你送一份過來,這東西不能等。」
周翔心裡的,他知道蔡威是因為今天的事特意過來的。
他把蔡威讓進門,蔡威一打眼就看到了晏明修,不愣住了。
周翔笑了笑,「威哥,這是……我們剛沒多久,還沒告訴你。」
「你們倆住一起了?」蔡威驚訝地說。
周翔點了點頭。
「靠,那你是不是說得太晚了?」按一個直男的思維,住一起不就是等於基本定下來了嗎。
周翔尷尬地一笑,「我來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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