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獻太子之后》第10頁

只是這宴席。

為今已經四日,水榭上上下下日日忙碌,瞧著早已萬事俱備。

唯獨那個不知是誰的老男人,好大的威,遲遲沒來.......

如此轉眼便又過三日。

直到第七日下午.......

彼時眾姬正在寢居休息。

所言與往常一樣,除了宴席之事與猜那貴客的份之外,便是秋綺兒伙同幾人怪氣地對芝芝指桑罵槐了。

們一口一個“狐子”,說的是誰顯而易見。

芝芝也沒細聽,甚至沒理會,迷迷糊糊地睡了好幾覺。

夢中全是想法子逃跑之事。

就在那不知是第幾次剛剛睡之際,屋外突然響起頗急躁的腳步聲。

隨后,便有丫鬟推門進來。

“來了......在路上.......嬤嬤你們快著些準備。”

屋中十三人,瞬時嘩然,皆起了去。

包括芝芝。

左右尋視,迷迷糊糊的還有些發蒙,沒等確定自己剛才所聽,已然有丫鬟圍了過來,為梳頭。

秋綺兒急切道:“可知貴客是誰?”

丫鬟一面連同其它丫鬟為眾姬補妝穿,一面聲:

“侯爺邊的福順先一步跑回來吩咐,瞧著對方像是臨時有空,我離的遠,沒甚聽清,但約間,聽福順似是說...說...說是太子殿下....... ”

“太子”二字一出,屋中所有人皆是心一

芝芝小腳一,頓時打了個觳觫!

秋綺兒也是當即怔住,但下一瞬,一把拽下旁倚翠頭上的一支極為好看的發簪。

“你這個,先借我用用!”

**********

一個時辰后,夜幕落下。

芝芝等人早被帶到了地方,候在堂外已有小半個時辰。

秋綺兒好不容易抓住一個從堂出來的丫鬟,低聲問道:

“里邊的...真是太子?”

丫鬟小心地點頭。

芝芝小眼神斜瞥二人,瞧罷又慢慢回轉,艷紅瓣時不時地兩下。

燈火通亮,歌舞升平,竹管弦之聲不絕于耳,偶爾亦能傳出寧鴻宴的陣陣笑聲。

舞姬一批批進,一批批退去,不一會兒,有人出來喚了們。

芝芝提抬步,腦中“嗡嗡”直響,微微頷首,心肝.......

云秋娘所編麗舞《名花》,為首,被圍在眾人中間,有人相擋,又是低著頭,是以,即便進了屋去,芝芝也什麼都未看到,不僅沒看到,寧鴻宴“哇啦哇啦”地說了一堆,一句也沒聽進去,心中唯想著一件事。

了,就能出蕪苑!

跟了太子,是不是就...就不會再被送給別人了?

許久,一聲清婉悠揚的笛聲響起,眾姬集聚一,層層相圍,如含苞待放的花朵,子隨著樂聲緩緩輕,繼而腰向下,慢慢打開,一層層開落.......

直到開到那最后一層,曲聲愈漸急促,花中人徐徐呈現。

一襲冶麗紅,微微偏頭,側,尖纖十指上下遮擋臉面,慢慢展出一張桃花玉面,尤為狐的臉,那雙勾魂攝魄的眸子正好直直所對對面上位之人,朱如櫻桃逢雨,微微潤,整個人滴,且妖且,卻又偏偏稚,尤其那一副小眼神,竟是無半分遮掩,明明晃晃......

堂中落座唯兩人。

那上位之人姿頎長,蕭蕭肅肅,一襲雪白綢,金冠束發。

他生的甚好,只是給人一種肅殺冷冽,涼薄之

其人,正是當今圣上的唯一嫡子,東宮太子裴承禮。

芝芝亦是初次見他,看清之后,心底一驚,只因還從未見過這般好看的男人,亦是沒想到當朝太子竟然生的這麼好。

他看上去很斯文,很干凈,但又很難近,很冷淡。

就只初見一眼,芝芝腦中便浮現了二個字。

那就是:“薄”。

然沒心思多想,也沒機會多想,隨著樂曲,人霓裳擺,柳腰輕旋,不時背而去,仙姿緩緩,仰面徐徐而下,青瀉地。

不論正面側面,仰面斜面,那雙能勾人魂魄似的眸子最終都會極為氣的落向裴承禮,且是一眼狐過一眼。

寧鴻宴坐北向南,在芝芝側方。

但即便只是側,打那小瘦馬一出現,眼睛往太子上一落,寧鴻宴也是心中一驚,老臉紅了個,頓時慌了神兒,額際背脊冷汗淋漓,短短一會兒功夫,出的汗已不亞于適才和太子言語之時。

尤其是看到人一臉,太子邊浮現的那抹似有似無的譏笑時,寧鴻宴當真是嚇的魂兒都要沒了。

他知道那小瘦馬生的什麼模樣。

就是因為知道,他才害怕。

只是沒想到他還是低估了

這麼個小東西在此如此明目張膽的施,他豈非有君之嫌。

寧鴻宴一連喝了兩杯酒驚,賠笑堆笑,額上的汗一層接著一層,了又

唯一點好,便是太子的視線幾乎沒離過

沒離歸沒離過,但也連笑都未曾笑過一下。

芝芝也發覺了,所以方才心中打怵,還沒有哪個男人見臉不紅不白的。

小心口“噗通”“噗通”地狂跳,怕極了他沒看上

如若寧鴻宴獻人,他不要,那豈非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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