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甲》第19頁

這檔口又有兩名俊俏公子走進來,周圍幾個有姿些的都去忙了,他連忙親自迎上前去。

“二位公子,今天可算是來對了地方。我們樓里一會便有個軸的節目,這剛剛有兩位定了座的突然有事來不了了,這正正好空出兩個雅座,聽曲看舞都兩不誤,簡直就是為了二位量打造的啊......”

肖南回輕咳一聲,從里出姚易給的薄薄的紙封遞了過去。

對方接過拆開一看,里面只有一灰褐的鳥羽。

周外爺一看那羽,上一秒鐘還笑瞇瞇的眼瞬間耷拉下來:“原來是皇城來的貴客,來的倒真是湊巧,正趕上我這最忙的時候。”

是見識過這如姚易一般的勢利臉的,心中早有打算,示意伯勞拿出一早準備好的銀子。

“實是住客棧不便,才來叨擾,一點小意思還請管事不要推拒。”

本就是人打過招呼的,周外爺只是心氣不平才酸了幾句,對方卻如此懂事倒也讓人意外,他利落地將銀子斂,順手招呼過來一個正端著一摞空果盤的小僮。

“金豆兒,過來一下,帶這二位公子去后院,阿汐隔壁不是空著個偏房?你幫忙收拾一下。”

那小僮一愣,看了看肖南回和伯勞:“你倆跟我來吧。”

肖南回和伯勞對周外爺揖了揖,周外爺也客氣回禮,三人便各行其路各忙各的去了。

穿過塵樓高低錯的閣樓屋檐,那熱鬧的人聲便漸漸淡了去。一踏后院四周瞬間安靜下來,這是花了心思設計過的地方,為的是讓待在房里的各位“主兒”能有個清凈。

這后院是個回字形的閣樓,中間天井花團錦簇紅綠相映,有幾個今天不開張的人正臥在花間逗趣,見到肖南回和伯勞二人,都訝異地停了,有覺得對方俊俏的便大膽摘了花砸過去,伯勞樂呵呵地照單全收了。

那廂金豆兒已經上了三樓,趴在木欄桿上沖下面的兩人催促道:“快些上來吧,莫要耽擱了。”

肖南回連忙拉著伯勞上樓去,那金豆兒看著也不過就十二三的歲數,卻著一老練,帶著二人來到一間雕花木門前,指了指上面鏤空的玉簪花:“這白玉簪的房便給二位公子了,出可切記看仔細了,晨起至晌午過后都須輕手輕腳著些,莫擾了左右。”

一一應下,仔細看了看房,覺得也不差什麼,便對金豆兒說道:“就還有一事拜托姑娘,我們二人的馬匹還在前門拴著,煩請托人照看。”

金豆兒似乎愣了片刻,隨即低下頭乖順應道:“好說,這便差人去。”

未察覺不妥,有禮道:“有勞姑娘了。”

“不敢,我這還有事要忙,便先退下了。”

金豆兒說罷福了福,快步離開。

肖南回和伯勞將行李放妥,第一件事便是除了有些的外裳,換上干凈服。

將背上一直背著的布包取下來,伯勞斜眼看見,一把便拿了過來:“你居然帶了它出來?不是說好要低調行事的?”

手去奪,被對方靈活躲開,有些無奈。

“我帶著圖個安心不行嗎?”

伯勞搖搖頭:“你這是心理作用。這次出來又不是上戰場砍人去,何況你有我在呢,沒什麼不安心的。”

你?你才讓人不安心好嗎?!

伯勞卻已經從行李里另翻出一把匕首扔給:“你先用這個。”

肖南回還要再說什麼,便聽走廊里傳來一陣男子抱怨的聲音。

“姓鄒的不來了也不說一聲,害我提前推掉了李公子的局,平白得罪了人。”

另一個年輕聲音聽著倒是鎮靜些,聲音也小許多:“汐主子你說幾句吧,樓里人都聽見了,背地里要笑話我們的。”

原來這就是阿汐,們的“鄰居”。

想不到這鄒老爺放著家里三房姨太不寵,偏要來這煙花之地,原來是想換換口味。

肖南回和伯勞將門半掩上,把腦袋往回,繼續聽。

“這事不用我說,也揚地滿天飛了好嗎!煙姐不也被耍了,搞不好一會還要摔東西。”

嘖嘖嘖,原來是要有男有,這胃口不小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聽回春堂的小六子說,這鄒老爺病重可不是一天兩天了,據說連床都下不了了,還能來樓里嗎?”

病重?等下!

一把推開門,在門外那兩人驚訝的目中急急開口道:“二位所言可是真的?”

阿汐的男子生的確實好看,一雙風流桃花眼此時卻生出幾分敵意,上下打量著肖南回和伯勞:“新來的?竟如此不懂規矩。”

耐著子解釋道:“公子誤會了,我和這位小兄弟都是周外爺的朋友,來這暫住幾日的。”

阿汐聽罷臉這才好些,但仍是懨懨的:“原來是貴客,那便不打擾了。剛剛的話,你就當什麼也沒聽見吧。”說罷便走到隔壁那間雕著海棠花的房間前,推門便進屋去,半晌發現后跟著的人沒反應。

后那小廝模樣的人正著肖南回的方向,看到后開著的玉簪花房的房門,有些愣怔。

阿汐不滿地斥了聲:“阿律。”

阿律的小廝回過神來,對著肖南回匆匆一禮,飛快進屋把門關上。

肖南回張張,把追問的話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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