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甲》第465頁

這一回,沒留余地。

解甲藏在背甲里都焐熱了,是時候見見風了。

薄而窄的劍鋒從后頸領出鉆出,干凈利落地切開對方的進攻,隨后調轉劍鋒、用劍柄擊在了對方肋下三分。

那人踉蹌著退開半步,咳了幾聲抬起頭來,眼神卻再次落在了后的人上。

察覺對方意圖的一瞬間,一種許久不曾出現過的狂躁突然沖上的天靈蓋。

悉那種覺,那是的殺心。

經歷過那許多事后,已變得寬容平和,但唯有一件事仍不能容忍,就是有人對他刀刃相向。

他們能走到今天是很不容易的。若有人想要破壞這一切,便留他不得了。

對方再次向沖來的瞬間,解甲化作一道流從他的嚨貫出。

那雜役捂著脖子、踉蹌著退到闌干旁,一頭栽下船前一刻,兩只灰白的眼仍死死瞪著

水花聲響起,江水瞬間便將尸吞沒了。

賈翰的船終于到位了,袁三娘和那些猶豫著不肯棄船逃的手下一并被逮了個正著,眾人回到岸邊時,那艘畫舫大半已沉江水中。

賈翰的手下還在江面上巡視著,他堅信那“河神”定不會放著紙船里的金子不管。可眼瞧著天已蒙蒙亮起來,眾人還是一無所獲。

黑乎乎的江面上看不出什麼異樣,就連一只背換氣的魚也瞧不見。就在賈翰已準備下令返回的時候,江面上終于傳來靜。

“逮到了!”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向江面,只見三兩差押著一個黑不溜秋的人影往岸邊游來。

沮水河的“河神”上岸了。

像那落了網的河蝦、上了鉤的鱸魚、翻了盤的王八,被毫無尊嚴地五花大綁、扔到了碼頭上來。

袁三娘起先一口咬死不知道什麼河神的事,后來見最后的尾也被捉住便慫了起來,只是仍不承認畏罪棄船逃跑,只說自己是做偏門生意,沒干傷天害理的事。

所有人折騰了一宿都疲憊不堪,唯有肖南回神抖擻、看樣子還能不眠不休地戰個三天三夜。

“你給我老實代,興許還能點罪。”

這些時日在地牢潛心修學,頗得李四酉真傳,審起人來一套一套的。

矮個子蓄著八字胡的“河神”已有些萎靡不振,再也不想重復那已重復無數遍的自白。

“姑,我說了你也不信,你放過我吧,讓我被那差抓走不好嗎......”

肖南回自有打算,不問個清楚明白怎敢放人?

“那你先前要那些男做什麼?!說,是不是把他們......”

“冤枉啊俠!”八字胡就連求饒都沒什麼力氣了,幾乎是在哼哼,“總共就三個小花子,都是我花了三兩碎銀雇來搭戲的,一手指頭都沒過啊。”

“搭戲?你一個裝神弄鬼的大騙子,還需要三個娃娃來搭戲?”

“是真的,不信你差人去找那三個小兔崽子問問就知道了。雖說這河神不是啥有名有姓的,好歹也是個神仙,我若不來點真格的,誰會信我的、聽我的呢?”

肖南回抱臂打量對方。

除了水確實不錯之外,實在瞧不出對方有什麼本事。可正因為如此,心底的疑問就更深了。

“你若辦不事,便是活人祭搞得再紅火也不會有人信你。”

小胡子心虛眨眨眼,許久才小聲道。

“不是我......是旁人。”

的手臂慢慢放下,聲音沉沉。

“什麼人?”

“沈家您知道吧?那當年何等風啊,誰曾想今年開年便遭了禍,都說是宮里那位的意思呢。他說自己是從霍州沈家逃出來的家仆......”

肖南回臉一變,神也變得凌厲起來。

“他人呢?!”

小胡子嚇得有些結,半晌出一手指指向后江面。

“人方才、方才讓您一劍給宰了呀!”

肖南回腦海中閃過方才那麻臉雜役和對方怪異的反應,終于有些明白過來其中原委。可不遠的江面上,那艘歪斜的畫舫已盡數被江水吞沒,只留幾片破碎的紙花還漂在水面上。

與夙未對視一眼,后者已然明白了的心思。

“你說是他幫你做這河神,又是如何幫的?”

小胡子瞧一眼那問他話的文靜公子,下意識就想胡扯兩句,隨即便被他一旁那兇神惡煞的人給瞪了回去,半晌不不愿地待道。

“怎麼幫的我也不清楚,只是他好像有點未卜先知的本事,給人算些小事都準得很。他不喜歡拋頭面、又想賺點大的,就我代勞,我就出了河神這麼個主意,他也覺得行......”

“那他......有沒有藏著些什麼東西、不讓你瞧見的那種?”

“好像是有的。就手掌那麼大一破瓷瓶子裝著,可他從來帶著、死活不肯讓旁人沾手,我也就遠遠瞅過一眼,真不知道裝的是啥。”

肖南回打量著那狼狽的“河神”,覺得他應該是沒有說謊。

沈家人是什麼樣的人,再清楚不過了。對方若是想藏些什麼,斷然是不會讓一個外人知道的。

只是如今,可能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那瓶子里面裝的究竟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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