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晨會開完。

江恪之接了個電話後，讓胡誠出去一趟。

很快，他的私人律師進來。

本來朱啟發死咬不放，但因為江恪之的人查到了朱家行賄的證據，最後對方只能同意私了。

邱律師說：“拿了你幾年的錢，難得為你做點事。”

江恪之神淡淡的，“麻煩了。”

邱律師沒有去問他打人的理由是什麼，這不在他工作的范疇。

“我聽對方律師說朱啟發現在去日本‘療傷’去了。”

江恪之角出一個輕嘲。

邱律師很見江恪之臉上出現這樣的表，兩人簡單聊了聊後，江恪之正想將邱律師送出去，對方像是想起了什麼，給他遞過來一個東西。

“哦對了，對方的代理律師說這是朱啟發去日本之前留給你的東西，因為是給你的私人件我還沒有看過，你看完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找我。”

江恪之盯著他手上的那個u盤，皺眉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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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鍾熙和朋友約了畫展，本來要一起吃晚飯的，但對方痛經，吃的止痛藥已經不起作用，鍾熙把朋友送上車以後，給江恪之打了電話。

他還在公司忙，也沒有吃晚飯，於是打包了三份拌飯去了他的公司。

公司這個時候只有江恪之和胡誠在，他站在刷卡的地方等他來接，很快，看到江恪之從電梯出來。

鍾熙將飯遞給他拿，開玩笑地說：“你是在給你們公司做假帳嗎？不然怎麼能這麼忙？”

江恪之了的頭，空著的那隻手攬住的肩膀。

胡誠見到老板摟著鍾熙，已經很能消化這個詭異又和諧的畫面，上午鍾熙似乎把自己的車鑰匙忘在了江恪之的口袋，已經上來過一次，當時江恪之送進電梯舍不得離開的樣子，直看得他渾哆嗦。

胡誠這人本來就自來，不過不敢開江恪之的玩笑，但對鍾熙是早就沒了拘謹。

他看著飯說：“鍾總你又來啦。”

鍾熙被他的眼神逗笑，隨口回：“哈哈對啊，想你了。”

說這話時完全沒過腦子，只是把胡誠當作是盧倩一樣的人，但話剛說出口，就覺得自己說錯話了。

胡誠一心關注著晚餐，完全沒注意到說了什麼，接過飯，說了謝謝就老老實實去茶水間吃了。

辦公室裡只剩下江恪之和兩個人，看向江恪之的臉，覺得他的表冷冷的，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只是第一時間收回了放在肩上的胳膊，低頭拆著飯盒的蓋子。

但等他把飯盒拆開遞給的時候，他看起來又和平常沒什麼兩樣。

鍾熙還是為自己解釋說：“剛剛我是開玩笑的。”

江恪之神沒什麼變化。

“我知道啊，”他對笑笑，“我說什麼了麼。”

鍾熙這才放下心，江恪之很多時候是很大度的，但還是決定改掉這個不分人就開玩笑的壞病。

吃飯的期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江恪之中間接了兩個電話。

鍾熙將菜拌進飯裡，一杓一杓地挖著送進裡，一邊聽著江恪之講電話。

他大多只是應聲，聽對面的人說話，很講自己的想法，鍾熙擔心有什麼公司的機問題，本著避嫌的態度，打算抱著飯盒走到一邊吃，不過江恪之在準備起的瞬間用空著的那隻手按住了。

他用眼神示意繼續吃，自己走到了窗邊。

鍾熙心安理得地在原地繼續吃。

江恪之的聲音還是不時傳進的耳朵裡，鍾熙發現了江恪之除了語氣詞外的高頻詞匯。

他很喜歡說“是麼”。

明明是問句，卻總是被他以陳述的口吻講出來，像是漫不經心，又像是帶著不痕跡的質疑。

之前幾次聽到他這樣說隻以為他是在怪氣，不過今天，鍾熙突然覺得，江恪之大概是個很懷疑神的人。

看向江恪之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會將江恪之聯想冰山，而現在所窺見的可能只是冰山上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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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以後，鍾熙找了本書來讀，想等江恪之一起下班，不過江恪之說他會忙到很晚，他將送到車庫，讓開車小心一點，到家之後給他發個短信報平安。

鍾熙本來想說，這麼點距離哪裡需要，但對上江恪之認真的目，隻好說好。

江恪之再次回到辦公室後，讓胡誠也收拾一下可以下班了，剩下的容他一個人做就好。

“很晚了，你打車回去，記得要發票。”

“好的。”

等到胡誠走後，整層樓只剩下江恪之一個人。

找資料的時候，他不知道怎麼又把那個USB翻了出來，這幾天以來，江恪之幾次想要將它扔進垃圾桶裡，垃圾的東西沒有任何意義，只是垃圾罷了。他很清醒，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扔，正如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為什麼又再次將它打開。

裡面有兩個文件，一個mp3格式的音頻，還有一組圖片。

江恪之將那組音頻點開。

其實，他幾乎已經可以把這段話背上來了。

“哈哈哈，我是真沒想到，江總真是有做種的潛質啊。之前還以為你們是互相討厭，查了才知道原來你們搞到了一起，把其他人當猴耍啊。真可憐，也就你這種蠢貨才會把那種人當寶貝，看到那些照片了嗎？裡面全是搞過的人，法國的英國的中國的都有，你不過是其中的一個罷了，本沒心的，你以為你為做的這些能？你的幾把有他們的大嗎？天真！

是不會對你認真的，聽說公司裡還有一個的姘頭，你們是怎麼安排的？還是已經3p過了？哈哈哈和別人一起乾爽嗎？我好心跟你說，這樣的人，你就算昨天為了傾家產，你猜今天跟說分手，會挽回你嗎？會為你留一滴眼淚嗎？哈哈哈會個幾把，會轉頭就走，然後第二天就勾搭一個新男人，男人只要能睡對來說沒區別。

你為這種人得罪我，真是蠢得不得了啊。

放心，我朱啟發從來不人，我等著看你在上栽跟頭哈哈哈哈。

Good luck，綠帽江。”

江恪之面無表地聽著，聽完以後出一個冷笑，無聊下作。

那組照片他只看了一次，看的時候，他到一陣不屑，朱啟發這個人頭豬腦看來也只能找到這些發在臉書和推特上的合照。

是他高估這個廢了。

江恪之將筆記本合上，戴上了眼鏡，開始看報表，幾分鍾後，他將u盤拔下來掰了兩段，頭也不抬地將它丟進了垃圾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