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後我了暴君的白月第53章 朕玄之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朱雅前腳邁出玄武門側門,晏為的馬車後腳就從正門冒出。

馬車,晏為的小廝季川問道:“王爺,咱們接下來去清風館還是悅來酒樓?”

晏為放下車簾:“先跟上。”

到了驛站,朱雅將任務悉數完拍拍手,哼著小曲兒麵愉悅離開。

季川跳下馬車,揪住收信那名小驛使的領:“剛剛那姑娘給了你什麽東西,出來。”

小驛使今日白白賺上二百兩銀子,腰桿都比平時上幾分:“你說給就給啊?那可是宮中貴人之,你我都得罪不起的!”

晏為打開車門:“若是本王要看呢?”

小驛使緘口,老老實實把祝思嘉的東西拿給晏為,不忘求饒:“王爺,小的下有小上有老,還請您高抬貴手。”

晏為問:“寄往何?寄給何人?”

小驛使:“北地朔州城胡楊街韓家韓沐雲。”

晏為:“原來是他。”

這段時日他足府中也沒閑著,派人四搜集關於祝思嘉的所有報,小到在北地時,共結好友都一清二楚。

這韓沐雲就是在北地兒時玩伴,不過一屆平民百姓,一家子在朔州城裏開饃店為生,不足為懼。

季川輕咳提醒他:“王爺,事不過三,您想想您因為祝婕妤的事,都了陛下多黴頭了?”

連他都看不下去晏為疑神疑鬼到這種地步,天大的仇恨,好像祝婕妤搶了他老婆一樣。

晏為著信沉思,似乎在糾結要不要打開一探究竟,現下北涼,而韓沐雲流著一半的北涼……

半晌,他把信原封不還給驛使,順手遞去十兩銀子:“挑驛站最好的馬,找人結伴而行,冬天到了,送快些。”

驛使當場得稀裏糊塗。

待晏為的馬車徹底消失在朱雀大街,朱雅從驛站對麵小巷裏走出。

這個賤男,果然不出所料會跳出來搗

雖然他最後良心未泯,沒打開那封信看。

也扔給驛使十兩銀子,把手中那摞真正藏了銀票的信遞給他:

“演得不錯,記住我方才所說,到了朔州城就千萬別南下。就留在那邊過年吧,明年春天再回西京,否則你有錢也隻能去閻王爺麵前花。”

臉龐稚的小驛使今日被好幾波人流嚇唬,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便神凝重對天發起誓。

這二百二十兩,夠他在朔州城過個好年了。

……

朱雅一直在外待到快宵,才帶著大堆東西依依不舍回宮。

自打把細鹽提煉的方子上給晏修,手裏就沒缺過錢。

晏修惜才,打賞人時毫不手

“婕妤您放心,虞夫人在燕王府一切安好,咳嗽的老病被三小姐找名醫治好了;今日沒見著三小姐,聽武興伯說又長個兒了,現在估計快和您一樣高。”

“還有武興伯,無非是馬球場、皇宮和燕王府三點一線活,沒去那些七八糟的地方,就是總愁遞給陛下的折子要怎麽瞎編造。”

親人的近況,讓祝思嘉聽得雙眼泛紅。

上下兩輩子加起來,能陪在親人邊的時都不算多,自是不知他們過得好不好、有沒有人欺負。

這輩子換了座更大、更繁華的樊籠來囚上永遠係著晏氏的線,無法

但好在能打探到府中消息,偶爾還能在祝元存當值時,在皇宮巡邏隊列裏撞見他。

祝思嘉的心收到了別的地方。

盯著窗外那棵禿禿的桂樹,沉不語。

自從上次說錯話得罪晏修,他近一月都沒來長樂宮,不知是因為忙,還是因為他真的生氣了。

又或者,是和哪個新人看對眼了吧。

想起那夜的話,真是悔不當初,輾轉難眠,若失去了晏修的寵,在這後宮之中如何立足?

不該一時不顧後果地說出真心話。

隻是不敢確信,晏修想聽的那些話,難道是他當真把放在心上了?

不會的,天下男子都薄

帝王更是如此。

今天明明是該高興的日子,祝思嘉卻忍不住掉眼淚,掉淚水,強歡笑問朱雅:“你想家嗎?”

原本高高興興的朱雅被問得一愣,笑容僵在臉上:“我怎麽會不想呢?”

“我的家,是一個高樓林立、手可摘星的現代化文明社會,在那裏人有建功立業、自力更生的機會,北地到西京這麽遠的地方,隻需要在天上飛一兩個時辰。”

“算了,我不該跟您說這些的,您就當我說的都是天方夜譚吧。”

祝思嘉:“天方夜譚又是什麽?”

朱雅反應過來:“一千零一夜,這個我也沒和您說過,婕妤若興趣,我不妨講給您聽?”

“有什麽事是不能與朕說的?”晏修的聲音在寢殿門外響起,“祝婕妤,好久未見。”

寢殿門推開,緩緩出一張清瘦幾分,卻不減俊朗的臉。

看來這一千零一夜今天是講不了,朱雅退下,心幫二人關好門。

“陛下——”

祝思嘉幾乎是飛奔到晏修懷中,借著方才的勁兒,哭得梨花帶雨:“還以為陛下不想見臣妾了,還以為陛下不喜歡臣妾了。”

“臣妾日日盯著那棵桂樹,著太極宮,就希陛下能來。”

才不要再得罪他。

晏修素了近兩月,此刻佳人在懷,祝思嘉的淚慢慢融化他一顆冰塊心。

開始幾日他是氣祝思嘉,甚至暗下決心,要冷上一年半載,可終究拗不過自己的強烈的意願,奈何被瑣事纏,無法一心二用。

他真的很需要

晏修啞著嗓子,意迷:“現在別哭,把淚水給朕留到別。”

殿地龍燒得很熱,西京還沒下雪,二人忘了將窗戶給帶上。

祝思嘉被晏修一遍又一遍抓回去,被撞得意識渙散,上人帶了懲罰的意味,不知該看向何,仿佛一條思凡的魚,離開水擅自上岸,幾近昏迷。

極了的男人是最難喂飽的,得遭上一夜的罪了。

又哭又求讓晏修熄燈再來。

可每每這時,晏修都會刻意看著的眸子,甚至把抱到梳妝臺前,對著鏡子同耳鬢廝磨:

朕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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