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薩多在後一邊不解氣的踢打著侍衛一邊跟了上來。

“你到底想......”薩多話音未落，眼睜睜的看著明言用劍柄在東方曄的脖頸上敲了一下，呼吸一窒，“你瘋了？！”

“放心，隻是讓他多睡一會兒罷了，不然一會兒他醒了打擾到我們怎麽辦？”

他說的煞有介事，薩多就算再有火氣也不敢反駁，隻能生生忍下，“快說你的條件。”

“不急，薩多，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很想當這西域的皇帝吧？”

臉驀然一變，薩多戒備的盯著一臉淡然的明言，“莫要胡說，我非嫡長子，怎麽可能會肖想不屬於我的東西！”

他頭頂還有個哥哥，於於理他都不可能將自己的真實目的曝於人前。

譏誚的掀了掀眼睫，明言直接點破了他虛偽的小心思，“此沒有別人，你不必如此小心。”

“我既和你開口，便已經查探了清楚。”明言輕呷了口茶，“我的份你應該也猜到了，我們兩個沒有為敵的必要。”

“你我合作，不好嗎？”

合作？

薩多微微蹙眉，試探道，“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明言是中原的攝政王，薩多之前對他也有所耳聞，知道他是個主和不主戰的親民派，所以聽他說起合作，心裏也是有點。

子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明言淡淡道，“很簡單，你想當西域的皇帝，我可以幫你。”

臉側廓繃，薩多手指的攥著，半天沒說話。

他本想等明言再次開口，可對方氣定神閑的樣子反倒是讓薩多張了起來，忍了半天終是自己出了聲，“我憑什麽相信你？”

此話一出，薩多就相當於已經承認了自己對皇位的野心。

明言眸子微瞇，“除了我，你還能相信誰？”

好似想到了什麽，明言掃了眼床上仍舊在昏迷的東方曄，嗤笑道，“該不會是他吧？”

相信東方曄，還不如相信一頭野豬。

“那又如何？”薩多咬了咬牙，下意識的靠近了東方曄，“東方曄幫了我許多，他可從來沒害過我。”

似乎生怕明言不信，薩多又義正言辭的補了一句，“我當初瀕死，是他將我救了回來！”

“東方曄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相信他難道相信你？！”

薩多越說越激，言語間甚至將東方曄捧上了神壇。

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明言指尖玩味的敲著桌角，意味深長道，“東方曄救了你？”

“薩多，難道東方曄還會開救人？”

一句話讓薩多驀然怔了怔，臉也難看了起來。

的確，救他的人是葉芳菲。

“不管是誰救了我，若不是他把我帶回來，我仍舊要死！”

薩多拔高了自己的音量，希借此來給自己壯勢，但卻已如喪家之犬。

“薩多。”冷沉的聲音像是一盆涼水對著他兜頭潑下，薩多撇了撇，在他那頗有迫的眼神威脅下離開了床邊，坐到了明言的對麵。

“你到底想談什麽，如果是合作的話......”

“先別急著拒絕我。”明言給他倒了杯茶推了過去，“冷靜點。”

“你很信任東方曄？”明言鎖著他的麵部表，薄輕啟，“那你就沒發現他邊的侍衛從未有過長久之勢？”

下意識想要反駁，但腦子裏的記憶還是讓他沉默了，半晌從齒間出幾個字眼，“都是意外。”

的確，他認識東方曄多年，他邊的侍衛大多兩三個月便一換，最長的也不過半年，他原本以為是正常的值，可今天聽明言的意思......

難不，是東方曄把人殺了？！

他眼中的緒變化盡落明言眼底，微微一笑，以指腹沾水在桌上畫了幾個名字，“你應該見過這幾個人吧？”

青竹、磨山、石林。

這是當初在東方曄邊的三大暗衛首領。

薩多沉了沉眸子，沒有主回應，反而轉了話茬，“他們怎麽了？”

“他們早已被東方曄拋棄，現在就在中原京城，在我手下。”明言看出了他的詫鄂，又加了把火道，“東方曄撒謊且視人命如草芥，這些忠心耿耿跟著他的暗衛不過是他用來擋刀的工，你若與他合作......”

尾音拉長，明言並沒有把話說完，但薩多卻也心知肚明。

自己也會被拋棄？

一時有些不信，抬手胡抹去了水漬，“我憑什麽信你？！”

“若是你不信，大可有機會問問東方曄，我猜他一定會跟你說他們都死了。”

“為什麽？”

冷笑的抬眸，明言一字一頓，“因為，他們是東方曄親手殺的。”

“當時他要逃離中原被人所攔，東方曄便將這些人當做了盾，強行點了他們的位封閉了力讓他們無法逃走，隻能生生挨下箭雨，我於心不忍，便將他們救了下來。”

明言並未遮掩此事真相，薩多看了他半天，心裏卻是越來越沉。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相信了明言。

可是......

充滿英氣的臉扭曲了幾分，薩多聲音沙啞，“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我隻能賭。”

“我必須相信東方曄。”薩多豁了出去，擲地狠聲道，“就算他日後背棄於我，那也是我薩多時運不濟，怨不得別人。”

“不管怎麽樣，他現在對我還是不錯的，若我現在反悔，豈不也了小人！”

說的義正言辭，但明言卻本不在乎，勾譏誚，“你是擔心沒他相幫你無法抗衡你那兄長吧？”

心思被破，薩多咽了口唾沫別過了臉，沒說話。

他的確是怕他的哥哥，就算東方曄再壞，他現在也隻能著頭皮合作了。

“這樣，我們合作。”

明言灼灼眼神著他，威利道，“你將東方曄給我，我保你坐上這西域的皇位。”

心下一，薩多說不心是假的，但卻故意拿喬，“你如何保證你不會如東方曄那般行徑？”

“很簡單，我將我的玉佩給你，若我反悔，你大可將你我合作之事公之於眾，任中原百姓對我辱罵砍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