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忙完一陣子，午飯景，醫館的病患已了大半。

“看來這件事終於可以告一段落了，小姐。”

小荷，從王府帶了小廚房專門為葉芳菲準備的飯菜到醫館，一進門就看出醫館求醫問藥的人與先前幾日相比了很多，發出歎。

“是，總算過去了。”

看著飯盒裏三道致小菜接連被端上桌，了一上午的葉芳菲眼神都移不開，直勾勾盯著菜，漫不經心地回答。

見主子難得閑下心來對飯菜有意思，小荷發笑：“今日的菜可是我一大早就去小廚房幫您定下的菜單，一上午小的都在監督他們用最新鮮的食材為小姐做晌午飯呢。”

滿臉得意的神態，寫滿了：快誇我，快誇我。

“是是是，你是我最堅強的後盾，接下來的日子還需要您多仰仗。”故意說這話給小荷聽，葉芳菲嗷嗚一口吞下了一整個油悶大蝦，甚至沒來得及剝殼。

急不可耐地吃了好幾大口，葉芳菲隻覺糖上升，不覺得有這麽了。

盤子裏的菜儼然了大半。

“話說，王爺晌午回府吃飯了沒？”想起明言這些日子不見蹤影，葉芳菲特意詢問，當然夾菜的手也沒有停下。

小荷思考片刻，回複：“今兒早晨上朝後便沒回來過，好些日子都這樣了。”

葉芳菲若有所思點頭，不再追問，也沒放心上，繼續大快朵頤。

下午的工作比較簡單，監督藥房將方子上的藥配好送到城各大瘟疫藥派發點就行。葉芳菲手下的人全可靠，不用自己手，皆可完。

巡查醫館並無異樣，一切井然有序，葉芳菲在晚飯前離開的醫館。

有些日子沒回府上吃飯了，也好些日子沒跟明言吃飯了。帶著這個想法，葉芳菲提前回了王府。

聽說葉芳菲要回府上吃飯，廚房早於尋常備菜的時辰就忙碌起來了。按照明言的吩咐，葉芳菲若要在府上吃飯，自己有特別想吃的食除外，那定然是山珍海味，不能懈怠。

“龍肝、髓、豹胎、鯉尾、鴞炙、猩、熊掌、酪蟬。葉小姐請，全都是廚房大師傅親自掌勺替您準備的。”

廚房的傭人報完菜名就下去了，留下葉芳菲不可置信地盯著小荷。

“這……這麽大的排場？”

小荷不不慢盛好一小碗湯，放到了葉芳菲的麵前，點點頭。“是，王爺說了，這些日子小姐累著了。您回來吃飯，需大補。”

“明言怎麽沒回來吃飯？還沒到府上？就我一人吃？”

葉芳菲一連三個問題，問得小荷不知道先回答哪個是好。

“嗯……這幾日您不在府上吃飯的時候，王爺幾乎也沒能在府上吃飯，也都是跟您一樣夜深了才回府，次日很早出府。今日的話…看樣子也不會回來吃飯了。”

葉芳菲失地低頭，不接小荷的話，隻悶頭吃飯。

晚飯後，葉芳菲並不急於回房歇息，一直在正廳前的花園等著。想要第一時間迎接到回府的明言。

呆在花園亭子裏，風吹得葉芳菲有些冷，無論小荷怎麽勸回房等，也沒聽。

夜已深，甚至打起了瞌睡。

“怎麽在這裏睡？”

明言一進大門一眼就看見亭子裏有人點燈，走進一看是葉芳菲，雖不忍吵醒，但還是覺得門院裏太冷。

葉芳菲睡眠淺，小聲響便讓醒來，發現是明言：“唔…嗯……你回來了。”

使勁了眼睛，歪著腦袋睡，讓脖子有些僵，晃了幾下脖子：“怎麽這麽晚，這幾日忙些什麽？很神的樣子。”

憋了一天的葉芳菲，總算見到了人，將心中的疑直接問了出來。

“約是三四日前，上朝總能有人上報人口失蹤的案子，都是大案，下級府衙解決不了，這才上報。”明言隨手將上的披風解了下來，披到了葉芳菲背上。

“而且多為邊緣小城鎮，數量極多。作案者很是高明，棘手，不好解決。”說完，明言的頭又開始疼，他用手了好幾下太。

思慮片刻，瞧著明言為此事煩悶，葉芳菲詢問：“城裏有人去調查嗎？”

對方搖頭。

“我去吧，反正京城的病基本控製住了，不會再蔓延，現在醫館可以離我正常運營了。”

葉芳菲不想開玩笑的樣子，認真地對明言提出請求。

“不行！”

明言不假思索，口而出。

未曾想到請求會遭到如此嚴厲的拒絕，葉芳菲皺起眉頭，充滿疑地看著明言，表中還夾雜著委屈。

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重，明言解釋道：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很危險。一是，朝廷上下都沒能調查清楚到底是何人所為；二是，敵人在暗，我們在明，貿然出擊隻會敗北，我不同意。”

他試圖讓葉芳菲理解他原本的好意，不讓兩人之間產生誤會。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可以替你分擔力。這麽多艱難險阻，你我都一同趟了過去，還怕這點困難嗎？”

葉芳菲據理力爭，的出發點很簡單，自安危不足掛齒，為了黎明百姓也是為了明言，願意去冒險。

“朝廷上是沒人了嗎？需要你這樣的小子前去探案？說出去豈不讓人貽笑大方！”明言依舊無法接葉芳菲的理由，轉而質問對方。

在你來我往間眼看敗了下風，葉芳菲不再找理由，打算玩“不講道理”的招數。

憤怒地將頭轉到了一邊，不再正麵麵對明言。

“若是不讓我去，我便自己去，你奈我何？”葉芳菲下了最後通牒。

明言終於無可奈何地敗下陣來。長在葉芳菲自己上，想去哪裏都是個人的選擇。明言也不可能將人捆綁起來，那與東方曄之類又有什麽區別。

想到這裏明言無奈歎氣：“哎…你若是這樣，我又有什麽好說的呢？去便是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