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芳菲點點頭：“你家可是淇縣本地的？”

男子搖頭，表達了否定。猶豫中並未開口，像是刻意瞞了什麽，其中必有難言之。

“你呢？”安華趁機對子提出問題。

子讓安華突如其來的問題，嚇得全抖，為難地看了好幾眼男子，可他站在前，實在是不知道他的表，無法琢磨。

為難地咬住，子停頓再三，開口道：“我們家…嗯……都是龔縣的。”

安華與葉芳菲對視一眼，兩人都發現了巧合的地方，龔縣，也是此次目標郡縣之一。

目前況來看，這兩人十有八九是人口失蹤案中的失蹤之人。東哥跟此事不了幹係，葉芳菲更好地小了調查範圍。

桌上的白斬沒幾塊，幾乎是剛端上來的樣子，葉芳菲端起盤子遞給男子。

“了吧，你們二人分著吃點。桌上的菜都是些殘羹冷炙，也不好讓你們再吃了。一會兒我去下麵再兩個菜，吃飽了再幹活兒。”

想要通過這種方式表達對兩人的善意，試圖拉近幾人間的距離，才能問出更多細節。

安華聽見葉芳菲的話，立即下樓去，讓小二再做兩個熱菜端上來。

最開始，男子並不敢接，試探著看了好幾眼葉芳菲，擺手拒絕。直到葉芳菲強行將盤子塞到了他的手裏，這才接了過來。

第一口並不自己吃，而是拿給子，兩人蹲在牆角狼吞虎咽。

“你們什麽名字，家住哪裏？”葉芳菲嚐試詢問更多細節。

兩人頭也不抬，就像沒聽見一般，悶頭大口地吃著。

葉芳菲並不打算放棄，堅持詢問：“來到淇縣後住在哪裏？多久沒吃飯了？”

這兩人一聽這話，趕忙放下了手裏的，跪倒地上，不停磕頭。

“求主子行行好，別問了，我們什麽都不知道，不知道。”語氣中充滿哀求。

葉芳菲上前扶起兩人，無可奈何地暫時收起好奇心。心中有了個大概：看來是背後有人故意折磨這些被拐之人，讓他們聽之任之，避免惹麻煩。

次日一大早，安華留守客棧，送葉芳菲與兩名仆人去了賭坊。

今日也是展現人設的一天，若不把戲做全，又怎麽從東哥這隻狡猾的狐貍裏套出關鍵信息呢？葉芳菲大搖大擺地進了賭場，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東哥正在賭場找人，收利錢。兇神惡煞，活一索命鬼在世。對方若是不還，二話不說他上去就是一頓暴打，再上調利率。

瞧見葉芳菲來了，立馬換上笑容迎了上去：“喲，可把妹妹等來了，今日想玩點兒什麽？”

“今日起得早了點，腦子不怎麽靈。”葉芳菲對上東哥，使勁了幾下太：“玩簡單點的，就骰子好了，買大買小，全看運氣不是。”

兩名仆人跟葉芳菲，男子後麵拿著披風，子則是當丫鬟，扶著葉芳菲的胳膊。

“行行行。”財神爺的要求當然要滿足，東哥一口答應，順便看了幾眼昨日送過去的人。

幾人來到玩骰子的賭桌前。

“別扶著了！沒個眼力見的東西，還不去端杯水給我，是不是皮又了。”葉芳菲朝著旁的仆人一頓教訓。

男仆害怕地往後退了兩步。

“你躲什麽，沒看見我站累了嗎？還不問東哥哪裏有凳子，給我拿一把！我怎麽挑了你們這兩個瞎眼的奴才。”葉芳菲囂張跋扈，盡力表演著前生在電視劇裏看的剝削富太太的樣。

兩名仆人出門前就跟葉芳菲統一了戰線，心裏知道不是葉芳菲本意，小心翼翼地跑去端茶倒水，也給端來了椅子。唯唯諾諾的樣子，十分配合。

東哥在一旁觀看，心中對葉芳菲的份有了更深的信任，百分百地相信非富即貴的份。

出言打起了圓場：“給東哥個麵子，消消氣，何必跟下人置氣。還是東哥的問題，昨日沒帶好人給你，若是不喜歡，換兩個！”

葉芳菲等的就是這句話，換上了給麵子的笑容，下了個臺階：“換人就不必了，不麻煩東哥。您說的是，下人的問題，不管他。咱們玩咱們的，來，開始！”

連著買了三局大，開出來也是三局大。葉芳菲暗中觀察東哥的表，黑了不。怕贏得太多，繼續押大。

這把賠率不低，又贏了一大筆錢。

這人，要技有技，要運氣有運氣，地位金錢自然不在話下。若是真能跟自己一起做生意，這不單是財神爺，還是吉祥！趁著葉芳菲這邊正是贏到興頭上，東哥一拍大，時候到了！

“你先別玩了，跟我來。”東哥神兮兮地拉過葉芳菲要下注的手。

麵前這表，的東西不簡單。葉芳菲知道，戲演得差不多了，要打開賭坊，看裏麵藏著的彩蛋了。

裝作贏到興頭上，突然被打斷的樣子，麵不悅：“東哥，這正贏著呢！幹啥？我一會兒再回來就沒這手氣了，別拉我。要是輸錢，你可得陪我！”

上這麽說，可上在半推半就之間，已經站起來了。

“這點兒小錢，算什麽。跟哥走，哥給你看看什麽大錢。”東哥拉著葉芳菲就往黑暗深走，半道上讓兩名仆人留在原地，不讓其跟隨。

在東哥的帶領下，兩人七拐八拐地走了好些路，葉芳菲才知道原來賭坊裏頭這麽深，室小道暗藏其中。

走到一扇門前，東哥停下了好一陣，擋住葉芳菲的視線，鼓搗好一陣。

門開了。

東哥先進去，回頭做出請的姿勢，邀請葉芳菲進。

房間裏很是規整，一個一個的木架子，像書櫃一般，堆放著簿記一樣的冊子。

東哥隨手取了一本，遞給葉芳菲：“您看看。”

葉芳菲到這時代也有日子了，期間深鬧市，走進百姓。清楚地知道，一般縣城百姓一月收不超過二十貫。

一兩黃金，等於十兩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