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小鷹雖不明白倆人發生了什麽事兒，歪著腦袋可可地看了兩人半天，還是葉芳菲敲了敲它的小腦袋才回了神。

“看來是沒錯了。”

葉芳菲起，而明言早已將點亮的油燈拿了過來，順手將披風搭到了葉芳菲的肩頭。

“當心著涼。”

“嗯。”

葉芳菲索從善如流地靠在了他溫暖的懷裏，借著燭看起了紙條。

隨著紙條上的字跡顯，葉芳菲的臉變得越來越嚴肅，指尖收，“這群該死的。”

“明目張膽的人口拐賣？”明言墨眸凜然瞇起，皺眉沉聲說道，“實乃千刀萬剮。”

“他們借著此天高皇帝遠的優勢，當真是無法無天。”

“華說在淇縣外等我們，天已亮，我們何時？”

明言眸中閃過一抹肅寒的殺意，頎長的子裹挾著上位者的威，“現在，我去備車。”

“好。”

沒有問他如何避開東哥的眼線，葉芳菲對他有著絕對的信任。

果然，不知明言用了什麽手段，兩人大搖大擺地從正門而出坐上了馬車，整個客棧都沒遇到一個人。

......

城門外。

“你到底想要什麽？錢財，珠寶，人，隻要你說，我都能給你辦到！”淇縣縣令側歪在地上，傷斷的上已是殘破不堪，臉上滿是砂礫灰塵，狼狽地著傲然立的安華。

“我們也沒什麽仇怨，你何苦如此，你將我放了，我保你日後自有不盡的榮華富貴啊。”

縣令自詡無人能對錢財不心，企圖用此來換自己一條命。

“閉。”

漠然掃了一眼宛如喪家之犬的縣令，安華不屑地抬眸，“爾等社稷蛀蟲，早就該人頭落地！”

若不是看他還有點用的份上，早在得知餘小桃之事的當日便一劍殺了他了！

“你，你這人怎麽冥頑不靈啊！”

縣令恨恨得啐了口沫，隻得退而求其次道，“要不我給你一百兩，你先尋個郎中來給本治傷，如何？”

畢竟再不治療，他就真要死了。

見沒有作，縣令又加大了籌碼，“三百兩！”

“閉。”

寒閃閃，一個石子直接著縣令的耳側而過，激起一道線。

後背陡然竄上涼意，縣令隻得悻悻地住了，本想等心好時再嚐試，不料卻看到了不遠疾馳而來的兩匹快馬。

馬上之人的麵容也逐漸清晰。

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縣令瞳孔呆滯地看著麵前下馬站定在自己麵前的男人，撲通一聲翻跪在地，聲音瑟瑟發抖，“王，王爺！”

攝政王怎麽來這兒了！？

他們這種地方父母大都見過皇室中人的畫像，明言其人的名頭更是如雷貫耳。

“淇縣縣令，你可知本王為何而來。”

明言沉戾的氣息毫不掩飾地擴散著，宛如冰寒大網，將縣令牢牢地束在其中。

縣令聽了這話，臉頓時蒼白一片，結結地道，“下……下知道……”

事已至此，縣令連頭也不敢抬，隻得哆嗦著繼續，“賭場和人口消失一事確實在下所轄範圍發生，但此事另有關竅，還請攝政王容稟。”

死到臨頭，他隻能自保。

對他的小心思心知肚明，明言懾人的目鎖著他的臉，薄冷啟，“說。”

“下，下確實容忍了王東在城開設賭場，但對拐賣婦的事兒一開始是毫不知啊！”

縣令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嚎著，端的是真意切。

“後來王東給下送了不錢，下一心鬼迷心竅就收下了，誰知他隨後就用貪墨的把柄威脅下，讓下對他拐賣人口一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下被他所迫，隻能......”

這縣令可不傻，貪墨頂多被革職，若是他本人參與了拐賣人口，那就是死罪。

“被他所迫？”

明言抬步而上，墨眸冷冽如凜冬寒風，毫不留地拆穿了他的偽裝，“餘小桃一事，你也是被他所迫？”

“下，下......”

“胡說八道！他那日可是主興的！王爺，莫要被他這花言巧語騙了！”

“本王最恨欺瞞之人，淇縣縣令，你可知本王有多種讓人生不如死的辦法？”

明言似是地獄歸來的修羅，殺意漸起，抬手直接點上了縣令腰間大。

“啊！”

扭曲的嘶吼聲刺得人耳發麻，淇縣縣令無助地在地上翻滾著，額角上的汗珠不過瞬息便已如黃豆大小，一時瑟一時大張，不調的痛呼聲整整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

與葉芳菲救人的醫不同，明言所知的全是殺人的手段，如今對付這小小縣令自是簡單至極。

果然，在被解之後，縣令的仿佛被幹了力量，泥一樣癱倒在地，臉蒼白得很，抖間出口的話語也虛弱得很，“下確有主參與，但都是王東的主意，下隻是為了錢，下......是被他蒙了心智，才會為他所用。”

“本王如何信你？”

“王東有一個賬本，他的一切罪行收都記在上麵，下曾聽他提過多次，但他小心得很，從不讓下知道賬本的藏匿之。”

賬本？

難不是自己看到的那個？

葉芳菲想起那日王東給自己看的賬本，眼神閃了閃，晦地拉了拉明言的袖。

心思一，明言了然地換了話鋒，沉著聲音再次發問，“被你們拐走的百姓在何？”

在他利劍般的眼神威懾下，縣令隻得一五一十地代了個清楚，“在城郊北麵的竹林裏，裏麵有一個竹屋，百姓們都在裏麵。”

諒他也不敢繼續扯謊，葉芳菲與安華對視一眼，後者微微點頭，“你和王爺先去，我一會兒就到。”

畢竟如今這縣令就剩了半條命，如果再顛簸下去的話保不齊真就氣絕亡了。

得先去將這縣令安置好，最起碼要保證他活到被審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