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戰心驚，汗豎立，一個勁兒幫葉芳菲解釋：“剩下的什麽也沒幹，若主子不信隻得將奴婢打死，奴婢毫無怨言。”

既為奴仆，當隻認一主。現下丫鬟是做了葉芳菲的奴才，自然隻能為葉芳菲講話，不敢多言。

丫鬟以死命相證，總算是打消了東方曄的疑慮。

東方曄的神緩和下來，不再咄咄人，也不再強行問話。

“下次要吃什麽跟廚房講便是，不必特意跑這一趟。”東方曄起，用自以為溫的話，找補著。

葉芳菲站在原地不。隻要東方曄還在視線，就無法鬆懈下來。

東方曄走到前，正對的眼。

“半月後。”東方曄略微停頓，“與我親。”

不容拒絕的口吻，像是在宣布一件已經決定的事，是一個通知而不是詢問。

葉芳菲眉頭微微皺起，眼神冷靜，腳步略微後退，想要逃離。

心中吶喊：到底是什麽樣的變態能說出此番話來？這要是放在現代可是要被判刑的！婚？瘋了。這個人一定是瘋了。

“為何？”葉芳菲疑。

東方曄不假思索，斬釘截鐵道：“沒有理由，你必須與我親，做好準備便是。”

他今日就是打著主意，要來告知葉芳菲親的消息。

偏執的話語與狀態，讓葉芳菲很難不去思考，東方曄到底是不是患有神分裂。如果在這種時候將他急了，是不是會直接想辦法理掉自己？

掙紮之下，葉芳菲努力控製住表。幾乎要把後槽牙咬碎，低聲音道：“好。”

東方曄得到了想聽到的回答，滿意大笑。

“哈哈哈哈，好，既如此。立即量做喜服，半月後你葉芳菲便是我東方曄的妻子，哈哈哈。”止不住地高興。

喜悅與興從他的眼角流，得意地出了房去。

東方曄離開後，葉芳菲聞言說累。打發了丫鬟去門外守候，關上了門，隻想一個人待會兒。

正坐於窗前看著雪花紛飛，思緒萬千。

小鷹冒著風雪突兀地出現在了葉芳菲的眼前，下意識地察看它的翅膀，無傷，看來是健康的那隻。

溫細膩地了小鷹的頭，葉芳菲取下了信件。

打開一看，是安華寫來的信。

信中大概意思，寫道：已知芳菲狀況危險，切記護好自安全，若需幫助，不日定會趕赴營。

且明言下落不明，宮中軍中均未能取得聯係。若有機會需芳菲從東方曄口中探聽明言下落，方能營救。小鷹安好，勿念。

看來……明言不會是普通的失蹤。杜氏麵目全非的臉，還有這山上麵目全非的麵人，事不會僅僅是明言失蹤這麽簡單。

東方曄莫名提升的武力，與丫鬟說不出口的話，都是葉芳菲急需解決的問題。

鵝大雪終於沒了力氣，在深夜收起了它的神通，隻剩北風自顧自地囂，惹得葉芳菲輾轉反側，無心睡眠。

屋裏燒炭，惹得煙霧四散，起將窗戶打開了隙，避免一氧化碳中毒。

不敢開得太大，又是怕溫度散去。

“芳菲。”

東方曄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從門外響起，輕聲叩門。

葉芳菲腳下踟躕，暗地裏不想開門，但又想起安華的囑咐，無奈地從裏麵打開了門閂。

“這麽晚了，何事如此急？”

擋在門前，並不打算讓東方曄進去，想三兩句話將打發了。

“不是說好量做喜服？我把人帶來了，不要誤了大好的時，今日便量好。我好遣人去做裳。”

話音剛落，東方曄側過，一名喜娘著大紅襖子帶著兩名丫鬟，笑盈盈地看著葉芳菲。

丫鬟手裏是量的尺子和布料樣子，用一竹筐裝著，準備得很細致。

“這就是新娘子吧！哎喲喲，好一個沉魚落雁，閉月花。出落得好生漂亮，妾好些年沒見過這般水靈的姑娘了。”

喜娘是個自來的，上說著恭維的話，著子就要往裏進。

葉芳菲隻好讓了出來，放幾人進來。

兩名丫鬟直接往葉芳菲上放尺子，大肆擺弄著的，開始測量。

“瞧姑娘的腰跟柳葉兒似的，嘖嘖嘖，三眉五眼就跟那麵相書上的一模一樣，是個發財的命！”

喜娘在一旁也沒閑著，不停地誇獎，直說葉芳菲人才好，東方曄眼佳，才子佳人不過如此。

討得東方曄心大悅，隨即給了不銀子。

葉芳菲全程配合下來，不便發作，知道老虎的胡子不得，要也得順。

一量就是半個時辰，全靠葉芳菲的順從，幾人達了目的在東方曄的帶領下離開。

接下來，一連幾日。

葉芳菲故作乖巧，打算用最為悉的手段對付東方曄。

東方曄這邊對的表現也十分滿意，既然人都打算嫁給他了，多地不願再去計較。葉芳菲想要的東西也一一滿足，無論是吃的用的，都沒有虧待。

清晨。

葉芳菲與先前一樣，陪著東方曄在圓桌上吃早餐。

兩人相顧無言的喝著碗裏的粥，一派安靜祥和，東方曄不時往葉芳菲碗裏夾菜，多方證明其用心。

“哎，日子真無聊，沒意思。”葉芳菲隨意開口，用勺子攪拌著碗裏的粥。

東方曄往裏放了一塊佐粥小菜，笑言道：“怎麽了，是下人不夠好使？還是飯菜又不合口味。”

丫鬟一聽，兩眼發黑，全戰栗，僵住了。

“不是。”

丫鬟總算鬆了口氣。

葉芳菲端起碗，看著剩下的粥，往裏一倒，全部喝完。

做樣子給東方曄看，撅起，慨道：“我本是大夫，也沒有施展本領的地方。來這裏也做不了生意，平日裏都忙活得腳不沾地，這一下子清閑下來了。反倒沒了樂趣。”

向後一靠，整個都倚在了椅子上，無打采。

“你倒是有意思。不過這裏的確不需要你忙碌。平日裏找幾個丫鬟玩玩，學學刺繡工，打發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