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港來信》第5頁

如果說置地和安家還可以不不慢,那另一件事就是當務之急。他初來乍到,很需要梳理關系與資源,但牽橋搭線的事卻不是誰都能做——必須是足夠有面子的人才行。陳又涵就是這個足夠有面子的人。

宴會廳的門近在咫尺,陳又涵斂了笑意,征詢這位貴客的意見:“怎麼,跟我一起進去,還是你先逛逛?”

他知道商邵秉承了商家刻在骨子里的低調傳統,又是天生的清高,天然的冷淡,不想一進門就萬眾矚目,被眾人當尊佛圍著拜著供著。

商邵指間半夾著陳又涵剛剛扔給他的煙,頷了頷首:“你先進,我之后。”

宴會場名單被嚴格把控,唯一例外就是被邀來養眼的幾位明星,和藝屆、時尚界的一些名流了。

可惜作為花瓶本瓶,應此時此刻實在漂亮不到哪兒去。

一進了休息室,阮曳便驚呼:“應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將半的披肩隨意丟在沙發上:“我剛才讓你找人拿化妝包,你找了嗎?”

“找了。”阮曳點頭,興高采烈地邀看香檳禮服:“好漂亮的子,是剛發布的高定不是麼?”

“嗯”了一聲:“別被騙了,秀場上直接借出來的,又不是量定做。”

“啊?”阮曳不太懂這里面的門道。

抬起胳膊,反手將黑的后背拉鏈一拉到底,的禮服便如一瓣衰敗了的花瓣般被剝了下來,出了里面的蕊心。比極好,后背一多余的都沒有,阮曳看得驚呆了,既為應的開放不拘,又為

回眸對一笑:“要是定做的話,初樣就得一個月,又怎麼會出現這里?來,幫我穿上。”

小后輩亦步亦趨地跟著的指令,將那條高定子摘下。應發隨意挽了個丸子,“找個什麼……”休息室沒有趁手的東西,一眼瞥見剛被扔下的那張披肩。

時間有限,顧不了那麼多了。

薄薄的羊絨再度被拿起,那種充滿著清潔、潔凈意味的香氣,再度鉆的嗅覺。名流圈社場,誰都恨不得連名片都留香二十四小時,應聞過了太多種香氣香型,卻獨獨這一次陌生,且印象深刻。

是此前從未聞過的。

阮曳抱著子,眼看著應在沙發上坐下后,將那張披肩隨便團了團,起了子。那雙纖細的腳從重的高跟鞋中抬出,燈下,白如凝脂玉。深紅的羊絨從足面一路輕至大,畫面有著濃烈的對比

鬼使神差的,當那張微的披肩過肩膀時,應想起了邁赫車男人的側臉。

“這是誰的?”阮曳細心地問。

“我的。”應回過神來,干脆地隔絕了的好奇心。

禮服上,果然像說的,不算合,有一些了。應是標準的0號材,但自然瘦不過超模,一穿上,更顯得是屁

“這上面的釘珠好致啊。”阮曳出手,小心翼翼地,又了下手臂兩側的堆紗花瓣袖:“哇,像云。”

撲哧一笑:“這麼喜歡?沒什麼的,等紅了,你能穿到煩,恨不得套個T恤就走紅毯。”

“是宋總送的嗎?”阮曳問著,打量應的表

宋時璋中年婚變,現如今單一人,圈早有風言風語,說他有意追求應——或者反過來,是應有心攀他這高枝。無論如何,宋時璋確實常“借”應陪同出席。富商飯局,慈善宴會,after party,只要能帶的場合,他都帶。

“是宋總‘借’的。”應仿佛沒聽出小妹妹的言外之意,輕描淡寫地糾正措辭,繼而問:“吹風機呢?”

阮曳將吹風機找出遞給,問:“應姐姐,你賺了這麼多錢,有沒有自己買過高定啊?”

推上開關前,訝異又好笑地一眼:“自己買?為什麼?消費主義要不得,存著吃利息多好?”

阮曳:“……”

真虧說得出口。一條高定幾百萬,存銀行里,一個月至多小幾千,怕是還不夠付房子每月的管錢。

風筒送出呼呼的暖風,應歪過頭,用最大風力最高溫度吹著頭發。過了會兒,負責接待們的pr專員帶著化妝包推門而:“太難了,都沒想到備這些。”

吹干頭發,將一頭長卷發隨手綁了個低馬尾,拿起化妝包揚了揚:“謝了。”

進了里間洗臉卸妝,剩阮曳和pr面面相覷,沒話找話問:“宴會開始了嗎?”

“開始了。”pr很悉人心:“不如你先出去?在這里等著也無聊。”

阮曳確實有這個打算。麥安言讓長見識練本領,跟在應邊可練不了本領,太矚目,襯得像株小草——不,因為穿了蓬蓬,所以是一“蓬”草。

阮曳點點頭:“那你幫我跟應姐說一聲,就說我先出去應付著。”

pr微笑點頭:“好啊,拜托你了。”

阮曳出門便撞上宋時璋。這男人倚立在走廊墻邊,手里抓提著威士忌的杯口,顯然是在等應。聽到腳步靜,他稍稍抬眸,見不是應,那道目便又平淡地落了回去。

阮曳經過他邊時,鼓起勇氣問好:“宋總。”

宋時璋點頭:“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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