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港來信》第9頁

“據我所知,他那時候已經戴上了婚戒。”

真尷尬起來:“陳總風流在外,我以為他是戴著玩,或者……開放式關系。”

不知道宋時璋搞哪一出,把這陳芝麻爛谷子的事翻出來鞭尸。何況有賊心沒賊膽,不過看狗男人多金又夠帥,一時上頭想征服,要是陳又涵真應了,恐怕逃得比誰都快。

畢竟……又沒那方面的經驗,怎麼可能真隨隨便便爬了床。

宋時璋垂首瞥:“我在婚時,怎麼不見你在我上下功夫?”

心中警鈴大作,聽到宋時璋似笑非笑問出后半句:“怎麼,你是覺得我沒有他生得好,還是在我上特別有道德底線?”

就算是個傻子,也該直覺到宋時璋非同尋常的醋意和怒意了。

伴卻不告知、現場臨時服、高定全球首穿——今天所有的一切,原來都是為了在陳又涵面前宣誓主權找回場子。應恍然大悟,心也跟著咯噔了一聲——

宋時璋瘋了,他真當是他的!

宋時璋喜歡的聰明,但厭煩的不安分和心高氣傲。他看著斜前方站在陳又涵邊的男人,冷冷地笑了笑。他是沒想到,只是對跑去淋雨的舉略施懲罰、晾一晾,就見針地攀上了另一個位高權重的男人。

“你怎麼會跟他一起進來?”他不指名道姓,但彼此心知肚明。

實話實說:“我說了你又要不信,你丟下我一個,剛好遇到他,他說迷路了,我就帶他進來。”

雨中邂逅,送傘誼,那張的披肩,只字不提。

宋時璋沉默著走完了接下來的路,像是在斟酌應話里的可信度。

越靠近東道主邊,應的心跳就莫名越是激烈。香檳杯的高腳被捂熱,掌心、指間都得厲害,幾乎執不住那輕薄的水晶杯。

直到兩人站定,商邵才結束了與邊人的談,轉過臉,眸回正,輕輕地低瞥在應上。

宋時璋先跟陳又涵杯寒暄:“有段時間不見了,Vic。”

兩人客套地肩后,他自然而然地轉向另一邊,對商邵舉杯致意,問道:“這位是?”

他當然猜得到是誰,只等陳又涵引薦。陳又涵剛想說話,商邵卻先開口,角漫不經心的笑意:“lady first,不如先介紹在場的唯一士。”

宋時璋頓了一頓,攬過應的肩膀:“這位是應,應小姐,”隨即佯裝笑談般問:“剛才你們一起進來的,怎麼,竟然是不認識的?”

商邵至此才真正了應一聲:“應小姐。”

他多過分,早知名字,偏偏要等人正式介紹,才紆尊降貴地一聲。

只當自己名氣沒那麼重,所以眼前男人才不認識滿臉堆起漂亮假笑,正想周旋幾句,便聽對面之人一把低沉的嗓音,冷冷淡淡地夸:“應小姐今晚彩照人。”

被人夸漂亮這種話,應一天能聽八百句,沒道理僅憑“彩照人”四字就讓臉紅的。

確實臉上升溫,甚至有些無所適從起來,像被人第一次夸。

宋時璋低頭含脈脈看著應,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怎麼,將手也輕輕地在了應的腰肢曲線上,低語:“還不謝謝回去?”

都僵住,呼吸不穩,以至于杯中的香檳酒也跟著輕晃。

“謝謝——”卡殼:“……這位有眼的先生。”

商邵在今天宴會上第一次笑出了聲。他垂首笑了笑,出手,眸越過旁人,意味深長地徑直:“幸會,商邵。”

臉上假笑頃刻間消失殆盡,整個人都呆滯住。

哪個商,哪個邵?

這世界上或許有很多同名同姓的商邵,但絕沒有第二個商邵有這樣的排場,總是最遲到場,保鏢開道,眾星拱月。

直到商邵沖點了下下才如夢初醒,笨蛋般地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心寬厚干燥,越襯得掌心微,似心中有鬼。

心中有什麼鬼呢?到造謠這位大爺“其貌不揚”,應該……罪不至死吧?

第4章

面對閃燈也絕不眨眼的明星,忽然之間失去了表管理,便顯得很醒目。

三個男人都看到了應的怔愣呆滯和窘迫,陳又涵猜到了一二,失笑問:“怎麼,你一直沒有跟做自我介紹?”

商邵彬彬有禮:“我的錯。”

他的目還是停在應臉上,沒有任何躲閃或折中的份,但并不迫人,也不會讓人覺得失禮。說到底,是他的目太淡了,眼底鋪著恰到好溫文爾雅的笑意,但沒有多余的緒。

腦子一團麻,一會兒想問他是不是整容了,一會兒又數著自己到底跟幾個人說過他其貌不揚平平無奇,到底會不會惹怒太子。

最后都盡數化為想逃的念頭。

抬起手偏過臉,裝作頭痛似的按了按太,心里飛快盤算著失陪的借口。恰巧宋時璋問:“是不是不舒服?”

迫不及待點頭,著了淡妝的眼睫也做戲般地低垂下去,“可能是有一點吹了風。”

宋時璋原本是帶來宣誓主權的,現在卻恨不得立刻送走藏起來,便順理章地說:“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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