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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捂著臉，嚎啕大哭，涕淚四流。

宋檀兒也紅了眼眶，掏出紙巾幫眼淚。

晏沉舟輕輕了的肩膀，怕被壞緒染。

“先起來吧！”他俯想把扶起來，“讓自己冷靜下。”

宋檀兒搖搖頭，起在老人邊坐下，輕輕拍著的後背。

老人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如果連陌生人的溫暖都沒有，那也未免太可憐了。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溫拍著老人的後背，像是哄孩子似的耐心哄著。

老人旁若無人地哭了大半個小時，後來聲音都哭啞了。

宋檀兒始終耐心陪著，讓好好發泄自己的緒。

不知過了多久，老人慢慢停止哭泣，雙目無神盯著地板，不知在想什麽。

宋檀兒輕聲開口：“，您說您兒子酒過敏，從來不喝酒是嗎？”

老人心不在焉地點頭，兒子明明是個老實人，怎麽會酒駕呢？

而且兒子很孝順，家裏就一個年過七旬的老母，怎麽可能做這麽不負責任的事？

宋檀兒和晏沉舟換了個眼神，繼續問道：“那您知道，最近有什麽人來找您兒子嗎？”

老人繼續搖頭，兒子為了照顧，跑短途貨車，基本上每天都會回家。

話是獨莊，一年到頭連個鄰居都見不到，更何況是陌生人。

“那您覺得，您兒子最近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麽異常之？”

老人依舊搖頭，搖了一半，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停下

，眼睛緩慢地眨了眨。

宋檀兒敏銳發現的反應，乘勝追擊道：“，我覺得您兒子的車禍，不像是意外，更像是人為。”

老人驀地抬頭，瞪大眼睛，急切看著。

宋檀兒拍拍的手背，示意稍安勿躁。

“不過這隻是我的猜測，需要更多證據才能證明，您兒子最近有什麽反常嗎？”

老人摳著手指，遲疑了幾秒鍾，才點點頭：“有。”

宋檀兒看了眼晏沉舟，果然被他們猜對了。

晏沉舟幾不可察點了下頭，輕輕晃了下手機，表示他已經在查了。

“哪裏異常了？”宋檀兒狀似無意開口，“您要把知道的全部告訴我，我才能幫您找出真相。”

老人啞聲道：“前段時間，他經常抱著手機傻樂，開始我以為他在看什麽搞笑視頻，就問了他一次，他說有件好事，暫時還沒，等了再跟我說，可……”

話沒說完，老人就哽咽的說不下去，宋檀兒忙不迭拍著的後背安。

等老人緒稍微穩定一點，才開口問道：“他沒有跟你提是什麽好事？”

老人搖搖頭：“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

說著又捂臉哭起來，悔恨到不能自已。

“我知道是什麽事。”一直一言不發的晏沉舟，忽然淡淡開口。

老人猛地抬頭，眼淚還掛在臉上。

宋檀兒也不解地看過來，這麽快就查出來了？

晏沉舟給一個安的眼神，示意剩下的給自己。

他了一

下屏幕，抬眸看向老人：“你兒子二十年前，是不是在同翔工作過？”

老人茫然點頭：“對，工作了兩年，後來因為……我，就回金州了。”

晏沉舟冷淡拆穿：“他回金州，並不是因為你。”

老人臉一變，目閃躲：“就是因為我不好。”

晏沉舟沒有跟爭辯，毫不避諱說出當年兒子離開同翔的緣由。

“當年你兒子在同翔工作，和當地一位有夫之婦產生，後來被那人的丈夫發現，去你兒子的單位高發他，你兒子因此回到金州。”

老人被他破心思，黑黝黝的臉上閃過一難堪：“沒有的事，你別信口雌黃。”

晏沉舟直接調出資料，把手機屏幕轉向老人。

老人卻連看都不看一眼，沉著臉看向別。

宋檀兒打眼掃了一遍，瞪大眼睛看向晏沉舟：“這是真的？”

“嗯。”晏沉舟看向老人，語氣平淡：“我說這件事，不是為了揚你家醜，而是要告訴你，你還有個孫子。”

老人驀地回頭，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您有個孫子。”宋檀兒拍拍老人的手，“他現在已經十九歲了。”

老人難以置信瞪大眼睛：“我孫子？”

兒子一輩子沒有娶妻生子，哪兒來的孫子？

宋檀兒點點頭：“嗯，當年你兒子離開時，那人已經懷孕了。”

“……怎麽會？”老人不敢相信，要是孩子是兒子的，當年那人的丈夫怎麽可能留下

？

“真的。”宋檀兒為解，“當年您兒子離開沒多久，那男人出了車禍，高位截癱了，孩子就留下了。”

當年人堅持稱孩子是丈夫的，加上那男人出事不能再生，家裏本不敢賭，孩子就這樣留下了。

老人訥訥道：“怎麽會？也許孩子是人家的。”

“這孩子真是您的孫子。”宋檀兒拿過晏沉舟的手機，找出親子鑒定給看。

“您看看，這是您兒子和那孩子的親子鑒定，他就是您孫子。”

老人巍巍湊過，瞪大眼睛想看清屏幕裏的字。

宋檀兒心放大文件，讓能看清堅定結果。

老人看完後，抖：“他都有孩子了，為什麽還做這種糊塗事？”

宋檀兒歎了口氣：“也許他正是因為有孩子了，才會做這種事。”

老人茫然地看著，不明白的意思。

宋檀兒冷聲說：“應該是有人給他錢，讓他去撞那輛車。”

“不會！”老人矢口否認，“我兒子是老實人，他不會殺人的！”

宋檀兒安地拍拍的手背：“您兒子可沒您想象中那麽單純。”

他要真是老實人，就不會和有夫之婦糾纏不清，還會在二十年後去認兒子。

老人哆嗦著，張來好幾次，卻無言以對。

宋檀兒繼續道：“您兒子出事前，有沒有給您代過什麽？”

老人搖搖頭，至今都難以置信，那個孝順老實的兒子，會這樣拋下去死。

宋檀兒輕拍

了老人兩下，起問晏沉舟：“他的銀行卡查了嗎？”

晏沉舟點頭：“沒有大額轉，應該是現金易。”

宋檀兒皺起眉頭，線索又斷了？

正想再問老人兩句，就看見吳佳音從走廊那頭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