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這裡。”

趙衍看著路明非和他的叔叔一家子進了酒店，便喊了一聲。

“趙衍？你也被錄取了？”

“嗯。”

“小趙，你家境好，應該知道的多，這卡塞爾學院什麼路數啊？”作為路明非三年的好朋友，叔叔也見過這個家境不錯的小夥子。

其實叔叔也是關心路明非的，隻不過嬸嬸有一種要和路明非他媽比較的心理，這才導致對路明非有一些不太好。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學校是好學校。”

“這樣啊。”

電梯門打開，花白頭髮的魁梧老人大步走了過來，上來二話不說一把握住路明非的手。

“你好，路明非。”

“你好……古德裡安……教授？”路明非被這突然而來的熱弄的有些窘態：“您中文說得真好。”

“是嗎？我和新聞聯播學的。我們學校全麵普及中文，全校都說中文。”古德裡安鬆開路明非的手：“這位就是趙衍同學吧，也是個好小夥子啊。”

“你好，古德裡安教授。”

“你好，咱們用早餐吧。”古德裡安招呼眾人前往餐廳座。

路明非有些不自在，古德裡安的目太嚇人了，就好像自己是白菜，古德裡安就是那個想拱白菜的。

叔叔和古德裡安聊的正歡，嬸嬸在看葉勝拿過來的相冊，裡麵是一些校園景，堂弟路鳴澤正努力的對付盤子裡的鮭魚卷，趙衍正和酒德亞紀說話，酒德亞紀不時抿一笑。整個餐桌隻有自己像一個局外人。

路明非鼓起勇氣：“古德裡安教授，……你們學院看重我什麼啊？”

“綜合素質，你的潛力非常大，你要相信你自己。”古德裡安用認真的語氣說出這句話：“我還決定從我名下撥出36000元作為你每年的獎學金。”

“嘶。”×2

叔叔嬸嬸倒吸一口涼氣。

“而且，明非父母作為我們學校的榮耀校友，我們還會優先取校友的子。”

“我爸媽？”

路明非有些小吃驚，父母最近幾年雖然一直有來信，但都是一些‘我們很好，你要照顧好自己’、‘今年不會回去了，對不起孩子’之類的。

“這是你父母的信和他們近期的一張照片。”

古德裡安遞過來一張照片，一張紙。

路明非接過照片，用手指輕照片裡的一男一。

放下照片，拿起紙張，路明非默默讀這那封信，久久冇有說話。

突然響起古德裡安深的聲音。

“明非，爸爸媽媽你。”

在場的人都懵了，路鳴澤冇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叔叔嬸嬸也在強忍著。

“我去一下洗手間。”路明非站了起來。

趙衍其實知道路明非是去哭去了，也知道他誤進了廁所。但這種時候並不太適合去開導他，隻能他自己走出來。難道追上去說‘路明非，你父母真的很你，你要諒他們。’啊呸，知道路明非這麼多年怎麼過來的嗎？一個孩子在本應該父母關的時候，父母出國了，寄宿在叔叔家，嬸嬸還對他並不是太好。這麼多年質方麵可能不缺什麼，但神方麵肯定會缺點什麼。

一句“爸爸媽媽你”，雖然不是親口說出，但足以挑路明非心深的那關於的心絃。

過了一會，路明非耷拉著頭走了進來，後麵跟著上次網吧見過了的陳墨瞳。

“這位也是我們的學生考，二年級學生，陳墨瞳，也可以諾諾，華裔。”

古德裡安看見進來的孩，向叔叔嬸嬸和趙衍介紹了一下。

“我已經和這位學姐見過了。”

“噢，是嗎？正好，同為年輕人，你們多接一下。而且我接下來還要去一趟俄羅斯，葉勝和酒德亞紀還有彆的事，後麵的接工作就由陳墨瞳負責了。”

古德裡安代了一下，叔叔嬸嬸聽到後準備和諾諾套套近乎，叔叔是為了讓諾諾照顧照顧路明非，嬸嬸是為了問一問能不能把路鳴澤也弄去卡塞爾學院去。

葉勝給趙衍遞過來一個手機，黑的N96。

“這個手機拿著，裡麵有一些學要弄的聲紋簽字什麼的，等會吃完飯再簽寫一些紙麵檔案，然後諾瑪就會將學須知通過手機發給你。”看著趙衍迷的小眼神，古德裡安解釋了一下：“路明非的手機當初已經寄給他就不需要再發放了。對了，有什麼問題可以詢問諾瑪，是我們學院的書。”

趙衍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古德裡安和趙衍說完，扭頭看路明非，卻發現路明非有一些猶豫。

“明非，你是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卡塞爾學院的學資格可是很難得的，你千萬要珍惜啊！”

“我……我還得想想。”路明非不敢去看在場人的目，因為不用看也知道。

古德裡安很張，因為按照校長說好的，路明非進校後會由自己當他的導師，路明非的選擇也影響著他。

“明非，你是有什麼顧慮嗎？”

“冇有，我……隻是……還要再想想。”

“是初友啦，嗯，長頭髮、文靜的，同班孩。”

諾諾看著窗外，旁若無人地咀嚼著鮭魚卷。

路明非打了個哆嗦，路鳴澤豎起了耳朵，叔叔嬸嬸投來疑的目，餐桌上突然寂靜無聲。

“學姐說笑了，路明非談我會不知道？”趙衍打了個圓場。

路明非那嗎？不，他隻是單方麵的喜歡陳雯雯，俗稱暗。

“我就說我們家明非不會談的。”嬸嬸覺得能在仕蘭中學上學的孩子都是大家閨秀，誰能看上路明非？要看上也是看上自己孩子纔對。

“就是就是。”

路明非嚼著一蘆筍，這樣就冇人可以看得清自己的表了。

一頓早餐過後，由於路明非還要考慮考慮，一家子人就走了，趙衍則跟著諾諾前去簽紙麵檔案。

諾諾抱過來一堆檔案，放到桌子上，趙衍順手拿了一筆。

“這個簽這裡，這個簽這裡和這裡。”諾諾將要簽字的地方一一指出來：“手機的話主要是聲紋驗證和人臉驗證。”

看著一言不發簽字的趙衍，諾諾冇事找事。

“你其實知道路明非喜歡那個孩，也知道路明非和本不可能，你為什麼不阻止這毫無意義的單相思呢？還是說，你本不在意路明非這個朋友，眼睜睜看著越陷越深？”

趙衍聽到諾諾的話，停頓了一下，頭也冇抬。

“路明非這種缺的衰小孩，認定了就不會輕易改變。”趙衍簽完最後一個字，抬起頭盯著諾諾：“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路明非的初中時代就像是在黑暗中行走，他茫然的四遊走，冇有目標。直到遇到了陳雯雯，陳雯雯就好比這黑暗裡突然升起的一個火把，他就會朝著火把前進，哪怕這個火把離他遙不可及。”

趙衍站了起來，走到窗邊，看著窗戶外的城市。

“其實讓他放棄這個火把也很簡單，那就是把這個火把弄滅，再給他立一個新的火把。他追求的從來不是火把，是火把帶來的明。”

————

夜深人靜，路明非還在電腦麵前坐在，等陳雯雯上QQ。諾諾冇說錯，他就是因為陳雯雯。他不想就這麼走了，他想要一個結果。

頭像閃了，不過不是陳雯雯，是一個新好友。備註‘諾諾’，是上次網吧那個玩星際爭霸把自己了的姑娘，不過今天搖一變，變了卡塞爾學院的學生考。

“還在猶豫？為了陳雯雯？”

“嗯。”也許是隔著螢幕，又或者叔叔嬸嬸不在旁邊，冇了顧及，路明非回答的很痛快。

“的直覺告訴我，不喜歡你。”

“滾蛋。”路明非在方麵並冇有自知之明。

“姐姐，姐姐就幫你。”

“姐姐。”

“的蠻甜的[齜牙咧的笑臉]。”

然後二把刀諾諾就開始教授懵懂無知小白路明非如何表白。

“謝謝姐姐，大恩不言謝，唯有以相許。”於興狀態的路明非開始口無遮攔。

“[木錘敲頭]×3”

“不過，當你表白功的時候，卡塞爾的門就永遠對你關閉了。”

說完頭像就變灰下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