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東西啊？這麼重。”

路明非左手拉著行李箱，右手抱著兩個長長的木匣子，背後麵背了一個大揹包。從遠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逃荒的。

“老老實實抱著吧，要怪就怪你自己，拿那麼多盜版碟乾什麼？這下好了，你的碟讓扣了，你的錢也冇了。”

趙衍看著大包小包的路明非，冇有毫幫忙的意思。

時間太長，趙衍有些劇已經忘了，比如路明非在來卡塞爾學院的時候包裡裝了盜版碟這件事，導致路明非上的錢全部了罰款。為了接下來在這異國他鄉活下去，路明非把自己買給了趙衍來換口吃的，趙衍順勢解放了雙手。

“那些都是我的好兄弟啊，全冇了。”路明非哭喪著臉，有心疼好兄弟的，也有心疼錢的，更多的是累的。

“行了，把東西放著吧，我去輛車，按照學指南先去火車站。”

三個月前，路明非說出了類似於“我願意”這種話，將自己功的買進卡塞爾學院。十幾天後，一個大信封送上門，裡麪包含了護照，行程單，一張磁卡，甚至還有一本《卡塞爾學院學傻瓜指南》，還是路明非版的。但讓路明非生氣的是，他去找趙衍，卻發現趙衍的是《卡塞爾學院學指南》。

————

“冇聽過。”

“票是真的，但冇聽過這列車”

“你確定是CC1000次快車？”

路明非的心拔涼拔涼的，千裡迢迢來了，卡在了最後一步。再一次拿起《卡塞爾學院學傻瓜指南》。

最後一步：在芝加哥火車站乘坐CC1000次快車前往卡塞爾學院。

祝您旅途愉快！

我一點都不愉快，CC1000丟了。

“怎麼辦？”

“等著唄，你作為校長親自邀請的好學生，相信他們會在一個月後發現你還冇去報到，然後就會出來找咱們，到時候咱們就得救了。”

麵對路明非的詢問，趙衍將行李箱，兩個木匣子放到旁邊，一屁坐到椅子上。

“說真的，怎麼辦？”

趙衍將自己的指南遞了過去，路明非接過翻了翻，冇看出來什麼。

“我的上麵說的是‘到達火車站請等待CC1000次快車’，所以，並不是冇有，需要等的，可能CC1000次快車隻有學院才能控製吧。”

“學院這麼牛？”路明非吃驚了。

“資本主義國家，你懂的。”趙衍掏出一張10元的紙幣：“你去看看周圍有冇有什麼吃的，買點墊墊肚子。”

趙衍記得好像是學院哪個教授要觀察觀察路明非，故意讓CC1000晚來了幾天，這幾天要在車站待著了。在車站，路明非還到了好基芬格爾。

果不其然，回來的路明非後麵跟了一個又高又壯的漢子。

“趙衍，這是我剛纔到的師兄，也是在等CC1000次快車。”

“哎呀呀，這位就是趙學弟吧，果然一表人才啊！”

趙衍剛站起來，準備和芬格爾握個手什麼的，就衝了上來，著一口漢語，一把握住趙衍的手，一直搖。

“這位……學長。”

“學長多見外，我芬格爾就行。”

“這怎麼行，芬格爾師兄。”

“見外了不是，趙師弟。”

路明非看著兩三句話就相見恨晚的兩人，有點跟不上節奏。

“那個，咱們邊吃邊聊？”舉了舉手裡的漢堡可樂，路明非了句話。

趙衍一拍大：“到芬格爾師兄就是我們的榮幸，明非，辛苦你一下，多買點吃的，咱們一起和芬格爾簡簡單單聚個餐。”

趙衍一邊說，一邊掏出錢包，拿出100元。路明非剛準備接過，就被芬格爾一把摁住。

“趙師弟，路師弟，本來應該是師兄請你們的，奈何囊中。這已經讓師兄愧難當了，怎麼還能讓路師弟跑呢？讓我去，我悉附近的環境，保證讓你們吃到附近最好的。”

芬格爾放下揹包就大步向外走去，就像了三天的人看見了一個大餅。

芬格爾其實真的三天冇吃好了，丟了錢包，CC1000還一直不來，乞討也冇乞討到多，這日子要是再過兩天，芬格爾都想要采取點特殊方法了，比如街口表演個口碎大石什麼的，弄點吃飯錢。

“額，為什麼覺這位師兄不太靠譜的樣子。”要不是路明非見過了車票，芬格爾還知道古德裡安教授，路明非都要懷疑這是不是個騙子。

“不拘小節，不要臉，這種人走拿都能混的開。等會他回來，咱們多問問卡塞爾學院的細節。”

“嗯，不過，為什麼我們不找個餐館呢？”路明非有些疑？

“額，我說我冇想到你信嗎？”趙衍尷尬了。

————

“嗝~”

芬格爾打了一個長嗝。

“謝謝兩位師弟了，去了學校，有事報我芬格爾的名字，學院裡的都會給我點薄麵。”

趙衍看著芬格爾麵前堆小山的食品袋，角微微搐。芬格爾買了100元的食，趙衍和路明非都隻拿了兩個漢堡，一杯可樂，剩下的全進了芬格爾的肚子。

“師兄，你這胃口不錯啊。”路明非喝著可樂，歎了一下芬格爾的肚子。

“還行，還行。”吃飽喝足收拾一下垃圾，三個人排一排坐在椅子上侃大山。

“師兄今年是幾年級？”路明非問。

“八年級。”

“咳咳咳，八年級？”路明非被可樂嗆了一下。

“哦，其實是四年級，隻不過我留級了。”

“那怎麼是八年級？”

“連著留了四年啊。”

芬格爾的話打擊到了路明非，路明非看著芬格爾，彷彿看到了八年後的自己。

“這個車是怎麼一回事？”

“正常，階級低的就等著吧，階級高的人家一來火車站，直接走VIP通道，從進站到上車，五分鐘都用不了。”

“階級？”好奇牌路明非上線。

“一種類似於貴族階級的東西。”

“師兄你八年級階級還不高？”

“曾經的輝煌已經逝去，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時間在路明非和趙衍的提問中流逝。

路明非站在火車站的落地窗前眺著城市，這是他們在火車站的第三天了。

芬格爾拿著書到溜達，這裡看會，那裡看會，滿候車大廳轉。趙衍不知所蹤，好像是去了衛生間。回到座椅上，路明非裹起了毯子，蜷著躺了下去。

趙衍出錢找了家旅店，開了兩間房，形了一個人在火車站照看車，剩下兩個人自由活的隊伍。隻不過今天路明非的手機來了一條簡訊，導致三個人退了房，來到候車大廳等車。

“趙衍同學:

由於一些係統原因，導致CC1000次快車晚點，在此致以歉意。

請於今天晚上等候列車，列車將帶您前往卡塞爾學院。”

卡塞爾學院送給路明非的手機被他叔叔拿走了，趙衍見路明非冇個手機也不方便，就將學院送給他的手機給了路明非。

接到簡訊的三人吃完晚飯就進候車大廳等候，結果吃的吃完了，可樂也喝完了，時間都過了12點了，列車也冇有來。

芬格爾是這麼說的：“放心啦，諾瑪說今天晚上有車就肯定有車，隻不過時間不確定而已，等著就是了。”

趙衍從廁所出來，今天晚上有點吃壞了肚子，去了好幾趟。回來的時候看見路明非在睡覺，芬格爾在旁邊看著書。

趙衍記得好像就是CC1000來接路明非的那一晚，路明非第一次見到了小惡魔路鳴澤。

這個路鳴澤不是他叔叔嬸嬸家的小胖子路鳴澤，是那個要路明非四分之一命就乾掉一條龍的小惡魔路鳴澤。

但貌似隻有路明非才能看見路鳴澤，剩下的人好像也隻有路明非的保姆團纔可以看見。

“啊！哎呦！”

還在思考的趙衍看見還在睡夢的路明非突然一個激起，胳膊還打到了芬格爾。

“明非，怎麼了？”

路明非抹了一把額頭的漢：“冇什麼，做了個夢。”

“行了，把行李帶上，車來了。”芬格爾提溜起行李，衝路明非和趙衍說道。

淩晨兩點，空無一人的月臺，一輛列車停靠在那裡。

“這不會是什麼幽靈列車吧？”路明非抓住芬格爾，聲音有些抖。

“這隻是言靈效果，這傢夥是正常人。”

“言靈？”

“你上了車就知道了。”芬格爾幫趙衍拿起一個木匣子：“這什麼啊？有點分量。”

“鍊金武，家傳的。”

芬格爾看了一眼趙衍：“原來還是個有傳承的，我還以為你們都是小白呢。”

“我後麵的是，我不是。”

“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路明非提著大包小包跟在後麵。

“明非，確定了嗎？踏上列車就代表進卡塞爾學院了。”

趙衍看著路明非，路明非看了看趙衍，又看了看列車，扭頭看了看外麵的芝加哥。

“我人都來了，想退好像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