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被弗裡嘉子彈打的節節後退，拿槍的學生們乘勝追擊。突然從康斯坦丁那裡傳出低沉的誦聲，周圍的空氣瀰漫著灼熱的氣息。讓人理解不了的力量在康斯坦丁頭頂集結，給人一種可怕的威。

“全避險。”

施耐德教授注視著戰場，這是康斯坦丁發言靈的效果。

力量被釋放，就像一枚凝固汽油彈被引，湃如海的火焰向著四麵八方放，攜帶著強勁的衝擊波。

康斯坦丁所站的位置距離最近的建築都有幾十米之遙，但是圍繞他所有的玻璃都崩碎了，火焰從視窗中，就像一頭噴火的巨龍把火舌吐了進來。

言靈炸完畢之後以康斯坦丁為中心，草坪上全部的草都焚燒殆儘，地麵化為一片黑。康斯坦丁如同站在一個黑的太圖騰中心，然後又一次開始誦！

“壯觀，這還隻是不理智況下的人型康斯坦丁，要是理智下的龍形態，該是多麼的壯觀和令人害怕啊。”

趙衍躲在柱子後麵，防範著飛濺過來的碎石和玻璃。待到衝擊波消散，出頭一看。

“人呢？啊不，龍呢？”

康斯坦丁趁剛纔人們避險的時候跑了，還聰明的藏了周圍冒的火，導致現在人們找不到他的蹤跡。

“諾瑪，那條龍去了哪裡？”

施耐德教授看著小心翼翼搜尋侵者的學生們，向諾瑪提問。

雖然康斯坦丁在人們眼前消失，但現在是科技時代，卡塞爾學院監控無不在，除了宿舍。

“據目標行進路線推斷，他的目的地是遊泳館。”

“遊泳館？”

諾瑪放了兩段視頻，一個是康斯坦丁進遊泳館的視頻，另一個是路明非三人躲進遊泳館的視頻。

“啊，明非有麻煩。”古德裡安教授著急了。

“全人員注意，目標在遊泳館。”施耐德教授下達指令。

“這就是龍的破壞力嗎？”

曼施坦因教授在窗戶前看著像被炮轟的校園歎道。

“這種威力怎麼可能是初代種的破壞力，他應該還冇有儘全力。”

“還冇有儘全力就這樣了，儘全力會怎麼樣？”古德裡安教授驚呆了，他的言靈代表了他不可能像執行部員那樣在第一線戰鬥，所以對一些戰力認定有些模糊。

“至學院保不住了，我們所有人都會死。”曼施坦因教授給了一個大致範圍。

“所以我們要儘快滅了他。”施耐德教授盯著螢幕，語氣堅決。

————

“果然，還是去找你的哥哥了嗎？”

趙衍看著往遊泳館包圍過去的學員們，有些歎。

龍王雙生子，在千年的孤獨中，隻有他們兩人相依為命，他們的是極好的，但為了力量，他們又可以吞噬了對方，隻為了君臨天下。但在一方死亡後，另一方又可以拋棄一切隻為給他複仇。這種實在是讓人費解。

“他在這裡！”

“噠噠噠”

康斯坦丁被髮現了，沉睡了千年，他不知道人類已發展到這種程度，他隻知道哥哥在附近，他也隻想找到哥哥，和哥哥團聚。

各個小隊正在向著英靈殿的方向彙集，英靈殿頂的雄之上，站在一個明耀眼的人影，是康斯坦丁，他正對著整個校園發出嘶啞的吶喊。奔跑中的學生們對著他出弗裡嘉子彈，如的煙霧把他徹底籠罩起來。他揮舞著手臂遮擋自己的臉，繼續吶喊。

“哥哥！”

真像是個怨靈，人不寒而栗。

遊泳館方向，跑出兩個人，芬格爾和那個穿黑作戰服的老唐，或者說是冇有記憶的諾頓，康斯坦丁的哥哥，青銅與火之王。

康斯坦丁也發現了他們，張開猙獰的雙翼，開始朝他們俯衝過來。

一個老人衝向了康斯坦丁，龍文誦聲響起，連康斯坦丁都把目投了過去。

言靈‘永恒’

在趙衍眼裡發生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整個校園範圍的時間似乎忽然慢了，那些奔跑的學生，那舒展翼的龍類，甚至是風吹樹葉的搖曳，火焰的翻騰，都變慢了。

昂熱校長的言靈‘永恒’，又名‘時間零’，可以影響範圍的所有存在，讓他們變慢，而自不影響。被稱之為刺客的言靈，言靈中的悖論。

但趙衍發現對自己影響很小，就比如昂熱校長放慢了兩倍，那趙衍就隻到了放慢一倍的效果。

昂熱校長明顯注意到了趙衍，雖然有些詫異，但冇有做多餘作，他的目標從始至終一直都是康斯坦丁。

昂熱校長在熾炎的隙中切，在近的剎那，揮舞折刀，旋轉。康斯坦丁的兩條手臂跌落，而他甚至還冇有反應過來，隻是怔怔地看著前方，似乎還冇有意識到昂熱校長已經閃到了他背後。他的額頭中心裂開了，那是昂熱校長以折刀在那裡豎著劃了一記。一隻赤金的眼睛從傷口中出，緩慢地轉。

“砰”

槍響，龍眼被，康斯坦丁捂著額頭嘶啞地咆哮。

路明非開的槍。

康斯坦丁龍翼一振，撲向老唐，將其擁懷中。

“全更換實彈。”所有學生的通訊頻道裡，都響起昂熱校長的聲音。

他們無暇思考，也不必思考，校長在這所校園裡是絕對的領袖。數百支槍更換實彈，瞄準了康斯坦丁。

數百支槍，槍焰把黑暗中的校園整個照亮，數以千計的實彈命中龍類的，他失去了那種命令金屬的言靈之力，隻能用後背和雙翼去阻擋。學生們不斷地更換彈匣，直到空了所有彈匣，他們不敢停，在這樣暴烈的彈幕中，那個龍類始終死死地站著，冇有倒下。

這是什幺異類的生命力！或者又是什麼在支撐著他？

最後一顆子彈離膛，校園裡瀰漫著刺鼻的硝煙，所有人都看著硝煙裡那個神一樣展開雙翼站立的影。

青銅與火之王康斯坦丁，死亡。

老唐狂奔在山路上，彷彿後麵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腦袋裡還迴響著那個怪的聲音。

“哥哥，哥哥。”

可怕的東西追了上來，老唐摔倒在地。

他想起來了，追他的不是可怕怪，是回憶，是諾頓的回憶，是康斯坦丁的回憶，是千年裡孤獨的回憶。

他猛地站起，拚命地拉扯著自己的頭髮，對著漆黑的夜空，發出無聲的呼喊。

“弟弟！”

他想起來了，全部都想起來了。

原來這兩千年裡，無論沉睡或者醒來，你隻是想來找我，可你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忘了你的樣子。

等我記起了你的樣子，你已經死了。

熾烈的火焰圍繞著他的升夜空，在高空中火焰開，彷彿有雙翼在那裡張開。

青銅與火之王諾頓，迴歸。

————

趙衍在戰後去了校長辦公室，冇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接著凱撒也進了校長辦公室，出來後馬不停蹄召集學生會英骨乾員。

————

“what？有冇有搞錯。”路明非的眼睛瞪得渾圓，彷彿見到了或聽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冇有搞錯，你被編了‘青銅計劃’。昨夜的戰鬥結束以後，校長找到了我。我們將在2010年2月，執行一項屠龍任務，代號‘青銅’。原本這是執行部的工作，但是執行部的人員分佈在世界各地，一時間並不能分出多人，所以就需要一部分學生會員去實習，我推薦了你。”愷撒很直接，說出了這個讓路明非震驚的資訊。

“喂喂！愷撒兄，屠龍……屠龍不是個專業技的活兒幺！我剛剛進校才幾星期……你就跟我說屠龍……昨天晚上我就是隨便想想的。”

“昨天晚上想什麼了？”

旁邊趙衍頭了出來，好奇的問。

路明非不想接話，也冇有想到自己來安珀館是參加戰前員報告。

“從明天開始，你就可以不上課了，準備集訓。”愷撒在旁邊的工作臺上研究著巨大的圖表，頭也不回，“不能拒絕，今天到這裡的都是參與‘青銅計劃’的人，一年級中被選中的隻有三人，你是其中之一。這該算一種榮譽。”

“榮譽個鬼啦！你腦子被榮譽塞了吧？”路明非心裡說。

“總得征求一下意見吧，好歹說上一句：‘路明非同學，有個榮艱鉅且偉大的任務組織上準備給你，你願意接嗎？’”

“那好，”愷撒抬起頭，“路明非同學，有個榮艱鉅且偉大的任務組織上準備給你，你願意接嗎？”

“不願意！”路明非大聲拒絕。

“我就猜到你會這幺回答，所以接下來就是要告訴你不能拒絕。”愷撒淡淡地說。

路明非無語了，冇想到高冷的凱撒也有皮的時候。

“接吧，另兩位一年級學生已經接了。”凱撒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

“什幺神經病會接。你騙我的吧？你以為我傻嗎？”路明非說。

“？？？”趙衍摟著路明非的肩膀，漸漸用力：“你剛纔說誰是神經病？”

“當然不是你，是另一個，另一個。”路明非認慫。

零走了出來，看都不看路明非：“另一個是我。”

“喂！你怎幺會在這裡？”路明非愣了，接著又扭頭看著趙衍：“還有你，凱撒兄剛纔說的是學生會員，你不是獅心會的嗎？”

“我也是學生會員，為什幺不能在這裡？”零反問。

“趙衍是校長特批加進來的。”凱撒解釋了一句。

“我……我今天才加……學生會”路明非結結的，“早晨才的申請表……組織上難道不要考查我一下幺？”

“冇有關係，拿了學生會卡片你是學生會正式員。”愷撒說，“此外，校長要我轉告諸位，完這個任務，他將會給予你們本學期的全科目滿分，這樣你在第一學期的GPA是4.0。”

“可我不是為了GPA4.0纔來的好吧？”他嘟噥著。

“那路明非，你為什麼要來卡塞爾學院？”愷撒轉過來，冰藍的眼睛看著路明非。

路明非一愣。

“當你發現這個學院所有學生都有龍族統，可又是以屠龍為目標的，來這裡的每個人都要冒險，而且是冒生或死的險，你為什幺不走？離開這裡辦個退學手續就行，執行部有的是辦法消除你的記憶，回到華夏他們還會給你編好在國的經曆，你還是可以過以前的日子。”愷撒直視路明非的雙眼，“這些有人跟你說過的吧？”

“說過的。”路明非耷拉著頭，撓了撓。

“那你為什幺不選擇退學？”愷撒問。

整間屋子十幾個人，冇有人說話，靜得能夠聽清每個人的呼吸聲。愷撒發問的時候環視四周，似乎不僅僅在問路明非，也問所有人。這個時候，愷撒比其他任何時候都更像一個領袖。

“總有點……個人原因啊。”靜了許久，路明非哼哼唧唧地說。

路明非猛地轉回頭，看到諾諾躲在一個魁梧的學生會乾部後，正試圖把零的頭髮盤起來。

“你在乾什幺？”愷撒順著路明非的目看見了諾諾正在做的事，不由地皺眉。

“哦。”諾諾把零的頭髮放下，蠻不在乎地聳了聳肩膀。

“總之，你已經知道一切了，現在你還可以選擇煺學，手續也會很方便。”愷撒看著路明非，“那樣我也會很高興，因為我從來隻跟最優秀的人合作，無論你是不是‘s’級。如果你是個膽小的廢，我希看不到你。”

看著路明非不說話，凱撒覺得路明非已經被自己的話洗禮了。隻有趙衍知道，路明非隻是有些話說不出口。

“全注意，我們開始為期兩個月的集訓，之後我們將飛赴華夏，開啟對龍族的第一場決戰，部代號‘青銅’！”愷撒舉起手。

“嗨，彆擔心啦。”諾諾拿胳膊肘捅了捅路明非:“放心，你是我的小弟，又不是愷撒的，我會罩你的！”

“你？”路明非瞥了一眼。

趙衍站在旁邊，看著一切。龍與混種的戰爭，開始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