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過年的不回家，跑這裡盜墓，你說我是不是病的不輕啊？”

路明非爬在船舷上，看著冇有一燈的岸邊，發牢。

“行了行了，聽你說了一路了，不想參加，直接跳下水遊回去得了。”

趙衍聽的頭疼，訓練的時候啥也不說，還殷勤的給零送溫暖，現在上船了，開始唐僧般的絮絮叨叨。

“嘿嘿，下潛任務又不到我，前麵不是還有凱撒和零嘛。”

因為任務要潛水下青銅城，所以在一開始就組織了潛水測試，路明非不知道，所以吭哧吭哧潛遊了一百米，導致被分配到了潛水組。不過好在他們是B組，A組出了問題才到B組潛水。A組則是凱撒和零，都是個頂個的潛水好手。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B組就是來混績的，所以路明非很高興，不用賣命就可以功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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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冇有搞錯？”路明非震驚程度不比當初知道要去屠龍小。

因為，零由於原因，不能下水，所以，B組下潛。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趙衍都要邊笑邊拍著路明非的肩膀，然後再說上一句：“任你路明非小算盤打上天，也不如大姨媽的一次探親時間。”

路明非耷拉著腦袋，打死他都冇想過這種事的發生。兩個多月以來，每次零訓練，他都十分關懷，都導致一堆人以為路明非要追求俄羅斯。他們那裡知道，路明非隻是不想讓零有生病的跡象，因為零生病了，下潛的就是他。結果千算萬算冇算過大姨媽這種況。

“如果你那幺害怕，那我就和愷撒一組下潛咯。”諾諾語氣平淡。

“不行，”凱撒還冇有說話，就被曼施坦因教授打斷：“諾諾不能和愷撒一起下潛。首先，執行部的規則是，下潛的拍檔不能有私人，而且，你已經和路明非做了幾百次的配合訓練，臨時換愷撒，配合度上有問題。”

“我和諾諾冇，要不我來？”趙衍走過來就要在路明非和諾諾中間，被路明非一把推開。

“反正你下不下水，我都冇問題的咯。”諾諾拍拍路明非的肩膀，“我自己一個人下也行，隻是安置炸彈引龍王出來而已。”

周圍的目都看向路明非，路明非看了看諾諾，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下就下咯。”

“好，按照B組下潛的預備方案執行任務。”曼施坦因教授拍了拍手：“A組員按照演練時的安排進各種崗位，至於趙衍，你還是替補員之一。”

路明非和諾諾換好潛水服，準備下潛，趙衍不用看都知道路明非是一副悲催的表。

曼施坦因教授回到控製室，代表著路明非和諾諾已經下潛。

“喂喂喂，能聽到嗎？”

“接收良好。”

控製室螢幕上有著前置攝像頭拍攝的實時畫麵，擴音係統裡也傳出諾諾的聲音。接下來的十分鐘，都是路明非和諾諾的閒聊以及控製室的潛水第一視角畫麵。

隨著諾諾的一聲：“到了。”，看到山夾中間的青銅城，控製室的全部人都開始張起來。

第一步：下潛到青銅城，完。

隻不過接下來發生了點小狀況，路明非被咬了，還是被‘活靈’咬了，路明非被嚇的聲音都變了。

趙衍出了控製室，趙衍記得下潛前部分是冇有遇到任何危險的，危險全在通訊斷了之後，趁這個時間，還不如在外麵吹吹風。

“你有心事！”

後麵傳來聲音，是零。

“誰冇有心事？”

“你自始至終都表現出從容淡定，你是有什麼倚仗嗎？”

趙衍看了看旁邊這個麵無表的俄羅斯，就彷彿冇有任何事能讓皺一下眉頭。

“這個算嗎？”

趙衍揚了揚手裡的魔刀千刃。

“你的刀確實特殊，是一種冇有記載的鍊金武，但它不可能是你的倚仗。”

趙衍挑了挑眉：“這麼確定？”

零還想說些什麼，就被控製室裡曼施坦因教授的呼喊聲打斷。

“出事了。”

當趙衍和零趕回控製室的時候，螢幕暗著，擴音係統裡也冇有任何聲音。種種跡象表明，數據線斷了。

曼施坦因教授還在那裡呼，凱撒麵沉。

“況怎麼樣？”

“諾諾和路明非進青銅城一蔽空間，然後信號中斷，疑似數據線被截斷。”旁邊一位學生會員簡單介紹了一下況。

“是否派遣救援？反正我很閒。”

“不需要，我的言靈是‘蛇’，範圍直達河底，它反饋的資訊告訴我下麵並冇有發生什麼事。”曼施坦因教授冷靜下來。

“有點武斷了吧？”

“我們的第一任務就是屠龍，彆說是失去聯絡，就是他們在下麵犧牲了，我們也隻能在事後給他們收拾。”曼施坦因教授的聲音很冷：“你們應該清楚把一條龍放人類世界的結果，龍族的一切都必須被封在黑匣子裡，這是我們的使命！”

趙衍摁住了凱撒，防止凱撒上去給曼施坦因一拳頭。

“愷撒，我在你眼睛裡看到了憤怒和恐懼，”曼施坦因看了一眼手錶:“他們如果活著，氧氣還能夠支撐兩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後，你可以下去救援。而現在，你們要做的就是堅守崗位。”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水下還冇有訊息，控製室的氣氛伴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張。

凱撒看了眼表，站起來：“時間差不多了，我準備下潛救援，這個小組可以是我一個人，也可以和趙衍一起”

“那好，”曼施坦因突然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摁著額頭：“啊～”

與此同時，路明非的聲音從擴音係統傳了出來。

“他媽的你快點兒！我們在水下要死了！給我查那張青銅城的地圖！”

凱撒衝到了作檯，螢幕上還是冇有任何反應，但路明非的聲音就是傳到了控製室，外加芬格爾的。

“這……這是什麼況？”一個學生會員驚訝的問道。

“‘蛇’可以看生電，可以起到傳遞資訊的作用。當初葉勝就這麼用過，隻不過當初是單線聯絡，所以對葉勝影響很小。”凱撒雖然很著急，但還是解釋了一下：“但是現在，‘蛇’為了路明非和控製室通訊的數據線，而曼施坦因教授就是中轉站，意味著曼施坦因教授要承雙倍的痛苦。”

“曼施坦因教授看起來冷漠不關心潛水組，但用這種方式幫助他們，著實讓我刮目相看啊！”

曼施坦因教授如果能回話，肯定會大喊一聲：“我冇有！”，明明是‘蛇’背叛了我，路明非作弊。但此時此刻曼施坦因教授因為頭疼說不了任何話。

擴音係統裡傳出芬格爾的聲音，這傢夥侵了保頻道，遠程支援路明非逃出生天。

“他們還活著，我下去營救。”凱撒準備下水營救。

“我覺得你目前下不了，你們看外麵。”趙衍指了指外麵。

外麵茫茫一片白氣，能見度不知何時降低到濃霧下的程度。水庫如一口正在燒煮的鍋，蒸出越來越濃的白氣，濃得像是牛。

“青銅與火之王諾頓來了，他的高熱加熱了江水，造大量水蒸氣。你們看溫度表，外麵的水溫已經接近50度。”趙衍說，“看起來這是有計劃的，他來捕獵我們了。”

“曼施坦因教授？”愷撒搖著曼施坦因的肩膀。

曼施坦因教授全虛。隻有瞳孔高速地閃，言靈‘蛇’正在超頻工作，他殘留的意識都用於維持通訊了。“青銅行”的負責人已經失去了指揮能力，愷撒環視四周，剩下的多半是學生，他從學生會中挑選的英。

“大副格雷森，你同意我接替船長的職位嗎？”

“我同意！”

看著凱撒接手尼亞赫號，井然有序安排各種事項，趙衍在心底默默替路明非祈禱了一下。

“下不了水去救你了，自求多福吧。”

伴隨著船底傳來的一聲悶響，屠龍之戰，正式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