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切白太子的溫刀》第10頁

沈離枝扶起羅知微,羅知微的小還打著抖,拉著沈離枝的袖怯怯道:“沈姐姐,黑司行是什麼人啊,為什麼盧大人要我們去侍奉。”

說著,那雙兔子眼更加紅了,淚水就在眼瞼,搖搖墜。

“你們沒說過黑司行吧?”

“他可厲害著的呢,頗得太子寵,在東宮橫行霸道都不會被訓。”

羅知微子一抖,要不是沈離枝反應快,拉了一把,就要丟人現眼的倒在地了。

沈離枝拍了拍羅知微的手背,低聲道:“沒事的,我同你一道去。”

那個開口的看見羅知微蒼白的小臉,卻沒有住口的意思,顯然嚇唬這兩個新人,也覺得頗有趣。

“上一回去‘侍奉’他的可慘了,一見面就被了一臉口水,服也給撕爛了,還當眾就被在院子里,難堪了大半年都躲著不敢見人……”

旁邊不知都發出驚訝的喚,更是把眼睛不住往沈離枝和羅知微上掃去。

好像已經預見們兩的服被撕了碎片的畫面。

這次羅知微沒能撐住沈離枝給子一連帶著來不及反應的沈離枝一道往一旁摔了去。

羅知微本就子骨弱,從宮外就帶著風寒,因為怕誤了東宮的機會,才一直稱是嗓子不適。

昨日被人一嚇,風邪趁虛而,不但風寒加重了頭也燒了起來,整個人渾渾噩噩躺在床上,連日不醒。

盧司言給了手批,慕知微請來了太醫看診。

而一日的急雨,司芳館也不用當值,所以沈離枝就托了一位小太監把那幾捆枝條送去給徐理,同時說明了罰三日的事由。

夏雨多變。

第二日又晴空萬里,只留下一地的花瓣浸在水洼中。

羅知微神志還未清,沈離枝就自己去罰。

東宮坐北朝南,布局儼然像一個小版的皇宮,男平日里的居所或做事的地方都分列兩邊,中間共有三道門相隔。

除了太醫館分管兩側之外,也只有太子的三重殿能連通兩邊。

沈離枝帶著盧司言給的牌子才得以從中放行,護衛又給指了路。

緩步慢行,來到了東苑。

東苑的布局與西苑也沒有多大差別,而那位黑司行所在的地方更是離著三重殿不遠。

昨日那個說,黑司行很得太子寵,可見非虛。

除此之外,沈離枝并不相信盧司言會將子清白當作懲罰,所以對于那名剩下的話就不大相信。

沈離枝未免路上遇上人,特意早早出門,但沒想到東苑里早已經活躍一片。

一條路沒走多遠就遇到了好幾個行匆匆、著綠袍的太子近臣。

他們抱著公牘健步如飛,恨不得生出雙翅來。

沈離枝接連給他們讓路,還得了幾個充滿倦意的多謝。

他們的方向都是朝著三重殿而去的,想來是太子正等著他們的東西。

沈離枝看了一眼天,天邊只有太從地平線下出的幾縷

這天還未徹底亮,他們就這樣繁忙,也不知道前朝是發生了什麼急事。

大周開國建朝百年,國富民安,然而萬事萬都如天上的月亮,滿則虧,盛則衰。

如今大周,說來也復雜。

皇帝一心問道,國師弄權把政。

太子苛刑強斷,世家相爭互踩。

其實已經從部逐漸顯出頹敗之勢,岌岌可危。

然而這些前朝之事,也不是現在的能過問。

沈離枝攏起袖子,在漸起到蟬鳴聲中朝著三重殿的方向加快腳步。

黑司行的院子也沒有掛牌匾,但是按照護衛的指引就是這才是。

沈離枝站定片刻,正準備抬,從側邊忽然沖出一人,險些撞倒

雖然急急剎住腳步,然而還是有幾本公牘飛了出來。

沈離枝見他雙手捧著一疊公牘,實不方便再彎腰撿拾,便往旁邊走了幾步替他撿起,用袖中的帕子稍了一下表面的水漬,幫他放在上頭。

“多謝這位大人……”年輕的綠袍男子激,抬頭看見沈離枝的臉,又驚喜道:“莫非你就是大家口中說的沈知儀?”

沈離枝眨了一下眼,不由想到自己這麼出名,肯定也不是什麼好名聲。

還是笑道:“是,下姓沈。”

“欸,多謝沈大人,再下姓伊,任知著。”

沈離枝將他連姓帶連起來低聲念了一聲,伊知著?

伊知著爽朗一笑,渾不在意般點點頭。

“沈大人是要去找殿下嗎?”

沈離枝搖頭,言明自己被派去‘侍奉’黑司行一事。

伊知著嘿了一聲,道:“黑大人最喜歡像大人這樣漂亮的姑娘了,清秀的小太監都不行,就喜歡姑娘家!”

沈離枝微微蹙眉,出一張若有所思的臉。

伊知著費力從公牘后探出腦袋,繼續道:“不過你得小心點,他最喜歡臉了,經常弄得人滿臉口水,臭烘烘的。”

“伊大人被過?”

伊知著沉痛地點了一下頭,又搖搖頭道:“還有,就是要注意他的爪子,被勾爛了服可也是麻煩事啊!”

伊知著轉過,撅起屁,“看見我這邊的服嗎,就是給他勾爛了,給我補服的剛好手藝奇差,弄得跟一條大蜈蚣似的,每次穿這件出門時候就覺自己運氣奇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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