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句話翻來覆去的理解了三遍，衛謹之腦袋里難得的卡了一下，愣愣的重復道：“……傾慕？”

☆、第十二章

岑蘭芷住著的是之前衛五公子住的照花院，因著衛夫人對五公子的縱容喜，這院子的景致十分好，面積也是衛家本家宅子里數得上的。而且這院落巧別致，房屋一半建在水上一半建在岸上，墻圍住了一個湖泊。夏天住臨水那一面異常涼爽，冬日就住岸上的一面，夏日湖上有荷映日，風景獨好。

已經是六月時節，湖上荷波漾，碧葉連天，不的花苞掩映。若是往常，岑蘭芷早就懶洋洋的躺在窗邊一臉愜意的賞荷聞香了。但是現在，卻是一臉的沉思，偶爾還出為難傷神的表。

瓊枝從早上小姐回來之后就見這個樣子，有心想問問究竟是怎麼了，偏偏那潘嬤嬤和湘綠都一直跟在旁邊伺候主子，愣是沒找到機會私下問問小姐，急的角都要起燎泡了。

好不容易等到潘嬤嬤午睡去了，瓊枝把湘綠也打發去做事，支出了衛家原本在照花院伺候，現在伺候著岑蘭芷的丫鬟們，這才面凝重的詢問岑蘭芷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早上，衛二公子讓我去一個僻靜的假山后，想要輕薄于我。”岑蘭芷看著窗外的景，憂郁的嘆息了一聲。

這一聲嘆的瓊枝心里慌慌的，艱難的問道：“小姐你早上不讓人跟著就是去見衛二公子去了？你說你怎麼就一個人去了！好歹帶上奴婢，萬一有個什麼況……難道、難道小姐你現在這種樣子就是因為被那禽得手了？不可能啊，小姐你肯定不會就這麼被輕薄，你不是和先生學過的嗎？”

“嗯，我幾乎把他下.踢，又按著他的頭在假山上撞了一回，半點虧都沒有吃。”岑蘭芷依舊是眼帶愁緒的樣子，慢騰騰的說道。

“那小姐你這個表，難道是因為一不小心下重了手把衛二公子打死了，所以現在在擔心事發？”瓊枝越想越覺得是這樣，臉先是一松又跟著凝重起來，“小姐，尸在哪里，我們必須早點理好，否則被人發現事就不妙了。”

“是干脆埋在花圃里讓他腐爛，還是帶回來讓人運出去扔到葬崗，或者先藏在什麼地方等風頭過去了在一點點的切下尸的部位燒掉……”瓊枝一臉認真的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似乎準備只等岑蘭芷一聲令下就去毀尸滅跡，毫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麼不對。

岑蘭芷也選擇的忘了瓊枝的自言自語，看這著急的模樣，慢吞吞的接著說下去，“讓你失了，我下手有分寸，二公子死是死不了的，就是要在那里多躺上一會兒。”

瓊枝子急，聽這樣慢慢說得都快要急死了，但是知曉自家小姐這個糟糕的子，如果更著急的話只會覺得有趣然后故意繞圈子。于是瓊枝深深吸了一口氣重重的一字一句的開口道：“小姐，請你把事原原本本的告訴奴婢好嗎。”

和自家丫鬟小姐妹開慣了玩笑的岑蘭芷見好就收，一瞬間收起憂郁的神，神采飛揚的說道：“哦，是這樣的，我解決完了那衛二公子回來的時候，撞見了衛家四公子。”

瓊枝疑道：“衛四公子？奴婢記得是做衛謹之，這衛四公子不是只在自己的院子里從不出來嗎？據說還病重的連走路都沒辦法走，只能坐著椅呢。”

“我看上他了。”

瓊枝表空白了一瞬，然后了一下耳朵，“小姐你剛才說什麼？奴婢好像沒聽清。”

“瓊枝，你相信一見鐘嗎？”

“如果是小姐上，奴婢不相信。應該說，奴婢才不相信小姐會喜歡什麼人。”瓊枝一臉的小姐別開玩笑了，往旁邊一坐不再理會，好像是認定了岑蘭芷是在拿開玩笑。想想這種事似乎也不是第一次發生，只要覺得無聊了就總是會做這種事，都不知道被耍了多次了。

岑蘭芷不以為意，往后靠在墊上，一手托腮看著窗外臨水的荷葉，喃喃道：“真是奇怪，從早上看到他起，我在這里坐了一上午，心跳還是這麼快，一想到他就想再去見見他。太奇怪了，他雖然長得也很好看，但是論致也沒有我漂亮，但是為什麼我就是覺得他比我好看？難道是因為氣質？但是氣質的話，衛三公子氣質也不錯我為什麼就是不喜歡他？”

“莫非是因為那雙眼睛？可是現在想想我發現自己還想看見他閉著眼睛的樣子的。該不會是因為他坐著椅？可是這也太奇怪了。樹上只說喜歡一個人如何如何，卻沒有說過為何會喜歡對方的，這樣找不到原因，實在讓我心里覺得不安。”

瓊枝的臉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句來形容了，總之就是到了極大刺激的模樣。明白了，自家小姐這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的栽了。

不過看看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為什麼會喜歡，找不到原因覺得不安心，就連這種總是被嘲笑傻的人都知曉，喜歡哪里能找出原因的，喜歡就是喜歡了。

瓊枝在岑蘭芷邊待了這麼多年，和一起長大，幾乎知曉所有的事和過往，就和遇見衛謹之之前的岑蘭芷一樣，也以為小姐不會喜歡上什麼人。因為覺得自己這位小姐神上病的很嚴重，要讓喜歡什麼人真的是一件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