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癲/畫堂朱戶》第23頁
但是顯然秋水不會就這麼算了,這不,今日就有了這檔子事。
岑蘭芷對的回答早有預料,當即笑了,一手撐在榻上擺著的小桌子上,出一截皓腕,俯看著秋水,“我該說你愚笨呢,還是自作聰明呢?”
秋水一下子就白了臉,但岑蘭芷可不管心里怎麼想,自顧自的說道:“讓我想想,你為什麼會無意間路過大公子的仁館。想必是看在我這里沒有辦法了,就想著能攀上衛家大公子也不錯,先不說你作為我的丫鬟,想去勾引大公子,若真的事會讓我陷什麼境地,只說你如今竟然想要禍水東引,這我就不能容忍了。”
搖頭淡笑,“也許你開始還想要用這個作為要挾,在大公子和衛夫人那里得到你想要的。但是你一個小小的婢子又沒有條件要挾他們,又害怕們知曉后會殺你滅口,左思右想,就決定用這兩個消息來我這里賣個好,是不是?”
秋水看著開合,一句話都說不出。岑蘭芷臉上笑意盈盈眼里卻是沉沉的,“你慌這樣,想必是聽的時候被發現了?”
這一句一出,秋水再也忍不住了,哭著去抓的擺,“聽的時候他們發現了我,我本來以為他們沒看見我的樣子就沒有事的,但是我上的一塊帕子落在了那里,如果被他們撿到一定很快能找到我的。岑小姐求您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我還有仇沒報,我還有那麼多事沒做,我真的不想死啊!”
“您這麼善良,那時候能救我一次,現在就能救我第二次的是不是?”秋水淚眼朦朧,滿是希冀的看著岑蘭芷。
“我之前說了,你這是禍水東引,或者說是你連累了我。告訴我這些,無非是把我和你拉到一條船上去,你想著如果我不保下你,那衛夫人和大公子知曉了是你在聽他們的,定然也會懷疑你告訴了我這個主子。你想用這個著我救你,秋水,之前我以為你不傻,現在我發現我錯了。”
岑蘭芷揮了一下袖子,“你下去吧,我救不了你。這是第二次了秋水,若你再有何事牽扯到我,到時候你不會想要看到我出手置你的。”
等秋水混混噩噩的走了,在一旁當了這許久柱子的瓊枝悶著氣的坐到了岑蘭芷旁。拿起茶壺給岑蘭芷和自己各斟了一杯茶,端起自己那杯一口喝了,這才恨恨道:“這個秋水當真是不消停,又給小姐惹麻煩!還嫌小姐的麻煩不夠多嗎!這下好了,原本相安無事的衛夫人和大公子如果知曉了小姐你知道了他們的事,定然要滅口的,這無緣無故的多出了兩個敵人,真是日子沒法過……”
岑蘭芷端著茶沒有喝,看著窗外嘆了一口氣喃喃道:“我該怎麼讓衛謹之喜歡我呢?”
瓊枝頓住話頭,眨了眨眼木然的轉頭看,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表去面對越發顯得不能直視的自家小姐。
“小姐,這都什麼時候了,你不想著解決衛夫人和大公子這邊的事,還在想著衛四公子,把你的芳心收一收先擔心一下你的小命好不好?”
“這就不對了瓊枝,你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若是能在死之前一嘗四公子滋味,我就是死也無憾了。”
瓊枝終于忍不住搖晃起了的肩膀,“小姐你醒一醒啊,你是個姑娘不是登徒子啊!你到底是不是被什麼奇怪的東西俯了!”
岑蘭芷被搖的手里的茶都潑了出來,忙笑著阻止了的作,“別急,我只是看你太擔心了和你開個玩笑而已啊。”
“有時候奴婢真的很想看到小姐急的要死的那天。”
“我有預,這一天一定會出現的,瓊枝。”
“你功了,小姐,奴婢現在一點都張擔心不起來了。”
瓊枝又變了自己那張慣用的嚴肅臉,“關于秋水,小姐真的不打算現在收拾?早早打發了免得后患無窮,奴婢看不是個會消停的。”
“我不會對怎麼樣,但是衛夫人和大公子就不一定了,我并不需要再做什麼。”岑蘭芷看一眼,渾不在意的淡然道:“稍安勿躁,既然事已經如此了,那麼我們只需要靜觀其變。貿貿然出手沒有意義,總得他們做些什麼我才能有應對之法。畢竟我們只是兩個人,還在他們的地盤上,能主去做的很。我們的境很被,說實話,并不算好。”
“不算好你還笑的這麼開心。”
“想到衛謹之我就開心,因為覺自己好像忽然有事要做了,之前干什麼都提不起勁。”
瓊枝聽到說這話,真的沒有再理會了,自顧自的出一個荷包在一邊逢起來。自家小姐什麼都不會,還是多為著想一下,比如幫幾個難看的手帕荷包,讓裝作是的送給衛四公子什麼的。
心塞,為什麼當丫鬟的人總是要肩負紅娘的職責呢?
為什麼當小廝的還要去聽姑娘家的墻角?衛謹之的小廝聽著房間里面再沒有了其他聲音,臭著一張臉回了幽篁館。
衛謹之正坐在房里喝藥,烏漆墨黑還散發著一濃濃苦味的藥被他面不改的,像是品嘗著什麼茶一般喝了下去。他端著碗,手指比那清的白瓷碗還要好看。披散著長發一邊喝一邊看著手里的一封信,時而停下來推敲沉思。
南風站在一旁盡職盡責的端藥端水送筆送墨,東風回來了,見主子拈著手里的信不知在想些什麼,便站在一旁等著,只是臉仍舊不太好。東風現在的心有些復雜,就像是看到一只豬想拱了地里的白菜。不對,應該說看到一只孔雀想摘了花園里的牡丹……還是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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