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寵第26章

26.紋

「拍完了, 這麼快?」

秦箏看到沈亦歡從訓練場的方向過來, 問。

「被趕出來了。」沈亦歡擰開水瓶喝水。

秦箏微愣︰「被誰。」

「陸舟。」

「你別生他的氣, 他就是子太直, 人是很好的。」一個聲從背後傳來。

沈亦歡回頭, 輕瞇眼,認出來, 是那個援疆醫生。

今天沒穿白大褂, 是自己的平常服, 過來時都沒注意到就坐在那,似乎剛才是在和秦箏聊天。

這話說的,好像更瞭解陸舟似的。

秦箏看了眼沈亦歡, 對何粲笑說︰「這是我們合作的攝影師, 沈亦歡,之前跟陸隊就是同學, 不會生他氣的,你們應該是同齡段了,不像我都拖家帶口的。」

何粲有幾分吃驚的點點頭,朝手︰「你好,我何粲。」

沈亦歡握了下手, 輕描淡寫︰「你好。」

何粲問︰「你幾歲了?」

「24.」

「那我比你小一歲。」

「……」

沈亦歡想,那還比自己年輕, 陸舟25歲, 小他兩歲。

有點氣。

挨著秦箏坐在臺階上, 低頭搗鼓相機, 看剛才拍的照,也不再講話了。

翻到最後,是陸舟的照片。

戴著那副墨鏡,遮半張臉,表很淡,那一雙能給人的眼睛被影籠罩,看不真切。

居然不傻,還帥的。

沈亦歡盯了會兒,沒忍住,撲哧一聲笑起來。

秦箏回頭︰「笑什麼呢。」

沈亦歡邊笑邊搖頭︰「沒什麼。」

於是秦箏繼續跟何粲聊天︰「你來這裡當醫生,是給他們軍人看病嗎?」

「不是,我算是援疆的醫生,會按時去周圍各個貧困縣給那裡的村民做檢查,週末會去衛生站做義工。」何粲說,「這裡有些地方醫療水準跟不上,有時候一些小病也會拖出很嚴重的後癥。」

秦箏邊聽邊做在筆記本上記錄,點點頭道︰「你這個年紀來做這種工作,真有意義的。」

「是啊,以後想起來也是比財富。」何粲說。

「我們這回臺裡都沒有願意來新疆工作幾個月的生,也就合作的工作室裡還派了亦歡過來,也虧的願意來。」

沈亦歡聽到們提到自己名字,抬頭。

何粲看著說︰「你家裡人都同意你來嗎?」

「我就是過來討清閒。」實話實說。

沒有何粲那麼高的境界,是為了逃避現實,也是因為陸舟。

來了這裡,看到這片大漠、雪山、草原,看到軍營裡的大家,看到陸舟眼神中的堅守與堅定,約仿佛覺得自己悟出了些什麼。

何粲笑說︰「這是離俗世的覺得。」

秦箏問︰「你家裡人不同意嗎?」

「我媽媽不同意,總怕不安全,也怕我吃苦。」何粲說,「我爸倒支持的,不過我舅舅也是軍人,在我家說話有分量,算是他說服我媽的。」

秦箏︰「我都三十幾了,這趟出來還都不敢告訴我媽呢。」

何粲笑了笑,問沈亦歡︰「你和陸隊長是高中同學啊?」

「嗯。」

「他讀書時應該也很優秀吧。」

沈亦歡看一眼,說︰「還行。」

「我覺得他這樣子的,讀書時,肯定會有很多生喜歡他吧,我還想看看他那時候的樣子的。」

何粲當真是沒一點掩飾自己對陸舟的喜歡。

這種喜歡,和沈亦歡的好像還不一樣。

何粲似乎喜歡的更大氣,對陸舟的喜歡,有一種仰視和崇拜,對他要求不高,如有反饋那就最好,如果沒有,就陪在他邊。

沈亦歡貪得無厭,還小家子氣,要陸舟全部的喜歡和注意力,刁蠻任,即便到現在也沒變。

偏偏這些脾氣還都是陸舟親手一點、一點慣出來的。

「鎭,對了,你有那時候的照片嗎?」何粲問。

沈亦歡尷尬撓眉︰「沒有。」

聊天時間過的快,沒一會兒,那邊訓練場一陣聲響,男人們終於結束早上的訓練,從訓練場湧出來。

到開飯時間了。

秦箏合上筆記本,站起來,撢了撢屁上的塵土︰「走吧,一塊兒吃飯去。」

何粲笑說︰「你們先去吧,我等一會兒。」

沈亦歡和秦箏一塊往食堂方向走。

走了幾步,沈亦歡忽然回頭看。

便看見何粲站在陸舟面前,正笑著講著什麼,陸舟微垂下頭,聽的認真。

沒有見到時那總是皺起的眉頭,也不會就把人趕走。

沈亦歡覺得這天氣更悶了,像一團火,不上不下的卡在了口。

秦箏畢竟年紀大了,看這些事心底明鏡似的,問沈亦歡︰「你既然不高興,剛才怎麼不索說了你是陸隊長的前友。」

「前友又怎麼樣,又不是現友。」

秦箏搖搖頭。

沈亦歡還是沒明白,當局者迷。

這麼幾天都已經明瞭了。

像陸舟這樣的男人,沉默寡言,脾氣剛,只有一個人可以讓他化下來,就是沈亦歡。

是他的弱點,致命弱點。

想保命只有捂了這個弱點,所以他有很強的佔有與控制這些天已經見識到一些。

只是為了讓這個致命弱點乖一點。

但這個程度,已經是陸舟竭盡克制後的結果了。

***

沈亦歡在食堂吃完飯出來時就看到陸舟。

倚著樹,雙手抱,指間上勾著頂軍帽,垂著眼,視線向下。

腳步一頓,又想到剛才陸舟把自己趕走,還有跟何粲講話時的模樣。

沈亦歡撇了撇,沒打算理,轉就走。

剛走兩步,後就是一道低沉的聲音︰「沈亦歡。」

繼續往前走,又是兩步,肩上被一隻手攬住,往後拽了把︰「你等會兒。」

「幹嘛。」被迫站定

「明天我不在。」

沈亦歡淡淡點頭︰「哦。」

陸舟微蹙眉,忽視話裡的反常︰「你自己在這裡,別惹事。」

挑眉反問︰「我能惹什麼事。」

陸舟沉默,一雙眼深不見底,深褐的瞳孔似乎抑著什麼不可言說的緒,直直看著沈亦歡。

被盯的彆扭,不自然的往旁邊掃了兩眼。

在這裡,陸舟的脾氣大家是知道的,基本跟人站在一塊都是見的,更不用說是漂亮人。

所以當初何粲剛來時也讓大家八卦了一陣,可那和現在是不一樣的。

現在沈亦歡表是不耐煩的,挑眉抬著下,甚至還有那麼點不易察覺得挑釁。

注意到周圍投來的探究目,稍微收斂脾氣︰「你明天干什麼去?」

陸舟沒回答這個問題,說︰「明天張桐戚過來。」

沈亦歡當即皺眉︰「過來幹嘛?」

「電視臺安排的,我們只是審批通過。」

。」罵了一句。

陸舟再次強調︰「別惹事。」

沈亦歡算是明白陸舟強調讓別惹事是為了什麼了。

一直就看不慣張桐戚。

可是在北京,習慣的被束縛,那裡是沈傅死的地方,也是死的地方,那裡有媽媽、有時家,有過去的老朋友老同學。

一個人長久的在一個地方待慣以後,過去種種塑造而的脾氣格都會為自己無形的枷鎖,管束那之後的行為。

現在在新疆。

這裡有大漠,有沙丘,有枯草白楊,有這一群昂揚熱烈的軍人。

沈亦歡覺得過去的自己,正在一點點復甦。

要是張桐戚真上趕著到面前來使絆兒,說不定真會惹不住教訓

沈亦歡問︰「我要是惹了會怎樣?」

陸舟看︰「這是軍營。」

堅持︰「問你呢,我要是惹了會怎樣?」

「兩人一塊罰。」

沈亦歡轉頭就走。

回到宿舍,秦箏已經在了,見進來,輕飄飄的打趣︰「見完陸隊長了啊。」

「陸舟說明天張桐戚過來?」沒拐彎。

「是啊。」秦箏從床上坐起來,看,遲疑問,「怎麼?你和張桐戚有過節?」

沈亦歡︰「算是吧。」

一新生演員,我之前跟覺脾氣還可以啊。」

沈亦歡冷哼一聲。

「原本節目腳本裡就安排的是另一個人,後來檔期問題臨時換的張桐戚,也就幾天的功夫,我想著對你沒什麼影響,也沒跟你說。」

「沒事,張桐戚就張桐戚吧。」沈亦歡衝笑笑,聳了聳肩,「大不了我那幾天避著。」

***

沈亦歡說到做到。

第二天張桐戚過來,就避開大隊伍,自己一個人去拍照。

軍營裡的那些男人們聽說有大明星過來,趁訓練中間的休息時間也紛紛湊熱鬧跑去看,然後又興衝衝的過來。

沈亦歡逛了一圈,不知不覺又走到了訓練場。

陸舟今天果然不在。

瞇眼看了會兒,發現今天帶隊訓練的是上回一起吃飯的男人,沒記錯的話,好像是何閔。

看一會兒,剛要走,就被一道男聲住。

「沈攝影師!」

回頭,是何閔。

「找我?」

「咱們休息呢,我們一塊兒坐著聊聊天唄。」

沈亦歡還疑自己什麼時候跟他們到了閒著一塊聊天的關係,不知道現在在這些人眼裡已經是謎一般的存在了。

大家都是爽快的人。

到底沈亦歡還是在場草地上坐下,跟大家一塊兒。

這的場草地不是整齊劃一的草皮,而是自然生長的,有地方稀疏,也有地方茂

「你們這相機,都貴的吧。」有人問。

沈亦歡抬頭看說話那人,皮黑 的,鎖骨有一道疤,人卻是憨厚的。

點點頭︰「是貴。」

「能給我看看嗎?」

沈亦歡遞過去。

那人接了相機,反倒是不知道該怎麼按了,那麼多按鍵,大大小小的,生怕給按錯就壞了。

沈亦歡手過去,按了兩下︰「看照片按這個鍵。」

「嘿嘿,知道了。」

他自顧自低頭看,其他人也湊過頭去看。

何閔說︰「我們這裡很多都是本地人,家裡條件好的很多都出去大城市讀大學了,隊裡大多數人家裡條件都不好。」

沈亦歡抱著膝蓋,聽他說話。

「聽你口音,不像這裡人?」

何閔點頭︰「我和陸隊一個地方。」

「北京啊。」

「嗯。」

他們這裡正你一句我一句閒聊著,那頭突然發出一聲笑。

沈亦歡一頓,立馬了然,是看到那張陸舟戴著墨鏡的照片了。

「何副隊,你快看這個!」

何閔看一眼,裡的水差點都噴出來,然後對沈亦歡豎了大拇指︰「你厲害。」

「……」

「陸隊居然還能同意拍這種照片,太不可思議了!」有人說。

沈亦歡撓撓眉,覺得自己這好像是太損陸舟形象了,別他出去一天回來發現都鎮不住他們了。

「我他拍的。」

何閔笑了聲,玩笑道︰「敢這麼陸隊的,都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沈亦歡無奈,半晌又笑起來,「他平時對你們很兇?」

「也不是兇,就是嚴格,板著臉,大家都不敢開他玩笑。」抱著相機的男人說。

沈亦歡睨他一眼︰「那你們還敢背後說他壞話呢。」

那人立馬抬手做投降狀︰「別別,你可別告訴他。」

「我才懶得告訴他。」

「以後咱們要是犯了什麼錯,還得求你去跟陸隊求呢。」何閔說。

沈亦歡撇︰「我求有什麼用。」

「那必須有用啊,我就沒見過陸隊對誰那樣了!」其中一人說。

「……」

沈亦歡心想,他還把趕出訓練場呢,陸舟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事事都偏袒的陸舟了。

「他對那個何粲的醫生不也好的嗎。」

話說出口,沈亦歡才琢磨出其中的醋味來,不由覺出些害的意思。

不過這裡大家都是胳膊的大老爺們,沒領會小姑娘話裡的緒,隻擺手道︰「那不一樣,那哪能一樣呢。」

「有什麼不一樣的。」

何閔︰「能為了你在背上刻那麼一副紋的,怎麼能一樣。」

沈亦歡一愣︰「什麼紋?」

還是為了

何閔也一愣,他沒想到沈亦歡竟然不知道這事。

在他想來,陸舟刻下那紋時,沈亦歡應該就是他朋友,後來才分的手。

可現在看來,那一枝彩明的櫻桃藤蔓,竟然是分手以後,陸舟才刻上去的嗎?

隊裡有快的,立馬說︰「就是陸隊的後背上啊,紋了一支櫻桃藤蔓,還大的一塊呢。」

沈亦歡懵住了。

從來不知道。

而且在記憶中,陸舟從來不「櫻桃」這個綽號。

永遠都是冷冰冰的「沈亦歡」。

怎麼會在背上……

紋那樣子的紋……

「他……」沈亦歡不由咽了口唾沫,「什麼時候紋的?」

「就……」

那人話音未落,突然被何閔一呵止住了話頭︰「閉!」

沈亦歡看向他。

何閔又笑道︰「關於任務的事,不能隨便跟別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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