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校園番外（四）

高二下學期。

陸舟去外省參加競賽了， 全校一共去了十幾個人，陸舟排第一。

得去一個多禮拜。

沈亦歡整天都無聊的不行，陸舟走前給買了一大包糖， 吃到今天第六天也就只剩下沒幾顆了。

競賽訓練全封閉，手機必須關機。

沈亦歡上完下午第二節課就跟人翻墻出校玩了。

學校前面那條街是小吃街，他們一群人找了一家茶店。

沈亦歡和高三的一個學姐坐在一塊兒， 和一起看韓劇，學姐大概是個極其富的人， 沈亦歡看的面無表， 那頭已經哭的能把妝給卸了。

男生們坐在另一邊。

「背鈔你們知道那個高二之前在元旦晚會上表演的學妹嗎？」

「知道啊， 長得賊他媽可，看得我一秒初了。」

其中一個男人瞧了瞧桌子沈亦歡︰「櫻桃， 你認識不？」

「誰？」沈亦歡沒注意他們在聊什麼。

「你們年段那個小仙。」

「神他媽小仙。」沈亦歡笑了， 瞥了他一眼，「小仙也是有眼睛的， 看不上你， 好像我隔壁班的吧， 我不認識。」

「要說男人啊， 還是喜歡這種外表上純純的小仙。」

沈亦歡坐的懶散，聞言挑眉，輕瞇了下眼， 屈指在桌上敲了下， 指了指自己︰「那我呢？」

男生楞了下， 立馬自己扇了自己一掌，沒什麼響聲，衝沈亦歡一個抱拳︰「您是王，不是小仙，你是管小仙的。」

沈亦歡被他逗笑了，桌下踹了他一腳︰「傻。」

男生們那也拿著手機在看什麼，後來不知道點到哪裡，全部哄笑一團，拔了耳機，有聲音傳出來。

嗯嗯啊啊的。

沈亦歡沒懂，就覺得噁心，問︰「你們看什麼呢？」

旁邊的學姐笑了聲，抬手把的耳朵捂住了︰「哎，你怎麼這都不懂啊，我不看就知道是什麼垃圾東西，不就是片兒嗎。」

「……片？」

沈亦歡楞了楞，反應過來了。

「對啊。」其中一個男生笑著，問，「陸舟沒教過你啊？」

「你以爲他跟你們一樣啊，人家可以學神，才不看這些七八糟的東西。」沈亦歡說。

「得了吧。」有人反駁，「就沒有男人不看這個的，現在不看，以後連怎麼作都不知道。」

沈亦歡翻了個白眼，沒有理。

結果第二天就給特地給送來了。

裹在皺的黑垃圾袋裡，又神兮兮的把沈亦歡到走廊上。

「什麼東西？」沈亦歡皺眉問，看著那坨看起來髒兮兮的東西，非常嫌惡，沒有接。

「好東西。」

沈亦歡一點兒沒被他話裡的神吸引︰「我不要。」

「給陸舟的。」

「？」沈亦歡給了個眼神。

陸舟平時和這些跟一樣的不學無的人沒有際。

「你就拿著吧，昨天不是給你說了麼，男人都看這玩意兒！好東西！」

沈亦歡明白過來了，小心翼翼的出手，著看起來比較乾淨的一塊地拎過來，打開往裡看了眼。

「……」

非常骨的封面圖片。

「太噁心了吧。」沈亦歡咋舌，「陸舟才不會看。」

「不看你就更得給他看看了！」

沈亦歡被他吵的頭疼，想著今天下午陸舟競賽就回來了，於是索接過來回了教室繼續睡覺。

下午五點，放學鈴聲響，沈亦歡的手機才震了下。

陸舟發來的短信，他剛剛結束競賽拿到手機，說自己已經坐上回來的車了。

外省回來大概還要兩小時，沈亦歡背上書包，往外走了兩步又摘下書包，把屜裡那一摞黑垃圾袋包著的東西也塞進去。

在學校對面的便利店買了點關東煮，就坐在長桌前邊玩手機邊等。

到七點時，陸舟給沈亦歡打電話。

「我到了。」

沈亦歡往外張，沒找到學校的大車︰「哪兒呢。」

接著便看見陸舟從一輛車租車上下來了，穿著藍白的領子，年十足。

「我看到你啦！」沈亦歡開心的喊一聲，甩上書包就推門跑出去，直接撲進了他懷裡。

陸舟抱住，了的發頂︰「了嗎？」

「還行，我吃過關東煮了。」沈亦歡問，「你們不是學校一塊兒送回來的嗎？」

「他們去吃慶功餐了，我就先坐車回來了。」

沈亦歡歪著腦袋眨眨眼︰「考的好嗎？」

「下個月才出績。」陸舟把沈亦歡的書包拎在手裡，一手牽著的手往前面小區走，「競賽老師給我對過績了，應該好的。」

「哇，這麼厲害啊！」沈亦歡眼睛亮亮的。

沈亦歡住的公寓離學校不遠，他們直接走回去。

倆人在一起以後，陸舟有時候會去沈亦歡家，偶爾會留宿，但也僅此而已。

沈亦歡家裡隔天就會有阿姨過來打掃，順帶幫把冰箱裝滿，水果酸一類的，沈亦歡提前給阿姨打過電話，讓幫準備點做菜的食材。

回去後自然是陸舟做菜。

他已經做過好幾次了，對沈亦歡家裡的廚房構造比沈亦歡自己還清楚的很，怕等久了會，加快作燒了四碗菜出來。

吃到一半，沈亦歡喊他︰「陸舟。」

「嗯？」

「你看過那種東西嗎？」

「什麼？」他抬眼。

「……片？就是作片兒。」

陸舟手上的筷子頓了下，對平靜的揚了下眉，沒回答是還是不是，用臉部表無聲問了另一個問題——問這個幹嘛？

沈亦歡在桌下踢了他一腳，催道︰「問你呢。」

「看過啊。」他坦然。

「……？」沈亦歡驚了，「你不是個正經的好學生嗎？」

陸舟有些無語的看著︰「那種東西應該都看過。」

得到了和那幫人一樣的回答。

「我就沒看過啊。」沈亦歡不服。

「我說男生。」陸舟說，「你不一樣。」

沈亦歡想起自己包裡那些碟片的封面，皺了皺眉︰「那你不是還看過那些嗎？」

陸舟耳朵有點紅，但還是淡定的︰「沒怎麼認真看。」

「你看過我沒看過，我是不是有點虧。」沈亦歡嘟囔，放下筷子去沙發上把自己的書包拿過去，揪出皺一團丟到陸舟懷裡。

他打開來看到，就皺了下眉，問︰「你哪來的？」

「別人給的唄。」沈亦歡聳了聳肩，漫不經心，「說是這個可以教你那什麼的技。」

陸舟舌尖頂了下後槽牙，神冷淡又克制，更多抑制不住的緒和被他強的進了眼底。

他起去撈了煙盒。

陸舟很在沈亦歡面前煙，不過沈亦歡混慣了一些娛樂場所，對煙味不太排斥，只要不雲霧繚繞的嗆死人就無所謂。

淡淡的煙霧騰起。

陸舟說︰「你別看這個。」

「你都看過了憑什麼我不能看。」沈亦歡看著他，半晌，篤定道，「我要看。」

「……」

陸舟最終拗不過，他把碗筷洗完後就看到跪坐在地上擺弄那些碟片，其中一個已經打開了。

還穿著校服，袖口和擺的鬆帶被拆了，空空的攏在上，專心的弄著手裡的東西。

把碟片放進去，按下播放鍵。

電視機上的畫面閃了兩下，黑屏白字的畫面出來。

沈亦歡從裡屋拿了原味薯片分裝出來，還頗有意境的關上了客廳的燈，拉上窗簾，跟看鬼片似的。

陸舟好笑的看著︰「你看電影嗎？」

「這不就跟電影差不多嗎？」不以為意。

陸舟坐在沙發上，對招招手︰「過來。」

沈亦歡抱著小豬抱枕，警惕的看他︰「我怎麼覺著你現在有點不懷好意呢。」

陸舟在旁的沙發上拍了兩下。

沈亦歡挪過去，臣啦一聲打開薯片，陸舟一隻手臂環過，窩在陸舟懷裡，薯片放在他上，一口一片的嚼。

聲音還清脆。

「影片」的開始還是有一點點劇的，沈亦歡看的認真的，到後來就發現走向越來越歪了。

「不是，這電影邏輯死啊。」沈亦歡說，「這種況下，還往沒人的地方跑，這不存心找死嗎？」

陸舟沒說話。

他其實注意力都沒怎麼在電視機上，環在沈亦歡肩膀上的手在肩上輕輕一下一下拍著，餘裡全是沈亦歡的反應。

屋燈全暗，電視機上的映在臉上，在小巧的鼻尖上映出些微藍的。

沈亦歡剛開始還能以「電影」的眼去看，到後來才發現這他媽就是純粹爲了刺激拍出來的，本沒邏輯可言，也沒有任何真正的劇。

沈亦歡發現還是高估了自己。

本以為自己還能平靜的看下來，結果整個人看的都快要燒起來了，薯片都沒空吃，完全想不明白爲什麼男生喜歡看這種東西。

就連陸舟都看過。

「陸舟。」抬手飛快的往臉上扇風，「我不想看了……我們把它關了吧。」

陸舟難得逗︰「不是你要看的麼。」

沈亦歡猛的回頭瞪他，卻發現年眼底黑沉一片，因爲用力下顎收，像是一片平靜而難測的深海。

把腦袋轉回去，不敢看了。

「陸……」

話音沒落，陸舟突然摟著的腰上來，沈亦歡重心不穩，直接摔下去，被他在沙發上。

沈亦歡頭皮發麻，雙手抵在他前，推不開，陸舟的吻鋪天蓋地的下來，封緘的，一寸一寸深，呼吸重就在耳畔。

沈亦歡這一刻想把那個給那些玩意兒的男生揍一頓。

人可是學神！

方方面面的學神！

哪裡需要學那些東西，都是自學才的……

「唔！」躺著本來就不容易氣兒，更不用說陸舟這種親法。

他雙分在沈亦歡上，作強不容抗拒，輕輕咬著的瓣，呼吸灼熱，讓沈亦歡莫名覺得像一隻掙了鏈條的。

「陸、陸舟。」磕磕絆絆的說，「你別，我怕疼……你快起來……」

他沒。

手掌覆上前，五指收。

沈亦歡輕呼一聲，上的人已經迅速起來了，他一步不停，直接走進浴室裡。

在裡面幹什麼沈亦歡用腳趾頭想想就能知道。

原來沒在一起的時候，沈亦歡以爲陸舟就是像他外表這樣幹乾淨淨的，看起來就是個系，後來才知道他很重。

……

陸舟出來的時候沈亦歡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

剛才他差點克制不住直接強迫了，現在還能這麼睡過去，心也是夠大的，陸舟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能不能克制住，沈亦歡比他自己更放心。

他把沈亦歡抱進臥室裡，蓋好被子。

在床邊蹲下來，他輕輕著沈亦歡的下，看著睡的臉龐，明明睡著，還下意識的用臉頰著他的掌心蹭了幾下。

陸舟跪在地上，虔誠的湊過去輕輕親吻的。

比方才溫許多。

「沈亦歡。」

「——我好幾次都夢到和你做那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