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恕又開始哄兒子睡覺。

徐小朋友點頭，安靜下來，漸漸困意襲來。

他打了個哈欠，就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又想起一個困了自己很久的問題，就睜開眼睛。

“爸爸你的件藍橋，太姥爺送給我的書上有很多的橋，就是沒有藍橋。藍橋是什麼，世上真的有藍的橋嗎？”

徐恕了兒子的腦袋，說：“有的。它在一條名藍溪的水上，那里是個仙人居住的地方。古代唐朝的時候，有個名裴航的書生在那里遇到了一個名云英的仙。他對仙一見鐘，想娶做妻子，但是條件是要拿到天上月宮里玉兔搗藥的玉杵。他歷盡艱辛，功地拿到了玉杵，最后終于娶到心的仙。他們相遇的那座橋，就做藍橋。”

徐小朋友聽得了迷，想了一會兒，眼睛一亮：“我知道了！爸爸你是那個書生，媽媽就是仙，你們一起建造的大橋，就是藍橋！”

徐恕笑了：“不錯啊，小腦瓜好使的。說得太對了！”

徐小朋友憧憬無比：“明天爸爸媽媽帶我去看藍橋喲！”

“好。那你乖乖睡覺。”

兒子終于閉上眼睛，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

徐恕慢慢地呼出了一口氣，抬眼向趙南簫，見也正著自己。

兩人對了片刻，他湊過去，低低耳語：“陪我去泡個溫泉？”

……

兩人靠在溫泉池壁上，徐恕終于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但卻還是將地抱在懷中，不讓離開自己半分。

“好回去了。”

趙南簫已經全發，沒半點力氣，要不是他還摟著，人就要到水里去了。

“再陪我一會兒。你看星星，這麼好看。”

就靠在他的懷里，和他一起靜靜地看著雪山之巔的滿天星。

“噯，趙南簫，你以前說你很早就喜歡我了，前幾天我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你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他忽然在耳邊問道。

趙南簫瞥了他一眼：“這很重要嗎？”

“很重要！你不說清楚，誰知道你是不是騙我的。”

趙南簫故作認真狀地回憶了一番，最后說：“不告訴你！”

徐恕一愣，瞇了瞇眼：“你說不說？”

“就不告訴你！”

他盯了片刻，點了點頭：“你給我等著！”說完“嘩啦”一聲把從水里弄了出來，自己跟著爬了上去，扯過來一件厚厚的浴包住了，抱著就往房子里走去。

“你干嘛？我不要了。我累了，我真要去睡覺了！明天還要帶兒子去看橋的……”

趙南簫有點害怕，摟著他的脖子笑，低聲討饒。

剛才口氣是有點惹他，但真的很冤枉。

他什麼不好問，非要問這個問題。

剛才想了一通，真的沒想明白，到底是什麼時候就開始喜歡徐恕的。

或許是高中課堂上回首看他，恰好也遇到沉默的他向自己投來目的某一個時刻？

或許是那個他載著在馬路上狂飆后來還和小流氓打得頭破流的晚上？

又或許，就是在那個十五歲的夏天，在自己家玄關口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已經喜歡他了呢？誰他長得那麼好看，眉眼都是喜歡的樣，雖然當時表欠揍，但就連他的那個發型，都是那麼的帥氣。

“好啦好啦我說，我第一次看到你就喜歡你了，行不行？”

“晚了，你剛才就該這麼說的。”

才半夜，還有足夠的時間，努力一把，說不定到了明年這個時候，真就能替兒子再添一個妹妹了。

徐恕笑著，輕輕拍了拍的，示意聽話，走進房子帶上了門，將長夜和寒冷關在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