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寒金》第20頁

“你也不必拿我父王來我了。我問你,你當初登門求親的目的為何?如今你的目的,是否已經達到?既已達了目的,和長沙國的這樁婚姻,于你而言,已是失去了當初的價值,你又何必執著不放?”

謝長庚不語。

“我很愿意相信,你是要信守與我父王當年的約定。但真正是為了什麼,你自己比我更清楚。”

“因為這樁婚約,我的父王,他實現了他的所想,為長沙國的子民謀了福利。你更是如此,從中獲利巨大。倘若不是父王的賞識,以你巨寇的份,你何以能夠順利進仕途,繼而獲得飛黃騰達的機會?”

“你和我的父王,因為這樁婚事,都各有所得。可是我呢?你們誰曾為我想過一分一毫?”

凝視著面前的男子。

“謝長庚,我實話和你說吧,當日你來求親之時,在我的心里,其實已經有了一個意中人。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笑起來也最好看的一個人。可是你來求親了。父王為了長沙國,把我許給了你。”

謝長庚仿佛一愣,眉頭隨之微皺。

慕扶蘭自嘲般地笑了一笑。

“我是王,我有我的職責,我無法拒絕,我必須答應。”

“但是如今,我改了主意。我已為長沙國做了我當做的事,往后,也該為自己考慮了。我不敢自居有功,但當初,我確實全過你,這一點你應當不能否認,我希今日,你亦能全我一回。倘若如此,我激不盡。”

謝長庚的神有點僵,盯著,沒有開口。

慕扶蘭也不再說話了。

屋里靜默了下去,氣氛卻有些抑。

“此事日后再說。如今你還是先同我回去!”

半晌,他終于開口了,冷冷地道。

“日后又是何時?”慕扶蘭問他。

他不應。

“是等到你就大事的登頂那日?”

謝長庚的臉微微一變。驀然抬手,在了的一側肩膀之上。

仿佛突然上一副千鈞之擔,慕扶蘭子一歪,人便跌坐到了鏡匣前的地氈之上。

他跟著,緩緩地蹲了下來,蹲在的面前。

“慕氏,方才你在說什麼?”

“這話,你是從哪里聽來的?”

他的語氣極是溫,仿佛在哄孩子,那只手,卻始終未曾離開,順著的肩,慢慢游移到了的脖頸之側。

仿佛似的,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挲了下的脖頸

“告訴我。”

他微微瞇著眼,盯著慕扶蘭的雙眸。那只手突然加重力道,握住了細細的脖頸。

仿佛一只就要被獵人折斷脖頸的天鵝,慕扶蘭被地仰著頭,卻沒有做任何的掙扎,只是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兩道投向自己的沉沉的目,笑了。

“謝長庚,莫非真的被我猜中,你要殺我?”

謝長庚慢慢地松開了鉗著脖頸的五指。

慕扶蘭蹙眉,將他的手拂開,自己的脖頸,披回方才落下去的披帔,方道:“娶我的目的,你已達到。這樁婚事于你而言,更是失了當初的意義,至多肋罷了。你卻忍辱負重,唾面自干,忍我王兄這般的辱,強行要將我接回。不是另有所圖,是什麼?”

“如今你也算是朝廷數一數二的人了,以你今日之地位,你若依然有所謀,剩下的,也就是那個位子了。這麼簡單的道理,有什麼不好猜的?”

謝長庚片刻,從地上站了起來,冷冷地說:“慕氏,我見過很多自作聰明的人,那些人,往往沒有好下場。我不希你也落得那樣的下場。”

“婚姻之事,由不得你慕氏任。你已是我謝家婦,我既來了,你便要隨我回。至于你的所想……”

他頓了一下。

“等日后,看況,我自會定奪。”

慕扶蘭跟著他,從氈上站了起來。

“話都說到這地步了,你何必還是如此固執己見?倘若此事當真不便外人知曉,你我何不各自退讓一步?我可以暫時將事瞞下去,包括我的兄嫂在,不會半句。往后,你走你的關道,我留我的長沙國,對外聲稱養病便是。”

“你放心,我不管你所圖為何,與我沒有半點干系,方才正如你所言,不過只是我的胡猜測罷了。我固然想要和你離干系,但也不會蠢到因此而替長沙國樹一仇敵。”

謝長庚目微微閃爍,并沒有回答的話。

“有一件事,你還不知道,但我不想再瞞你了。”

慕扶蘭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

“我有過別的男子,非完璧之。”

的語氣平靜,就仿佛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

謝長庚的眼角微微搐了一下,眼底倏然涌出一片霾。

卻恍若未覺,反而一笑,笑,渾不在意的樣子。

“我聽說男子為了大志,可忍下之辱。謝郎,我已向你告知我這連父母家人也不得而知的私之事,再無半分瞞。倘若你連這也能諒解,不予計較,還許我做你謝家之婦,侍奉你的母親,我便再無二話,隨你回去便是。”

說完,從他面前走了過去,回到那張人榻前,爬了上去,雙屈膝并攏,仿佛剛開始他進來時的模樣,靠坐在那里,微微翹著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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