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算認識吧，怎麼了？”

“沒怎麼。”

周越狐疑地看他：“你怎麼突然想起他來了？人前還算是人模狗樣，背地里混的，玩的也開，我都不常跟他們那群人聚。”

聽到這，顧嶼深才抬了下眼皮，嗤笑了聲。

周越剛想再問，書過來通報：“顧總，南總來了。”

他淡淡“嗯”了聲：“請他進來吧。”

周越整個懵了：“南總？哪個南總？”

南姓不常見，整個北京城以前倒是有位稱得上的“南總”，而現在……似乎也回來了一個“南總”。

但他還是不敢相信，南兼石怎麼會來找顧嶼深？！

而看顧嶼深的表便知，書口中的“南總”的確就是南兼石。

周越給他比了個大拇指，一頭霧水地離開辦公室，與南兼石錯而過。

這麼多年過去了，南兼石沒認出他來。

-

而南兼石當然是認識顧嶼深的，從前住朧湖灣時其中最有權勢地位的便是顧家，后來顧父早亡登報，南兼石在國外也知曉，再往后便聽說了顧嶼深雷霆手段，顧氏不衰反盛，當真是虎父無犬子。

只是不知道兩家向來沒有聯系，怎麼這顧總會突然請他過來？

“顧總。”南兼石走進去。

顧嶼深示意面前的座位：“請坐。”

“顧總今天請我過來是為了什麼事？”

“提親。”

只兩個字，南兼石卻完全反應不過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顧嶼深看著他，淡聲道：“不知道南、顧兩家是否愿意聯姻。”

這哪里能做聯姻。

聯姻是兩家規模相似的企業集團互利共贏的手段，可現如今的南氏和顧氏簡直天壤之別，要真是聯姻，只有南家能占到便宜。

顧嶼深既然能年紀輕輕把顧氏集團做到如今地步，其中利害關系不可能不清楚。

南兼石頓了頓，遲疑問：“顧總，敢問您為什麼會選擇我們公司進行聯姻？”

“我和您兒從前認識，算是了解，以顧氏如今的權勢地位其實不需要跟任何集團聯姻，但其中利益錯也不能隨便與人結親，所以我認為南氏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他這話說得很清楚，也沒有半分真正想要提親的人的客套熱絡。

說是聯姻，實則只是覺得南氏如今初來乍到基不實，足夠他完全掌控。

而在眾多可以掌控的集團里，為什麼選擇他，或許其中還有南知的原因。

從前南知雖不常跟他講，但南兼石也知道兒和朧湖灣那些同齡孩子們相融洽，但這種隨著地域、時間的分隔逐漸褪去，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不用說他們之間還有更多利益糾纏暗流涌。

南兼石說：“多謝顧總看得起我，但是我家兒從小被慣壞了，這事我需要回去跟講講，問同不同意。”

說來可笑，此時向南家提親的顧嶼深卻西裝革履，懶散而高高在上地坐在南兼石面前，反倒是南兼石更顯局促。

呼出的煙霧籠在兩人之間，顧嶼深淡聲：“好。”

-

周越出去后沒離開，而在和書說話，結果沒說幾句便聽到了后面聯姻的容。

頓時他和書對視一眼，滿臉都寫著難以置信。

書難以置信的是生冷不忌、冷腸冷的顧總竟然了結婚的念頭。

而周越難以置信的則是這個瘋子竟然打算用聯姻來綁住南知。能和顧氏聯姻，沒有哪個商人會不心的。

南兼石走后，周越再次進辦公室。

“你怎麼打算的？”周越問。

他很坦然：“就你聽到的那樣。”

“跟前友商業聯姻。”周越震驚到反而笑了，“顧嶼深，你怎麼想的？”

顧嶼深：“南兼石昨天帶去跟易家吃飯了。”

周越一愣：“易彬庭？”

“嗯。”

關于南兼石重振旗鼓回來的事，周越也有耳聞，聽說過是易氏幫忙，這麼一來，其中前因后果便都清楚了。

“那南知也喜歡易彬庭？”

周越剛問出口，就被顧嶼深冷冷看了眼。

周越笑起來：“你連這也聽不得啊？”

顧嶼深又點了支煙，打火機扔在桌上，懶得搭腔。

周越并不覺得南知會喜歡易彬庭，也不覺得就算南兼石起初的確了和易氏聯姻的念頭南知就會答應。

南知可是能把顧嶼深都磨到沒脾氣的人啊。

格倔且狠，本質和顧嶼深是同類人。

“說實話啊，當初是你先跟人說了狠話，就別怪人家丟下你離開。”周越說，“現在又用手段施強迫人留在你邊，哪有你這麼玩的——”

說到這，周越還笑著開玩笑：“我勸你最近小心點，不然以南知的格知道這事后真有可能想弄死你。”

顧嶼深夾煙的手良久沒。

正當周越以為自己的話奏了效，顧嶼深忽然側頭嗤笑了下：“那就讓試試，能不能弄死我。”

-

天空又開始飄雪了。

幾天下來舞團里大家都已經相，高汐和南知依然不睦，但勉強互不干涉。

一見下雪便有人嚷著要吃炸啤酒，剛好被團長聽見了：“芭蕾舞演員的人生中沒有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