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不知道，顧嶼深竟然折磨自己到了突發耳聾的地步。

“行了，既然解釋清楚了。”周越起說，“那我就功退了。”

南知回了舞團，獨自一人坐在單人舞蹈室里，屈膝坐在地上，雙臂抱，頭深深埋下去。

有點茫然，也有點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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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顧氏集團。

昨天晚上通過急理沒有讓事件繼續發酵擴大，但也有好幾家商業認出來照片里的是顧嶼深，紛紛打電話過來確認。

顧嶼深都讓書妥善理了。

他坐在辦公椅前，抬手用力按了按鼻梁。

這時書走進來：“顧總，查出來那張照片是誰拍的了。”

顧嶼深抬眼。

他已經對此心知肚明，只是需要一個證據。

書將調查來的資料放到他面前，拍照人的賬號是新注冊的小號，但好在通過定位IP確定了移設備，是宋影邊某個助理。

書說：“所以應該是自導自演，助理拍下這張照片，冒充網友料。”

顧嶼深沉聲“嗯”，讓書先出去了。

沒一會兒，他手機響了，沒有備注的一串號碼，但猜的出來是誰。

顧嶼深看了會兒，接起，沒說話，那頭宋影輕聲喚：“顧嶼深？”

他點煙不語。

“昨天晚上的新聞我也已經看到了，很抱歉又給你添麻煩了，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澄清的你可以告訴我。”

“不用。”顧嶼深聲音很冷，“你管好你助理就行了。”

宋影一愣，再開口時聲音就帶上了哭腔：“對不起嶼深，這件事真的不是我讓我助理去做的，是們擅做主張，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要利用你獲得熱度。”

宋影這個說法，顧嶼深其實是相信的。

在經紀人助理看來，這張照片不僅能帶來熱度，而且其中男主角還是顧氏集團總裁，對們是有利的。

但宋影還不至于這麼做。

在這整件事中，要的從來不是那點熱度，為了這點虛無縹緲的熱度換得顧嶼深的反得不償失。

可顧嶼深本不在乎這件事到底是干的還是助理干的。

他只知道這件事讓南知難了。

“宋影，我最后再跟你說一遍，我們之間從來沒有過任何，我也不希你再在任何場合提到和我有關的事，否則你知道我肯定有辦法讓你在這個圈子混不下去。”

說完這句，顧嶼深直接掛了電話。

他閉著眼皺眉按太，然后又從通訊錄里翻出了南知的號碼，沉默半晌，最終依舊沒有撥出去。

等到下班時間，顧嶼深撈起外套直接開車去舞團接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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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傍晚時接到了陳峰俞的電話。

自從之前跟陳峰俞說清楚后兩人就許久沒有聯系，這還是那之后陳峰俞第一次聯系。

也不是什麼要事兒，只是下個月學校有個活，他想找南知要幾張舞團演出的票。

“我這只有15張票，夠了嗎？”

“夠了夠了，12張就可以了。”陳峰俞跟道謝，“下回請你吃飯。”

南知笑了笑，回答：“沒事，這票在我這放著也是放著，舉手之勞而已。”

接近下午五點，南知也準備回去了，跟陳峰俞一塊兒往外走。

“最近你怎麼樣？”陳峰俞隨口寒暄。

南知淡笑，也隨口應：“就老樣子。”

“我聽你們團長說，你前段時間去上海錄節目了？”

“嗯。”

“適應麼？”

南知實話實說：“不太習慣。”

走到門口，陳峰俞指了自己停車方向，說自己先回去了。

南知順著他指的方向，先看到了另一輛眼的車——顧嶼深的車。

男人就坐在車里，指間夾煙，手臂擱在車窗上，目沉沉地看著他們的方向。

南知心跳驟然加快，想起早上時周越說的那些話，也想起昨晚的那個熾熱的吻。

這還是他們自重逢以來第一次有這麼親的作。

陳峰俞也察覺到了，沒多留，說了“再見”便走了。

南知直接走上前，拉開顧嶼深的車座坐進去。

主問：“你是來接我的嗎？”

“嗯。”顧嶼深收回目，淡淡地掃過陳峰俞。

“……”

因為上午周越的話，以及那則視頻，覺得有些心虛，了下，說：“那個是旁邊學校的教授，來找我拿演出票的。”

“嗯。”

他回復很淡，沒再說什麼。

南知也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氣氛安靜又尷尬，直到開車回到錦繡山莊，他們都沒有再說話。

舒姨剛準備好晚餐，兩人分坐在方桌兩側吃飯。

吃完飯，舒姨收拾了碗筷便離開了，偌大的別墅只剩下兩人，顧嶼深上還穿著板正的西服，先上樓換了家居服。

南知也跟上樓，進了臥室。

坐在床尾，顧嶼深背對。

歪著腦袋悄悄打量他的耳朵。

顧嶼深扣上扣子，忽然回頭，正好撞上的視線，沒避開。

他停頓了下，低聲喚：“南知。”

“啊。”

“我已經讓人查清楚了，昨天那張照片是宋影的助理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