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難馴》第99章 齊人獻禮

梁司制被拉了下去。

扭過頭,眉頭蹙著,半晌才道:“他畢竟是個司制,就這般死了,是否有些不妥?此事,要不要同父皇稟報一二?”

皇后轉過頭,向賢妃,眼中帶著幾分思量:“賢妃妹妹以為如何?可要稟報給陛下?”

賢妃睫上尚且帶著幾分意,搖了搖頭:“不,自然不。那個木匠死了,死無對證,即使是鬧到了皇上那兒,皇上也不會因為這沒有證據的事,就置了孫尚志或者沐王,對付德妃他們一黨,我自是要人證證俱全了,一擊即中。”

說完,便微微揚起了頭,咬著牙關,眼中滿是恨意。

皇后輕輕頷首:“賢妃妹妹說不稟報就不稟報吧,關于梁司制的死,本宮想個法子安置了便是。”

說完便又勸賢妃道:“你腹中孩子有些危險,這些日子,便都在

賢妃被皇后勸說著回到了賢福宮中休養,昭方在皇后邊坐了下來:“賢母妃,會怎麼做?”

皇后沉默了片刻,才道:“誰知道呢?你賢母妃平日里雖然和德妃鬧得厲害,可是賢妃卻從未真正對德妃下過狠手。這般一來,德妃只怕是真正促怒了賢妃了。賢妃一旦認真起來,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你瞧著這些年,每隔三年,本宮便會主持給你父皇選秀。新人進來了不,可是如今妃位之上,仍舊是和德妃。德妃雖然懂了一些手腳,賢妃卻也斷然不是什麼事都沒做的。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們且看著便是。”

低下頭,應了聲。皇后見昭的模樣,手拍了拍昭的手道:“母后同你說這些,是要你以后單立了公主府之后,懂得如何去管制府中之人。”

“不過,你與母后有些不同的是,你是公主,以后在你的公主府中,你就是天,就像是在這宮中,你父皇那個位置上。除了駙馬之外,你可以有許多的面首,他們會想方設法地討你的歡心,只是,你須得握在手中的,是人心。”

輕輕頷首,笑了笑道:“昭倒并不想要許多的面首,見慣了宮中爭斗,昭又何必再造出一個后宮來,多累人啊,一個駙馬便夠了。”

皇后聞言,便笑了起來,輕聲道:“也許以后,你便不是這樣認為了。”說完,便又看了看昭:“今兒個,倒是讓母后對你有些刮目相看,方才你對付梁司制的時候,那下馬威用得倒是極好的。”

聞言,勾了勾角,心中想著,不過是學蘇遠之罷了。只可惜,連他的萬分之一,只怕都不曾學到手。

從未央宮出來之后,仍舊有些恍惚,這宮中的人,個個都活得太累了,無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母后,還是不寵的齊人。都是謀算計,都是人似花一樣的年華在漸漸凋零。

閉了閉眼,加快了速度,回到了昭殿中。

蟬兒連忙迎了上來:“公主回來了。”

點了點頭,徑直回到了寢殿,走到榻上坐了下來,蟬兒見昭的模樣,覺著有些奇怪,抬起眼來看了看昭,又看了看姒兒,才輕聲問道:“公主可要喝茶?”

“泡上吧。”昭隨口應著。

不一會兒,蟬兒端了一杯茶上來,是昭慣常喝的茉莉花茶。昭的目落在那茉莉花茶上,突然便想起在蘇遠之的馬車上的那杯茉莉花茶。

那茉莉花茶,莫非是專程為準備的?可是不應該啊,從未說過喜歡喝茉莉花

茶,蘇遠之又怎麼會知道?而且,以蘇遠之的子,怎麼會做那樣的事

想到此,昭幾乎把自己都給逗笑了,大約,只是巧合而已吧。

只是不知道,真假李森之間,究竟藏著怎樣的。今日瞧著蘇遠之的神,卻不像是什麼小事。

喝了口茶,便聽見蟬兒輕聲道:“先前齊人來過了,見公主不在,就沒多留,只留了些東西,說是獻給公主的。”

挑了挑眉,笑著道:“就安宣殿那模樣,還有什麼好東西留著不?拿上來給我瞧瞧?”

蟬兒將東西取了上來,是個長長的小匣子裝著的,昭接了過來打開了來,里面放著一支簪子,只是和尋常見的那些簪子不同,這支簪子非金非銀,非玉也非寶石。而是用紅的線編制而一個蝴蝶振翅飛的模樣,又取了一些線做了流蘇,倒是明艷有趣。

“這模樣的簪子奴婢倒是從未見過。”姒兒輕聲道。

笑了笑,將那簪子拿在手中把玩:“這齊人,可算得上是個人了。知曉我為楚國的嫡長公主,什麼樣子名貴的東西沒見過,無論送如何致貴重的,只怕我也不會放在眼中,自己送出來也覺著疼。倒是不如花些心思送一些新奇有趣的,興許還能投其所好。”

蹙了蹙眉:“這樣的子,又為何會甘于屈居那安宣殿呢。”

一旁的蟬兒聞言,才輕聲道:“奴婢倒是聽聞,那齊人曾經是過寵的,且陛下專寵了好一陣子,后來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一下子便好似失寵了。”

一愣,倒是有些詫異了,那日齊人出事的時候,父皇是去了那安宣殿的,昭想了想父皇的神表現,怎麼也無法想象,齊人,會曾經是父皇的寵妃。

自是君恩薄如紙,大抵便是這番模樣了吧。

心中暗自沉著,只怕是應當找齊人,好生聊一聊了。

有些累,用了晚膳早早地便睡了,第二日睡到了天大亮才醒來,剛用了早膳,外面卻突然傳來了君墨的聲音:“皇姐,皇姐!”

聞言,抬起了頭來,笑著道:“那小祖宗來了,且得鬧騰一陣子了。”

話音剛落,便聽見君墨帶著幾分不滿的聲音想起:“皇姐怎麼在背后說別人壞話,什麼且得鬧騰一陣子,我哪兒鬧騰了?”

“是是是,我胡說的,今兒個怎麼有閑暇到我這兒來了?就不怕父皇抓住了,說你整日往后宮鉆,無大志?”昭笑瞇瞇地道。

君墨聞言,嘿嘿一笑,“先前父皇來檢查我的功課了,說我最近功課進步了許多。我就同父皇請了一日的假,特地來告訴你這個好消息。”

挑了挑眉,向君墨:“你請了一日的假同我有何干系,告訴我做什麼?”

“當然有關系了。”君墨從昭手邊的點心盤中抓了一塊桂花放在里:“母后說,讓我三月初三的時候隨你一同出宮,押著你去和那些個世家公子踏青啊。父皇聽了之后,就準了,還說讓我給你好生瞧瞧,選個出眾的。”

仰起頭,手拍了拍君墨的腦袋:“你還真的要去啊,我不想挑駙馬……”

“那當然要去。”君墨拍了拍手上點心的殘沫,挑著眉著昭:“反正皇姐你遲早都是要選駙馬的,早晚有什麼區別?丞相都說了,咱們渭城好兒郎多,讓皇姐你莫要挑花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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