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難馴》第136章 追究
殿中眾人的目都落在了德才人上,的面卻一如既往地沉靜,微微翹起的角似是帶著幾分嘲諷:“公主殿中失蹤的宮,怎麼會跑到賤妾殿中的夜香桶中了?”
昭聞言,冷笑了一聲道:“德才人這個問題問得極好,昭也十分想知道。”
張統領接著道:“那宮蟬兒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氣息,滿污穢,且上滿是傷,渾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皮。”
“德才人,此事你如何說?”皇后聽完,才抬起眼來,落在了滿臉譏誚的德才人上。
德才人神冷漠:“賤妾沒什麼可說的,既然是公主殿中的宮,自是在公主殿中侍候的,賤妾難不還能夠強迫跑到賤妾的宮中來不?且一個宮,賤妾害做什麼?”
昭聞言,抬起頭來對著張統領道:“張統領,去將那兩個送夜香的侍帶上來吧。”
張統領應了聲,匆忙退了下去,不一會兒便有近衛軍押著兩個侍上了殿。兩人朝著德才人的方向看了一眼,似是心中極其害怕,慌慌忙忙地匍匐在地上:“奴才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奴才只是去送夜香的。”
“你們的夜香桶中裝了一個死人,你們竟然都不知道?”昭的聲音泛著幾分冷。
那兩人連忙搖了搖頭:“奴才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德才人便又笑了起來:“公主,你也聽到了,賤妾宮中這兩人什麼都不知道,公主莫非是想要屈打招不?”
這樣的態度,亦是昭一早就料到的。
昭笑了笑道:“德才人無需張,我也不過只是有些奇怪,我邊的人為何會死在育德殿中送夜香的木桶之中,那蟬兒昭甚為喜,昨日才剛剛賞賜了一些東西,還提為了一等宮,今日就突然死了,昭也不過心中有些惋惜罷了。如今尸首既然已經發現了,自然會讓仵作驗傷,到時候是非曲折,自有明斷。”
昭剛提起仵作,就瞧見姒兒匆忙跑了進來:“公主,仵作已經給蟬兒驗了傷,結果已經出來了。”說著便呈上了一卷牛皮紙,昭接了過來,緩緩展了開來。
姒兒在一旁輕聲道:“仵作說,蟬兒上的傷,是被鞭子打的,還是那種有許多倒刺的鞭子,全被倒刺所傷,沒有一好。仵作剖開了蟬兒的尸,在肚子里面,發現了一些石榴籽和茉莉花。”
皇后聞言,蹙了蹙眉:“用帶著倒刺的鞭子傷人,這手段,著實太過毒辣了些。李嬤嬤,你派人去問問膳房,昨兒晚上都往那些地方送了石榴。”
李嬤嬤應了下來,便匆匆離開了。
昭的目落在德才人后立著的宮人上,半晌,才淡淡地收回了目。
德才人冷笑了一聲道:“莫非,便憑著那肚子里的石榴和茉莉花,就要問罪?”
“德才人這般慌是為何?這不過是例行查詢罷了,雖然死的只是個普通宮人,可是聽那傷,怕是有人在宮中私自用了私刑,這可是不被允許的,本宮自是要查明。”皇后神淡淡地道。
沒多久,李嬤嬤便回來
了,連忙輕聲稟報著:“膳房中的管事說,昨日給賢福宮、育德殿、傾殿、明珠殿、遷安殿、雪殿送過石榴。”
皇后點了點頭,倒是德才人笑了起來:“這麼多的宮殿之中都送了石榴,莫非人人都是兇手?”
賢妃笑了笑道:“此事皇后娘娘自有公斷,德妹妹這般模樣,倒似乎實在蓋彌彰。”
“賢妃姐姐,你可別忘了,這其中,也有姐姐的賢福宮呢。”德才人自是不依不饒的。
昭目向德妃后的宮,眼中似乎帶著幾分詫異,抬腳便快步走到了那宮面前,抓住了那宮的手。
“昭公主……”那宮連忙后退了兩步。
德妃瞧不見,只能聽到腳步聲和那宮略顯慌的聲音,便急急忙忙地道:“昭公主這是做什麼?”
昭面有些蒼白,目灼灼地盯著那宮的手腕:“這鐲子,你是從哪兒來的?”
“鐲子?什麼鐲子?”皇后向昭,自是知曉不會莫名發難,便順著昭的話問道。
昭轉過頭,才道:“昨日昭回宮之后,渾疲累,蟬兒說了幾件趣事兒給昭解乏,昭一時高興,就隨手從妝柩之中取了一個鐲子和一個玉如意賞了,德妃娘娘這宮手腕上的玉鐲子,就是昭昨日新賞給蟬兒的。這上面,才刻著昭的名字。”
昭猛地將那手鐲從那宮的手腕上取了下來,呈給了皇后:“母后你瞧,這上面是昭的名字,這鐲子不是宮中之,是昭在宮外瞧著有人在玉鐲子上刻字,覺著好玩,便買了一個,雖不是什麼貴重東西,不過這玉的質地卻也極好,才拿了來賞賜給了宮人。”
昭轉過頭,目中帶著森然冷意:“若是蟬兒之死,同育德殿沒有毫關系,為何昭昨日賞賜蟬兒的鐲子,今日便戴在了德才人的宮手上?”
德才人臉上滿是詫異之:“這賤妾就更不知道了,興許是這宮同你殿中那蟬兒關系好,蟬兒送的也不無可能啊。”
昭冷笑了一聲,“昨日自打我回宮之后,蟬兒便一直在昭殿中,從未出過昭殿,直到晚上不見了,母后,如此證據確鑿,德才人卻仍舊巧言狡辯,昭求母后下旨,搜查育德殿,蟬兒定然是在育德殿中出事的!”
德才人聞言,面上滿是憤懣之,猛地一拍桌子便站起了來:“昭公主,你莫要瞧著賤妾眼瞎便以為賤妾心也瞎了,賤妾不知做了什麼,讓你這般口噴人,污蔑賤妾。”
“是不是污蔑,德才人讓近衛軍進殿一查便知道了。若是污蔑了德才人,我愿意給德才人道歉,若不是,還請德才人給昭一個說法。”昭自也不會忍讓毫。
德才人站起來,便朝著昭走了過來,一旁賢妃也站了起來,擋在了德才人前面兩步遠的地方:“德妹妹這是要做什麼?這可是未央宮,可不是德妹妹能夠胡鬧的地方。”
德才人朝著前面又走了一步,腳下突然一,直直地朝著賢妃撲了過去。
一屋子人瞧見著肚子的賢妃被德才人撲倒了下去,皆是驚聲尖了起來:“賢妃娘娘,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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