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定定地看著蘇遠之，眼中帶著迫切。

“什麼法子？”昭急忙追問道。

蘇遠之手握住了昭的手，一下一下地輕輕著，角微微翹著：“等你我的房花燭夜，我再告訴你。”

昭一怔，飛快地將手了回來，瞪了蘇遠之一眼：“不正經。”

蘇遠之見著昭生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到了飄香樓，倒是不曾想，竟然遇見了孫永福。

孫永福神思似乎有些飄忽，并未瞧見昭和蘇遠之，在昭和蘇遠之前面進了飄香樓，一進去就對著掌柜道：“我要凰魚肚、冰花雪蓮、芙蓉魚骨打包帶走。”

掌柜轉過頭來看向孫永福，臉上堆滿了笑意：“原來是孫公子，實在是抱歉，這幾道菜已經沒有了，被齊公子都買走了。”

孫永福的臉一下子就變得難看了起來，將錢袋從腰間取了下來就扔到了掌柜面前：“我預定最近一月的這三道菜，全部包下來，不準再賣給別人，特別是齊志軒。”

那掌柜目落在面前的錢袋上，臉上有些為難神：“孫公子實在是來遲了一步，最近三個月的這道菜都被齊公子包下了。”

孫永福臉更是青白加，將那錢袋猛地抓了回來，在掌柜面前的桌子上重重地一拍，咬牙切齒地喃喃自語著：“齊志軒！”

而后就飛快地轉過，沖出了飄香樓。

昭連忙拉了拉蘇遠之的椅扶手，以防孫永福撞著了蘇遠之。

昭聽見那掌柜喃喃自語著道：“不就是一個子麼？竟讓渭城中的翩翩公子都為爭風吃醋，真該謝，最近這幾道菜都哄抬天價了，還整日有人來問。”

掌柜轉過來，這才瞧見了蘇遠之，忙從柜臺后面走了出來：“蘇丞相。”

蘇遠之輕輕頷首，聲音清冷：“將你們最近的那幾道新菜送到雅間來。”

掌柜忙應了下來，目落在昭上，帶著幾分好奇之。

蘇遠之在飄香樓中有慣常用的雅間，昭同蘇遠之進了雅間，還在想著方才那掌柜的話，從那掌柜的話中，倒是也猜到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讓孫永福爭風吃醋的子，十有八九，就是月娘了。

昭角翹了翹，待會兒應當去宅子那邊走一遭，讓滄藍安排安排，這是個好機會。

孫尚志就這麼一個兒子，不知道若是這個兒子出了事，他會是什麼樣子的反應。

不一會兒，菜就端了上來，掌柜親自上來侍候在一旁：“這幾道都是最近咱們飄香樓新推出的菜，這一道是群蝦戲荷，這個季節正是吃蝦的時候，蝦鮮，荷花清雅。這一道是冰山雪蓮，用細冰做，最適合炎夏吃了……”

嗯？

昭目落在那冰山雪蓮之上，心中想的卻是，他記得方才孫永福想要的就是這道菜，方才掌柜不是說，已經沒有了嗎？

掌柜將菜式一一介紹了，才退了下去，蘇遠之拿起筷子，夾了一支蝦放在昭的碗中：“試試看，可喜歡？”

昭應了一聲，蝦已經去了殼和蝦線，瞧著倒是晶瑩剔，昭咬了一口，蝦鮮，還帶著幾分清雅的荷香，倒是十分特別。

昭笑得眉眼彎彎，頻頻點頭道：“好吃。”

蘇遠之便又往昭的碗中添了一些菜：“喜歡吃就多吃一些。”

用了午膳，昭讓明安去將滄藍請來，而后才上了馬車。蘇遠之又帶著昭去一庭院之中聽曲子乘涼。那庭院建在水上，水上波粼粼，涼風習習，不勝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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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樂姬和舞姬乘了船，在水中奏樂起舞。昭和蘇遠之坐在水中庭院的人榻上看著，人榻前就是湖水。

昭手了那湖水，湖水清涼。昭一下子就起了玩心，想著左右只有蘇遠之同，便索將鞋子了下來，將腳泡在了水里。

蘇遠之的目落在昭白玉般的腳上，良久，才移開了眼睛。

船上的樂姬演奏著明快的小曲，另一支船上的舞姬穿著白的紗翩然起舞，湖水中開著小朵小朵的蓮花，清風徐徐，恍若仙境。

“此應有酒。”昭笑意地道。

蘇遠之拍了拍手，果真就有穿著薄紗的子呈上了酒壺和酒杯，又放了兩盤冰鎮的水果在兩人中間的梨花木矮桌上，而后給兩人倒了酒，默默退到了一旁。

昭端起酒杯，卻覺著那酒杯有些涼意，卻又不至刺骨。

昭舒服地瞇起了眼來，飲了一口酒，酒中帶著幾分甜味，昭眨了眨眼：“這是什麼酒？”

“給你倒的是酒，你應當會喜歡。”蘇遠之淡淡地道。

昭點了點頭：“甜甜的，好喝。”

一杯酒下肚，昭彎了彎眉眼笑了起來：“這地方不錯，你是怎麼知曉這里的？以前常來？”

蘇遠之手中著酒杯，緩緩搖頭：“常來倒不至于，來過一兩次，此前同朝中同僚應酬的時候來過。”

不知想到了什麼，昭笑容更盛：“平日里應酬來的地方都這樣雅致，幸好你子清冷，不然渭城之中恐怕又多了一個紈绔子弟。”

蘇遠之轉過頭看著昭，角微翹，目中似乎像是漆黑的夜空之中落了點點星，讓昭險些看呆了去：“你應當慶幸，幸虧因為我雙不便，很多人都以為我不舉，從不帶我去尋花問柳，反倒是來這種雅致的地方較多。”

嗯？

昭一怔：“什麼不舉？”

話一出口，就覺著沒有對，突然回過味來蘇遠之是什麼意思，臉一下子變得通紅。

昭瞪了蘇遠之一眼，咬著牙道：“沒個正經。”

蘇遠之瞧著昭滿臉通紅，卻猶自裝作鎮定的模樣，心弦像是被突然撥了一般，只手握住了昭拿著酒杯的手，一本正經地道：“你放心，我沒有不舉。”

昭臉更紅了，像是要滴一般，自是知道他沒有不舉，此前有兩次他生了氣，將在下親吻的時候，能夠明顯地覺到他上的變化。

只是雖然活了兩世，卻畢竟從未出嫁，被他這樣調戲，自然十分不自在，手被蘇遠之抓著，昭便抬起腳朝著蘇遠之踹了過去。

腳卻又被蘇遠之抓在了手中，蘇遠之在腳心撓了撓，昭子猛地一，手中的酒杯就落在了人榻上。昭子繃著，如臨大敵一樣地著蘇遠之：“放手。”

蘇遠之哈哈大笑，倒也不再捉弄昭，松開了手。

昭忙不迭地收回腳，穿好了鞋子，瞪了蘇遠之一眼。

“以后除了在我的面前，不許在其他人面前鞋了。”蘇遠之目落在昭的腳上，一本正經地道。

昭哼了一聲：“那可不，宮人還得要幫我洗腳呢。”

說著便轉過了眼，重新向穿上的樂姬和舞姬，不知什麼時候，曲調已經變了，變了一首悠揚婉轉的曲子，帶著幾分纏綿味道。

昭心中有些慌，目一不地著湖面上，不再看蘇遠之。

“公主。”一曲畢，旁邊傳來滄藍的聲音，昭這才轉過了頭，就瞧見滄藍在一旁的廊下笑瞇瞇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