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千古第六章開館授徒

其實在二十一世紀的我,真不是個出風頭的人。書趣樓()否則最後出任務(其實是設計出賣一姐),跟一姐及其手下手時,見我的功夫如此了得,就不會那麼驚訝。當然,不肯顯山水的背後有我自己的考量,可跟我凡事不願主出頭的格也極有關係。

今天在別人的世代,在別人的地頭這麼大一臉,實在是迫不得已,心裡對被我踢飛的人很是覺得不好意思。

於是當郭解喝彩好,眾人剛從木狀態下解放出來麵麵相覷時,我見好就收,走過去向猶未爬起的瘦門客抱拳以禮,然後一笑,對他出手去。

贏家麵對輸家,千萬不要說任何帶有**彩的話,否則必定會被他認為你是在侮辱他,隻要讓他你的友好就足夠了。所以一個眼神,一個作,若尺度把握的好,不但會消除對方的敵意,更能保全對方的自尊。這樣,你就會個對手,多個朋友。

瘦門客果然到我的善意,立刻配合地握著我的手,從地上站起來,用一口發言古怪卻能聽得懂的方言正道:「先生之技,快逾閃電,力若迅雷,神乎其技,彼昂心悅誠服。」

彼昂?噫,怎麼聽都像是beyond,好名字。

對於他的讚譽,我是不敢坦然接的,謙遜地說:「如果先生跟我一樣,每天練直踹、側踹、後踹、連環踹各一千次,再練步法跳躍移一千次,也會練這種神乎其技的。」

截拳道步法的重要自不必說,但不是用在出擊之前,看李小龍的電影,在他出擊之前都不會過多的步法跳躍,他有很強的自製力並盡量減多餘的作,直至他看準對方的空隙,隨後迅速出手擊倒對手。

至於側踹等功,固然是跆拳道的特點,但中國武上功夫的技巧更多,隻要除掉多餘的花哨,使之每次攻擊都取最直接及最短距離,其戰鬥力一定比跆拳道更強。

但不管什麼功夫,都沒有捷徑可走,若非刻苦練功,即使天才也不了大。我不是天才,又有被鞭子趕著不得不練的無奈,所以每天一千次雲雲,還真不是胡吹大氣。

郭解聞言大笑道:「好,劉兄弟勝而不驕,彼兄弟敗而不餒,皆真豪傑也。」隨即環顧眾人,又說道:「剛剛劉兄弟出手太快,未及盡興,各位,還有哪位想跟劉兄弟切磋,不妨上來一試。」

大凡練武之人,對於未見過的功夫招式都會有種一窺全貌的,這大概也是今天郭解沒有阻止門客召開「鴻門宴」的主要原因之一,而現在他更來了勁,極盡惟恐天下不之能事。

果然,在他的煸風點火之下,又有幾個門客番向我「討教」,人家郭解與我素昧平生,都自願幫忙找和田玉了,那在他麵前表演一番,滿足他小小的**好象也無不可。

於是接下來,我很儘力地扮演好功夫示範者的角,充分將截拳道的髓演示給他們看,靈活的步法,不停地跳躍,直接簡單卻力量十足的的拳法,富有威攝力掌法,極攻擊力的功,看得一班古代江湖人士目瞪口呆,如醉如癡。

每換一個跟我過招的人,就換一種攻擊的方式,他們也沒有象第一個那麼慘,通常都是支援十五招才被我打倒,而且我一視同仁,十五招就是十五招,不會多也不會。所以,這基本上就是場表演賽,到第六位老兄從地上爬進來,就再也沒有人上前挑戰了。

從門客們的表裡,我知道他們都認可了我。

想得到他們的認同可不容易,雖然今天個個看起來文明有禮的樣子,但誰不知道郭解的門客儘是一些亡命之徒。雖然史書記載遷到茂陵前,郭解遣散了大部分的門客,但一到關中,關中賢豪不管是認得他還是不認得他,都紛紛前來結,郭解的邊很快又聚了一些人。

所謂賢豪,八都是郭解這個樣子的,以類聚,人以群分嘛。因此今天在場的門客們,哪一個都不是易與之輩。

不管門客們認可是真是假,但看得出郭解心裡真的是高興,猜測他高興的原因無非有三,

第一:結了我這個功夫厲害的朋友;

第二:門客們接納了我;

但最要的還是第三:幾天前郭解曾在二十招敗於我手,而且那次我因為憤怒是盡了全力的,今天在未盡全力的況下,所有的挑戰者跟我手都過不了十五招,足以證明他郭大俠的功夫雖在我一人之下,還是在他們眾人之上,也讓眾人看到輸給我這樣一個高手,實在是雖敗猶榮。

切!其實我纔是最狡猾的那一個,十五招,是我故意跟他賣好,相信他必定看得出。

當下大家一片和樂,大堂中充斥著推杯換盞、呼朋喚友之聲,中國人喝酒從來不會文雅安靜,從古至今都是一樣。

我的酒量向來不錯,不管誰來敬酒來者不拒,隻是越喝臉越白,再多的話出去吐一陣,立馬又象滴酒未沾一樣。

席間跟我一樣酒到杯空的是郭解,我還納悶呢,史上不是說郭解是不會飲酒的嗎?怎麼今兒個千杯不醉?趁著他出去解決生理問題的空檔兒,拿起他的杯一聞,呸!原來是白水。

等酒過三巡,我也微有醉意,終於按捺不住,湊到他跟前問道:「郭先生,那個賊有沒有訊息?」

郭解竹地看著我說:「劉兄弟放心,在下既然應了這事,定會給兄弟你一個滿意的待,不出三日,必將那人帶來見你。」

我一高興,忘形地一拍掌道:「太好了,這樣八月十五月圓之夜,我就可以回家了。」

郭解聽了若有所思,問道:「劉兄弟不是長居西域嗎?難道在大漢還有其它親人?不知居家在何?為何定要在八月十五方能回家?」

他一連串的發問,我這才發覺自己失言,所以古人雲:酒能誤事,言多必失。真是一點不錯。

忙掩飾地一笑,邊眨眼睛邊回憶當初我對他胡謅世的容,竭力圓謊道:「家母雖已過世,但我父家親人還在,他們住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說了郭先生也不知道。至於八月十五,噢,我們家有個習俗,八月十五月圓之夜,是全家團圓的日子。」

暗揮一頭冷汗,又說:「其實那塊玉環不止是家傳之寶,還是小弟我的份證明,他們見了玉,才會認我是劉家子孫。」

郭解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難怪劉兄弟對這玉如此著。」

總算沒出什麼紕,我大大鬆了口氣。

就在此時,彼昂手持酒杯步伐不穩地走過來,隻見他臉孔紅得像猴屁眼睛紅得象兔子,帶著醉意對我大聲說:「劉……先生,在下生平……除了翁伯外,沒……沒佩服過什麼人。今日,先生你是我……從心裡佩服的……第二人……」

天下最累的一件事就是聽醉鬼說話,好不容易聽到他切到主題,竟是把我嚇了一跳,他說:「所以,今日……先生一定要答應在下的……請求……」說著竟「撲通」一聲跪在我麵前,自此打破我一項歷史記錄,第一次被人跪。

我一驚,手忙腳地去扶他,他卻說死也不肯起來:「先生若不……允我所請,我就……長……長跪不起。」

我張大了眼睛苦笑著說:「到底是什麼請求,需要搞得這麼嚴重?」

他居然「咚」地沖地上磕了個響頭,聲音之大讓我差點忍不住跳起來。他說:「請先生……收我為徒!」

啊?!我連眼帶張得大大的合不攏。

石破天驚也沒這麼驚,長這麼大從來沒想過我還能收徒弟,何況他老兄幾歲了,說三十幾了吧,竟然要拜我為師?別說再過幾個月我就要走了且永遠不回來,就算我真的這輩子都回不去(呸呸,言無忌),也沒想過做人家師傅。

他這樣一挑頭,又有幾個傢夥隨幫唱影的起鬨:「請先生收我等為徒。」

一幫醉鬼神經病!

我本不想理他們,藉口上廁所開溜,郭解卻「及時「開了口:「劉兄弟,你就應了他們的請求吧,否則不管你到何,他們都會魂不散的一直相隨。」

我開口就要拒絕,他地沒容我說話,又說道:「在下還有個主意,要麼不做,做就做大,不如由在下出錢出地,劉兄弟你在長安開館授徒如何?」

當然不好!這是什麼混賬主意!

我再度張口,卻又被他搶了先,說道:「在下知道劉兄弟歸鄉心切,不過距八月十五尚有五月之久,待找到玉環後,劉兄弟不妨在長安多住些日子,然後八月返鄉省親。至於將來回不回長安,全憑兄弟你自己作主,這樣安排,劉兄弟覺得如何?」

本就是強行留客!

不過看郭解認真的態度,還真不能拒絕他,這個人表麵豪爽,但其實最小氣不過,我若不答應他,隻怕和田玉的事就大大不妙。

轉爾一想,反正離中秋節還有五個多月,這五個月還要吃還要住,開武館收徒弟,倒也不失為一個討生活的好辦法,至比起作賊要強一萬倍。

隻等和田玉到手,中秋節那天搞個神消失,保管他上天地也找不到我。

一念及此,馬上痛快地答應他:「好,既然郭先生如此意,在下恭敬不如從命。」

郭解哈哈一笑道:「劉兄弟爽快,深獲我心。」

我作勢陪著他笑。

一直到這個時候,我還是以為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裡,從來沒有想過這許多事,其實是一早就已安排好了的。

也許從我掉這個時空起,一切就已經安排好了,我隻是適時地跳進來而已。

酒宴從中午一直鬧到黃昏,大家才散了,最後保持清醒的隻有滴酒未進的郭解。

我還剩幾分意識,約知道是一個孩子把我扶到房間,然後就人事不省地沉沉睡去。

再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覺得口乾舌燥頭痛裂,忙爬起來找水喝,門聲一響,有人走了進來,笑意盈盈地瞅著我,不是別人,竟是秀

這下大吃一驚,水也顧不上喝問:「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什麼時候來的?趙大伯知道嗎?」被我一連串的發問弄笑了,說:「你還是先喝口水吧。」說著用瓷碗倒了水給我。(漢初還沒有出現真正意義上的瓷,隻是塗上釉的陶製品,但已稱為瓷,此時青銅還未完全衰落,而漆製品正開始流行。)

喝了水,頭腦也清醒一些,聽秀說道:「其實昨天晚上我就到了。還好來得及時,否則丹哥你喝得那麼醉,真實份隻怕早就給揭穿了。」

我這才發現自己上的服已經給換掉,登時出了一冷汗:「是你幫我換的?」

點點頭:「我跟我爹說想來長安給你做侍,求了他好久他才應允。」

「你爹知道我是人了?」我問。

搖搖頭說:「我答應你信守諾言就一定做得到,我是跟我爹說……我很喜歡你,想假借做侍的機會接近你,他才應允的。」

漢代的子可以這麼主嗎?

漢代的父母可以這麼開放嗎?真是不可理解。

看來我才真是個頑固守舊的老古董。

不過秀來倒是正合我意,邊多個心人,免得以後再發生昨兒晚上的事,隻怕就會真的穿幫了。

「可是你真的隻是來做我的侍嗎?」我心有疑問。

臉一紅,低聲笑道:「子一生最重要的事,莫過於嫁個如意郎君,我也不小了。」

就知道是這回事!長安到底機會是多一些。

古代的男都早婚,十二三歲還未長就已經為夫為婦了,十四五歲才進青春期就做爹做娘了,秀今年才十五歲,卻已算是大齡青年。

唉,殘害國家苗!(這是每個穿越者提起這件事時必須要發出的慨)

我盯著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我想了想說:「你留下來當然好,不過,你這個名字可得改一改,秀,念起來太拗口。」其實是太土氣。

眼睛一亮,說:「丹哥是有學問的人,請賜我新名。」

我沉片刻,說:「就趙敏吧,又好聽又容易記。」

倚天屠龍記中的趙敏,一直是我欣賞的子,今天平白送給秀,希金大俠不會罵我。

喃喃重複了兩扁,笑盈盈屈行禮說:「多謝丹哥賜名,以後我就趙敏了。」

殷勤地幫我換上服,這才說:「郭解先生一早就來了,正在堂上等候。」

郭解來了,是不是和田玉有訊息了?

心頭大喜,胡梳洗一下,就忙不迭地跑去大廳。

郭解果然正坐著喝茶,見到我忙迎過來,興緻地拉住我的手說了句:「兄弟快隨我來。」不由分說往外就走。

哈,看來和田玉真的有了。

隨著他走出大門,一直走到長安大街上,再行數十米,郭解抬手一指說:「到了。」

我一看,是一座院牆高門樓高頗有氣派的府邸,不知道是哪位高富豪的家。

正琢磨郭解在搞什麼鬼,卻見大門一開,走出來一群人,當先一個就是彼昂。後麵跟著的有部分是郭解的門客,還有一些本不認識。

就見他們來到我的麵前,齊刷刷地跪倒塵埃中,行禮道:「弟子們拜見師傅。」

我愣住了,連忙請他們起

我當然記得昨晚關於開館授徒的事,隻是驚訝這作未免太快了。這麼大的事就算放到特講究速度的現代,也不會快這樣,好像早就準備好了一樣。

這郭解,竟把這事看得如此重要!!

郭解看出我心中的疑,得意地一笑說:「這府宅乃是關中好友合夥買來送我的,一直閑置,今日總算派上用場,府用度一應俱全,劉兄弟看看還缺什麼,愚兄命人採買置辦,今後,這府宅就歸兄弟你用來開館授徒之用,劉兄弟,請賜館名罷。」

我苦笑一下,今天八是命名日,不是給人取名就是給房子取名。遂打起神,說:「就肖劉館吧。」舍掉一個「武」字,免得紮眼。至於「肖劉「二字,劉自然是我,而肖除了蕭劍又會是哪個?

蕭劍,真的想念你!

郭解不解,大概覺得這個名字十分古怪難聽,問道:「肖劉二字,有何用意?」

我懶懶地說:「沒什麼,我喜歡。」

他搖搖頭,唸了兩遍嘆道:「肖劉館,肖劉館,真乃……」真乃什麼,他沒說出來,估計不會是好話。

不管怎麼說,在下劉丹(現在公開的名字劉丹)今日即將要在二千年前的大漢王朝開武館收徒弟了,在漢朝的歷史,至此揭開嶄新的一頁。

俗話說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雖然我在此呆不長久,但畢竟是第一次收徒,恐怕也是最後一次,當有的原則還是要的。

於是一上午的時間,我擬出一係列條款,列出報名我肖劉館的資格條件及將要遵守的館規。

我口頭陳述,彼昂執筆,在一堆沉重的書簡上寫著歪七扭八的篆字,一邊寫,他一邊發出古怪的聲。

原因無它,是我說他寫的東西太出乎他意料且太怪異了,超出一個原始的頭腦所能想象的範圍。

最後我對他說:「出去告訴大家,誰想我門下,明天參加考試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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