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前必須進行綜合測試這件事，絕對不是我吃飽了沒事找事。書趣樓()距臘月還有幾個月，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若遇到天資聰穎的人，說不定還真能教出個高手來。

但試想一下，就郭解手下那些門客有幾個是好人？二千年後出了我這麼個壞事做盡的飛賊荼毒百姓害人間已經夠了，我不想把這流毒帶到二千年前去害我的老祖宗，若真教出個本事象我，行為象郭解的壞蛋，我就真的更對不起上至二千年前下至二千年後的廣大人民群眾。

所以想拜我為師，好！經過我的考試。

想做我劉丹的徒弟，一定要夠聰明，一定要夠漂亮，最重要的，一定要是個基本善良的人。（之所以說基本，是因為這世上本沒有絕對善良的人）

本著寧缺勿濫的原則，（其實是為了懶，當然選的人越越好。）出了一些題考他們，估計能過關者十之五六算是多的。因為除了能方麵的考覈外，還有智力測試、格測試、犯罪心理學測試。學功夫跟犯罪心理學有什麼關係？嘿，那關係可大了。

招生啟事公開出去的第二天上午9點正，學考試開始。

院子裡擺著大桌子，我坐在桌子後，郭解陪在一旁，前麵排隊站著的是前來參加拜師考試的一乾人等，彼昂按照報名次序的先後負責考生的牌子。

第一部分：能測試

我沒有他們練趟拳法或對打一番，那個太麻煩，還是按我們二十一世紀的方法簡單迅速。

測試容依次是：

1一次完伏地80次

2一次完仰臥起坐100次

3倒立：頭足倒立雙手直撐地，用手支撐上下20次。

4燕子平衡檔：左直立，上彎曲與左90度角，雙手左右平，右向後平與上和雙手十字型，保持靜止狀態5—10分鐘。按上做法，將左彎曲，上同時下降，至漆與接；復又直左，上升起，直至左直立。（測試的力量及的平衡）

5陀鑼轉：人立正站，雙手左右平，原地踏步並作圓形迴圈轉，時間5分鐘以上。（測試在失去重心下適應和反應）

四個人同時完這一係列作，即省時又省資源。其實這是二十一世紀的一些基本能測試方法，隻差沒有測試心臟，肝臟，及呼吸係統的腦部及迴圈係統方麵的儀。

前麵幾個測試比較容易，隻有燕子平衡檔和陀鑼轉困難些，兩個平衡差的在第四關被淘汰，我眼一看，其中有一個是郭解的門客，再看郭解，眉頭皺了起來。

我心裡笑，向四個在院子當中轉得像陀鑼的人，還真是一奇景，而周圍參加考試的人員都被這種古裡古怪從未見的方法弄得目瞪口呆。

能測試淘汰下來的人比較，我原也沒指在這一部分達到目的。於是進學試最彩的測試問答，這部分比較麻煩，但為了淘汰更多的人，就得浪費下我的時間。

這次是三個人一組，每個人有三次機會，一負二勝者選，為了不泄題，考場搬到大堂。

首先是智力問答……

第一題：

問：「早晨醒來，每個人都會去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

第一個壯大漢：「吃飯！」

「錯。」早看出來了，就知道吃。

第二個瘦子：「解手。」

「錯。」難怪那麼瘦，都解出去了。

第三個帥哥：「睜開眼睛。」

「正確。」長得帥的人就是聰明。

第二題：

問：「小明在街上散步時見到一個錢幣和一塊骨頭，他卻撿了骨頭，為什麼？」

第一個壯大漢：「因為他了。」

靠，了不會拿錢買燒餅？白癡。「錯。」

第二個瘦子皺起眉頭：「它是一隻狗。」

咦？原來不是智障。「正確。」

第三題：

問：「李大叔走路從來腳不沾地，這是為什麼?」

第一個壯大漢想了半天：「莫非他是一隻鬼？」

翻白眼：「錯。」

第二個瘦子冥思苦想後眼睛一亮：「他會輕功。」

神經病，這麼不經誇。

會輕功就要整天吊起腳走路？不被人當作鬼纔怪：「錯。」

第三個帥哥轉轉眼珠：「因為他穿鞋。」

眼睛瞪圓了，不錯不錯，很有潛力可挖：「正確。」

帥哥立即選，其餘二位掃地出門。

結果，第一部分測試淘汰了三十人，通過的共有二十七名。

進第二部分格測試，地點又移回院子，院子裡放著一麵木板，上麵寫著本部分的試題，由彼昂再大聲朗讀一遍……

「請看好問題，然後把答案寫在你們麵前的竹簡上……」

從前有一個王子，相當帥！很多他。但是王子隻一個『小』的孩。「」住在一條河對岸，要想見到就一定要過河。但是王子沒船。

於是他首先找到『金」王借船，金王說，我也很你，你不要去找小了，我能給你榮華和富貴！王子說我隻小，於是離開了金王。

王子失中，遇到了畢公主，畢公主說：「雖然我也很你，但我知道你不會和我在一起的，所以我決定幫你一起造船，要一年才能造好，你能等嗎？」王子嫌時間太久，便謝絕了畢公主。

又找到了「施」郎借船。施說我也很你，你如果一定要去，除非----和我過一夜。王子考慮再三，為了見到小，隻有同意了。滿足了施。終於借到了船，過河見到了小。

王子把借船經過詳細和小說了，小聽後很傷心，說：「你我怎能和別的人搞？」於是離開了王子，終生未嫁。

王子傷心時遇到了『佳」士，佳說：「我因為你，不會嫌棄你的一切，我可以陪你一生一世。」於是王子和佳在一起生活。

故事中有：小、金、畢、施和佳五位，請按你的想法，排列你第一喜歡誰，第二喜歡誰。。。。

大家看了聽了這題都傻了眼，尤其是彼昂讀到施小姐邀王子過夜的容時，一張老臉漲得通紅，拐帶著底下幾個考生也紅了臉。郭解轉頭愕然盯著我，惟有我一個人麵不改。

這部分的問題測試的是人的格，我隻想看看在他們心中重視的到底是什麼，從而判斷他們的人品，雖然這個不是絕對有效的方法，但還是可以從中一窺一二。

趁著考生低頭答卷，我把昨下午畫好人頭像的布帛給郭解說：「這是那臭賊的畫像，有了它，找起人來方便一些。」

他開啟看了看，贊道：「想不到劉兄弟你允文允武，實令愚兄欽佩。」

他看了看我，又問：「昨日見過兄弟的神技一時忘形，竟忘了問，不知兄弟你這技藝是師承哪位高人？」

我輕揚眉綻微笑，說：「家師名警察，本是塞外小民，可惜他老人家在千裡之外，否則定向先生引見。」

就知道他心裡有許多疑問，想見警察？去二千年之後吧。

片刻之後，眾考生紛紛卷（竹簡），我隻看了一片就給彼昂，讓他一片一片地讀給我聽。雖然我認識篆字，但讀起來十分累，就讓彼昂代勞吧。

在上麵的測試裡，

1：金代表金錢

2：畢（bess）代表事業

3：施（sex）代表

4：小（love）代表

5：佳（faily）代表家庭

按著各人心裡的喜來排列順序，即知人心的喜好，而從人的喜好上，可以初步判斷人的格。（各位大大也可以測試一下自己）

各種答案中最令我欣賞的還是那個帥哥，因為他選的跟我完全一樣，依次是5，4，2，1，3。

之所以家庭擺在第一位，是因為我是個孤兒，生平最羨慕的就是有家庭溫暖的孩子，那種對家庭的伴隨了我的前半生直到現在。當然也很重要，不過在我心裡，家庭跟蕭劍是相連的，家庭就是蕭劍，蕭劍就是家庭，

這個帥哥，還真是越看越可，決定選他做我大弟子，（當然他還必須通過最後一關的測試。）

首位選金王的，這麼喜歡錢，將來一定見利忘義，出局！

首位選施（）的，這麼好，搞不好將來長為採花盜，出局。

首位選畢（事業）的可以理解，畢竟男人以事業為主這一論調到什麼時候都是大家所讚許的。

首位選小（）次位選施（）的，一定是見一個一個的花花公子，為了避免將來他倚仗一漂亮的功夫來勾引廣大婦同誌，（好象段譽他老爹專以殘害為樂事。）大筆一揮，出局！

所有同時把家庭和兩項放在最後位置的，還有單單把家庭放到最後一位的，二話不說，出局！

一個不重視家庭和的人，多半是冷，我不想培養一殺手出來，這個時代是殺手橫行的時代，十數年前的無雙國士袁盎，不就死於殺手劍下？後來兇手伏法，還連累了自己的九族，隻可憐了他們家裡那些無辜的人，這也證明不重視家庭和的人，遇事也必定不會顧及別人。

因此這樣的人，絕不可我門下。

本關淘汰八人，剩十九人進最後的測試。

我看郭解，他的臉都黑一半了，看來出局的大部分是他的門客。嘻！不過也蠻佩服他，臉都這麼黑了也不肯出聲向我求。

最後一關據說是fbi使用過的犯罪心理測試，據說這道測試題最能挖掘出人潛意識當中的犯罪傾向。如果真有犯罪意識較強的人在前幾回測試中能藏自己僥倖過關，這一關他絕對過不了。

容如下：

有母三人，母親死了，於是為葬禮，妹妹在葬禮上遇見了一個英俊的男子，並對他一見傾心。但是葬禮後那個男子就不見了，妹妹怎麼找也找不到他。後來過了一個月，妹妹把姐姐殺了，問為什麼？

這次不用名牌，我指上哪個哪個就回答。

第一個就是帥哥答：「因為妹妹後來發現那男子是姐姐的人，縱然如此，也不該殺害人命，何況是自己的親姐姐。」

我搖頭。

帥哥以為自己沒希了，垂著頭走到一邊，我示意彼昂，彼昂記下了他的名字。

又有答：「因為妹妹找不到男子，心裡痛苦，於是殺了姐姐然後自己自盡。」

這也太牽強了吧。

我再搖頭，把他給彼昂。

問了大約十幾人，答案五花八門說什麼的都有，還有的索答說不知道。

問到第十七個人，那是個材高大、削瘦而俊秀的男子，大約二十歲左右的樣子，表看起來溫吞吞的，他凝眉想了想說：「妹妹一直找不到男子，細細猜測，想到或者隻有在葬禮上方能見到他，於是殺死自己的姐姐，以期在姐姐的葬禮上能重遇該男子。」

不錯，這個就是標準答案。

我驚愕地著他，心裡暗暗為他鼓掌外加惋惜，可惜了這俊秀的外型。

天才，真是天才，憾的是，他是有犯罪傾向的天才。

我注意地問：「你什麼名字？」

他說：「在下雷被。」

我心中一，雷被（音皮），不會是在史記中曾提到名字的、曾任淮南王劉安郎中、後來告發劉安謀反的那個雷被吧。

我沒有表地讓他退下，問過最後的兩個，沒有一個答出正確的答案。

於是示意彼昂，他麵對著等待最後結果的眾人，大聲道：「凡被讀到名字的，即日起為肖劉館的弟子。」

拿起竹簡，依次點名：「孟伏，田竟元，簡嶽……」

我一一看過去，簡嶽就是那個帥哥，很高興他能過關，為我肖劉館首席大弟子。

名單公佈完畢，雷被紅了臉，質問道：「在下不服，請劉先生說明在下因何落選？」

郭解及眾人也都不明所以地看著我，等著我的回答。

我笑笑，站起來說：「其實二十個當中，十九個人都答錯，唯獨雷被君你的答案最正確。」

雷被愕然，眾皆愕然。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既然在下是唯一答對問題的人，為何卻反而落選？」

我不想刺激他，說他是個天生有犯罪傾向的人，免得他一個想不開把傾向變事實。

於是再笑笑說道：「是這樣的，因為這個測試一開始的設定就是，答錯的，選，答對的，出局。」

眾皆嘩然，雷被呆在當地，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我道劉先生真如翁伯所言是個異人，原來竟是如此兒戲之人，恕在下不與奉陪。」氣忿忿地甩袖離去。

郭解了兩聲「雷被」，見他不顧而去，隻好嘆口氣不解地問我：「劉兄弟，這個似乎頗為不公啊。」

我說：「公，怎麼不公？公得很。因為這個測試是用來測試人心深的犯罪意識而設定的。凡是答對問題的人，說明他心裡有種很強的犯罪傾向，我怎麼可以收這樣危險的人為徒？」

郭解更加吃驚地看著我：「何為犯罪意識？又何為犯罪傾向？」

我嘿嘿而笑說：「這個問題是純學的，要細說起來，能寫一本書。打個比方說好了，兩隻狗各吃著一骨頭，黃狗就專心地吃自己的骨頭，白狗一邊吃，還一邊惦著黃狗口裡的骨頭，心想它的骨頭好象比我的大呢。如果自己先一步吃完的話，要不要搶黃狗的骨頭？雖然它還沒有作出『搶』的行為，甚至也沒有下『搶』的決定，但是它的意識裡已經出現了『搶』的念頭。

搶別人的東西當然是違法的，這個『搶』的意識，就犯罪意識，而犯罪意識形犯罪傾向，有犯罪傾向的人一遇到合適的條件，極容易導致直接的犯罪。

那道測試題，就是用來測試人有沒有犯罪意識和犯罪傾向最簡單的方法。能夠答出正確答案的人，一百個人中也沒有一個，雷被偏偏把答案說對了，你說我能留他嗎？」

其實我也是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解釋方式，於是隨口胡編搪塞攸攸眾口罷了。（比喻說的不好各位別砸我。）

眾人都滿臉驚地看著我，郭解搖搖頭，嘆息道：「真聞所未聞，匪夷所思。」

考覈至此完，我多了一十九位室弟子。

接下來，我們大家一起手足食，把宿舍分配了，把我的臥室整理了，其它家當也從郭解的寓舍搬來了。趙敏煮了飯，下午三點，大家圍在大廳裡吃著過遲的午餐，又是過早的晚餐。

席間，郭解一直沒說話，隻是一會兒眨著眼睛想心事，一會又若有所思地著我。其它眾人見我們倆不說話，他們也不吱聲，隻是低著頭猛吃飯。

我哈哈一笑打破沉悶說：「吃過飯後，你們大家就彼此親近親近，不認識的呢也互相認識一下，明天正式上班，不對，正式學習……」

彼昂忽然說道：「先生，弟子尚未經過測試呢。」

我皮笑不笑地看著他：「彼昂，我沒想過收你為徒。」

彼昂又驚又急：「卻是為何？」

我說：「因為你的年紀比我大太多了，都不好意思聽你我師父。」

彼昂的臉登時白了。

我笑道：「你放心，雖然你我沒有師徒名份，但是我願意把你當朋友，平生所學，你想學什麼我就教你什麼，直到你學厭了為止。」

彼昂轉憂為喜，說道：「多謝先生。」

郭解奇道：「兄弟不經測試，就傳他技擊神技嗎？」

咦？他肯跟我說話了？不是一直在想著怎麼替那些落選的人求嗎？

我不是傻子，他如此看重這次的開館授徒，又如此希那些人跟我學藝，其中一定另有原因，嗯，這事一定要好好查一查，免得被人利用還不知道。

我笑瞇地說：「肖劉館規矩嚴格，一視同仁。」

扭頭看彼昂，：「早上做能測試了吧？那些測試題了，你也已經做過了吧。」

彼昂臉一呆，點點頭。

我說：「早晨來時，我看見你在做能測試，還有你做的測試題我也看過了，所以才答應教你的。」

郭解肯定是想為淘汰下去的某人求，所以才這麼問，現在一聽考試麵前人人平等，並無例外，隻好閉口不言了。

晚上，我毫無睡意地躺在新家的床上，把自從來到這個時代以後，經歷的所有的事都像放電影一樣地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其實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是沒有答案的。

比如最初在樹林裡打鬥的兩幫人，他們是什麼份？不過這個問題好象不關我事。

那關我事的問題更多……

我還記得那個衛君的年，以及那個劉通的年輕人，他們對於旅行車上所有的現代用品都很好奇，問這問那，但惟獨沒問過我是用什麼武殺傷黑人的。

開槍的聲音那麼大，殺傷力又那麼強，他們對這種武沒理由不好奇的，但沒人問過我。過去半年裡我也時常想到這個問題，一直想不通。

還有那個賊，我櫃子裡那麼多奇怪的東西，要知道不論哪一件拿出去，都會為世上罕有的寶貝，他什麼都沒偏偏隻走那塊玉。

為什麼？

難道他知道玉更貴重？

接著，為了尋找和田玉我結識郭解，然後不得不離開靠山村，不得不進長安，不得不開武館。

這一係列的事表麵上看沒關係，都隻是巧合而已，但總覺怪怪的，尤其是玉失竊後發生的事件，串起來環環相扣，太順暢了。

問題出在哪兒呢？哪裡不對勁？

我努力地思索著，但還是沒有結果。

心煩意之下，我披下床推開臥室的門，就在那一剎那間，我發現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我本能地縱追了過去，同時心裡吃驚不已：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院子裡又進了賊？

那傢夥穿著一夜行，奔跑得極為迅速，七拐八拐地半個時辰後，翻牆進了一府邸，我不及細想，跟著也翻牆躍。

一霎間心裡還是很慚愧的，雖然從前我常乾這種不告而的事，但畢竟已經發誓改過自新了，今天實在是因為心中太有疑問，更直覺地把這個黑人跟和田玉聯絡起來，天下做賊的是一天，也許從這人上，可以找出和田玉的線索也不一定。

就是抱著這種用心，剛剛的慚愧轉瞬被掩蓋，眼看那黑人越過前院，向後院而去，看起來似乎輕車路的樣子，難道他不止一次顧這裡？

正要跟上去，忽然周圍火大亮，一隊兵不知從何冒了出來，一眨眼間把我圍在當中。這下事出突然，我立刻雙手拳，眼睛四下一掃，迅速的尋找突破口，我可不想糊裡糊塗命喪於此，與其坐以待斃，不如鋌而走險。

同時心裡暗暗懊悔，以我平時謹慎周的格，向來都是帶三把槍，腰間一把，靴子裡一把，還有一把藏袖子裡，剛才瞧見賊凈顧追了，一把槍也沒帶。

現在隻能做一件事―――打破雙拳難敵四手……不對，是打破雙拳難敵許多手的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