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千古第十一章小小名將

彼昂死了。書趣樓()

劉婉兒也死了。

所有的線索全斷了……

一夜之間死了兩個人,都與肖劉館有關,我被京兆尹府的去問話,差點被關到監獄。最後還是衛青韓嫣出麵,把我給放了出來。

郭解來見我,聽我講了整個過程後沉默不語。臨走時對我說:「兄弟你隻管安心照料肖劉館,此事或許尚有轉機。」

肖劉館,肖劉館!!!

他念念不忘的還是肖劉館。

可是我已經沒有力氣追究,甚至沒有力氣生氣。

我不是一個脆弱的生,相反的,我比大多數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生經歷都富,見識更廣泛,格更鋼強,心腸也更堅。從那年開始,沒有戲拍的時間,我被組織送到南太平洋一個不知名的小島上,那個小島專門為世界各地的犯罪組織訓練專業犯罪人員。

在那裡,每個人都要接近乎腥殘酷的軍事化的魔鬼式的訓練,我所有的功夫、槍法、軍事、歷史知識、文鑒定知識、盜竊專業技能,都是在那個島上,經歷和心靈雙重痛苦的折磨下學來的。

出道以後,為了應付他們,我亦作案多起,但是我從未殺過人。

死,隻能是在戲的劇中!

生命何等寶貴,沒有任何人有任何權利去奪取他人的命。正是抱著這種信念,當初我不肯殺害一姐,隻是把下車去。

可來到漢代,第一天就死一個,現在又有兩個人因我而死,而且都是淋淋地死在我麵前。現在隻要一閉上眼,他們死亡的形就活生生地浮現在眼前,我不安,我疚,我難,甚至因為這種緒,連和田玉線索中斷的事都被擱置下來。

我心裡空的,在疚和無中機械地渡過每個晨昏。

直到有一天,傳來太皇太後的死訊,國上下舉喪,肖劉館也不例外,外一片素白。

我獃獃凝著那片白,忽然有一種悟:生命都是一樣尊貴,但有的人死就如死隻螞蚊默默無聲,有的人死就如大夏將傾轟轟烈烈。

無論壯烈與否,最重要的是大家都曾活過,既然人人都有一死,為什麼不在有生之年好好地活著呢?在古代也好,在現代也罷,又有什麼分別?

如同我希蕭劍過得比我幸福,蕭劍又何嘗不是一樣的想法。或在人間,或在天堂,或在過去,或在未來,隻要生命還在,都要幸福地活著,且要努力幸福地活著。

我遙想著時空那一端的蕭劍,他都以為我已經死了,在思念和絕中默默流淚,但我相信他一定會忘掉所有的悲傷,隻記住臨別時我對他說的話::「不管結果如何,好好活著,替我活著,記得要活得幸福,把我的幸福也一起活出來。」

他一直知道我要的是什麼,所以他在那方,一定一定,一定會活得很幸福,因為他要連我的幸福一起活出來。而我在這裡,也要活得開心快樂,哪怕終其一生不能相見,我們都要好好的、幸福地……活著。

既然無法改變命運,就在命運中尋找讓自己快樂的東西吧。

竇太後的死改變了我的心態,幾乎一夕之間,我又神采飛揚地出現在眾弟子麵前,很有力地去「折磨」他們。

和田玉的線索至此中斷,劇離也沒有必要再困在肖劉館,於是把他來,對他說:「現在你自由了,如果你想走,我不留你,如果你想留下,我不攆你,你自己決定。」

結果他自願留下來,還是乾點雜活,沒事跟徒弟們一起參加訓練,下午有時也來聽課。

我對門下弟子們的心態也有變化,我想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而我作為他們的老師,隻要引導他們懂得最基本的人生及人守則就夠了,什麼是善,什麼是惡,原本就在人的心裡,每個人都再清楚不過,至於將來他們要選擇什麼樣的道路,卻不是我能決定的。

因此我決定不再深究他們肖劉館的目的,從現在開始,真心當他們是我的徒弟,把我所有的教給他們。

陸陸續續的,又有一些新人前來拜師,全照老規矩接考覈。

那天上午,我神清氣爽地跟徒弟們一起練功,自從開了武館之後,我自己的功力也見長,全是跟他們一起殷勤苦練的結果。

劇離飛跑來報:「先生,有一位自稱是詹事陳掌陳大人的公子門外求見。」

陳掌是誰?

瞇起眼睛想了半天,記了起來,這陳掌是名臣陳平的曾孫,是衛兒的夫婿,是衛青現在的二姐夫,陳掌的兒子就是衛青的外甥。

衛家的家庭關係還真是複雜。

不過這陳公子找我幹什麼?

可惜自竇太後去世,衛青告假去了皇帝邊一直沒來上課,否則倒是個現的常備顧問。

我一笑,說:「請他到練武場來見吧。」

說著跑去糾正弟子們不規範的作。

過了好一會兒,劇孟跑來報告:「先生,那位公子來了。」

我下意識地抬眼去,咦?沒有人嘛。瞪了一眼劇離,這小子搞什麼鬼?

卻聽一個稚的聲音從下麵傳來:「拜見劉先生。」

低頭一看愣住了,竟是個頭挽雙髻的小娃娃,正仰著的小臉專註地看著我。

我的心「咚」地掉下去,再「嗖」地跳到嚨口,不是又出現幻覺了吧,怎麼又看到年的蕭劍呢?

心臟抑製不住地做著奇異的不規則的運眼睛再看,小小孩兒雙目一瞬不瞬地看著我。

我見鬼似的跳起來,直指著他:「你,你,你……」

小小孩兒被我的異常舉嚇了一跳,小臉上出驚訝的神

我努力吸氣,呼氣,再吸氣,再呼氣,確定自己鎮定下來,才走到小小孩兒旁,蹲下直視他水汪汪的眼睛輕地問:「小朋友,你什麼名字?」

他努努說:「霍去病!」

一個霹靂打在頭也不會有這麼大的震憾,我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再問:「什麼名字?」

小小孩兒眼裡浮上一層懷疑之,(八以為我神不正常)勉強地重複一遍:「霍去病。」

霍去病?!

這個跟蕭劍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孩兒,居然是中國戰爭史上唯一的不敗神話,跟衛青並稱帝國雙璧的西漢名將――――霍去病!

天哪,你還要給我多驚奇?

我抑製不住狂笑起來,劇離莫名其妙地看著我,霍去病則皺起了眉頭,這小子皺眉的樣子,更是象極了蕭劍。

不知道他是不是蕭劍的老祖宗。哈哈!!!

大概是老天看我在這鳥不拉屎的時代太寂寞了,於是送一個跟蕭劍一一模一樣的小孩兒來陪我玩兒。

帥呆了!!!

我收斂了一下狂,免得把小孩兒嚇跑,用生平以來最噁心的臉最溫的聲音對小霍去病說:「小朋友,你找我有什麼事?是你舅舅你來的嗎?」

小霍去病搖搖頭,很嚴肅地問:「你認識我舅舅?」提到「舅舅」時,眼睛裡明顯閃著敬仰之

「認識。」再加一句「我們還是好朋友呢。」

「真的?」小孩兒就是好騙。

我正說道:「好了,現在可以告訴我,找我有什麼事了吧。」

霍去病抬手正兒八百地理理服,雙手一拱拜了下去:「請先生收我為徒。」

呃?

我再度一驚,覺得不可思議:霍去病要拜我為師?這也太扯了吧。

轉念一想,為什麼不呢?人家是一代名將啊,反正他舅舅都拜了我這個老師了,再收一個外甥也不錯,到時候帝國雙璧都出自我門下,何等的榮耀。

哎,將來天可憐見讓我回去見蕭劍,這又多一筆炫耀的資本啊。

想到這裡大笑三聲,慨然應允:「好,我收你為徒。小劇子……」小劇子是我給劇離起的「別名」,這小子一時貪念害死了兩條人命,沒給他起個名「小李子」算便宜他了。「先帶他去考試先。」

徒弟是要收的,但試也是要考的,不能例外。當然,最後給分多由我決定。

鑒於他隻是個七歲的小孩子,能考覈減半,順利過關,智力考覈全過,格測試麵對那麼多的,他的回答是:「我一個都不喜歡。」

切,小孩兒懂什麼啊的,算了,全過。

最後一關更不用說,他師父我這麼聰明的腦瓜都想不出,他這麼個小屁孩兒想得出纔有鬼,於是又全過。

考試通過,小霍去病的小臉上明顯洋溢著快樂的表

我問他:「去病啊,你為什麼會想到來拜我為師呢?」

霍去病老實地回答說:「聽我姨丈說的。他說先生您是大漢朝最厲害無比的人才,姨丈說的總不會錯,我就想著拜先生為師,隻是家母說我年紀小,不肯讓我學武,這次我是著來的。」

姨丈?

我留上了心,霍去病的姨丈可都是響噹噹的人,大姨丈公孫賀是未來的一國之相,小姨丈更了不得,那正是大漢天子――――武帝劉徹!

我再問:「你說的是哪個姨丈?」

霍去病驕傲地一膛,小臉上又是一片尊敬之意,說:「是皇帝陛下。」

我良久無言……

什麼時候劉丹這麼有名了?就算衛青跟韓嫣在皇帝麵前誇過我,他又沒親眼見過,怎麼就認定我是大漢「厲害無比的人才」。

到底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我疑心病又犯了。

這時,衛青匆匆忙忙地從外麵進來,看見霍去病一怔,還是遵循禮節向我見禮,然後問霍去病:「去病,你為何在此?」

我搶著說:「他是來拜師的。」

衛青頗覺意外地「嘎」了一聲道:「這……豈有此理,對不起先生,小甥胡鬧請先生勿怪。」

我淡淡地笑道:「我已經答應了收他為徒。」

衛青吃驚地看著我:「這如何使得?甥舅二人豈可同拜一位師父?這輩份……」

我「哼」了一聲打斷他道:「怎麼就使不得?誰理會你們這邊七八糟多如牛狗屁不通的什麼輩份名份的臭規矩,甥舅同拜一師怎麼了?法律中哪一條規定了要殺頭嗎?純是愚腐之見。」

衛青被轟得直眨眼,喃喃地道:「王法中自然並無此例。」

「那不就得了。」我拉過霍去病的小手,「總之這小子我很喜歡,這個徒弟我是收定了,反正我也隻當你是個掛名弟子,不會讓你他師弟的,放心吧。」

衛青被我一番話弄得哭笑不得,張了張,什麼都沒說出來,隻好很無奈地嘆了口氣。

在我「炮轟」舅舅時,外甥一直驚訝地看著我們,大概不明白,怎麼一向倍他景仰的英明神武的舅舅,今天竟被我這麼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小師父訓得跟什麼似的,居然還能泰然之?

這會兒,隻怕衛青「高大全」的英雄形象在他心裡瞬間土崩瓦解。嘻嘻!

選了個好日子,霍去病的繼父陳掌,母親衛兒都來到肖劉館,送霍去病正式拜師,從此我為了天下第一名將的師父,心裡滋滋甜的。

因為霍去病年紀尚,特別批準他帶著名家丁隨侍候,又為他跟家丁在我臥室邊上格外預備了一間廂房,當然是為了方便我能常常看見那張象極了蕭劍的小臉的緣故,但更重要的原因是,我計劃專門給他「吃小灶」。

霍去病將來一定要帶兵的,所以除了功夫外,軍事方麵的教導概不能。為此我查了下電腦中的資料,將關於霍去病六次出擊匈奴的路線圖及一係列相關容全都記於心,並特別製作了沙盤和大幅輿地圖,用於直觀教學。

他們倆個初見沙盤時都很驚奇,據記載,中國史上關於沙盤的記載最早出現在東漢,他們為西漢人自然不曉得這件寶貝。

利用沙盤推演來模擬戰爭場景及研究作戰方案,實在是最真實直觀不過,既經濟又實用。

在以後的日子裡,老實說衛青跟著霍去病沾了不,我們三個常常在沙盤跟輿地圖前研究針對匈奴用兵的問題,有時我會跟衛青為了所持見解不同爭辯一夜,第二天頂著熊貓眼出

幸好這樣的況不多,衛青因負皇差,不能常在肖劉門,否則我非被他氣死不可。

相較之下霍去病就乖得多了,每逢我對著地圖和沙盤高談闊論,他都隻是靜靜地聽著,用心地記著。其實他未必全都聽得懂,不過端正的學習態度值得嘉許。

據記載霍去病最擅長的是箭功夫,李太白有詩讚曰:

嚴風吹霜海草凋,筋乾堅胡馬驕。

漢家戰士三十萬,將軍兼領霍嫖姚。

流星白羽腰間,劍花秋蓮出匣。

天兵照雪下玉關,虜箭如沙金甲。

雲龍風虎盡回,太白月敵可摧

………………

小霍飛箭,例無虛發!

既然如此,我就得在教導他箭方麵下功夫,此外劍也是不可不學的。

但我卻猶豫起來,漢朝與匈奴的戰爭是以騎兵為主的機作戰,騎兵最有效的武裝備除了弓箭外,最合適的應該是刀,劍主要用於「刺」,而刀則用於「劈」,馬上作戰,當然後者更為有利。古詩有雲「大雪滿弓刀」嘛,可見弓與刀是騎兵必備的武

但是漢代的鐵刀,無論是外形構造或尺寸長短,都不符合人工程學的要求,恕我實難茍同。

再說到弓,漢代最普遍的就是複合弓,但這種弓有一致命弱點,一遇到重甲兵就失靈,皆因其穿力不夠強的緣故。再加上程也不夠遠,實在配不上小霍吾徒。

論到程以及穿力,十字弓,就是通常所說的弩,效能更好,但是十字弓缺點也甚為明顯,裝填速度很慢,二次擊的時間間隔很長,往往趕不上第二波擊,敵軍的騎兵部隊已踏眼簾。還有,十字弓必須平,這就極有可能誤傷正前方的友軍部隊,在混戰之時,這種誤傷況則更嚴重,配我們家小霍不太合適。

所以本時代的刀與弓,都不能用來裝備我的徒小霍。為了我心的蕭劍,我決定要為小霍製造兩件法寶――――絕世好弓和絕世好刀,為他將來登上世界戰爭史排行榜作好準備。

唉,真是辛苦,我當人家老師,我容易麼?

我既要地查資料,又要在長安各的兵鋪作詳細考查,要教徒弟,還要單獨給小霍加料,結果日子過得很是忙碌,很辛苦,也很充實。

通過衛青之口,常聽到朝廷的訊息。諸如原丞相許昌和史大夫莊青翟因為太皇太後辦喪不利被免職啦,武安侯田蚡榮任丞相啦,漢武帝準備第二次張榜招賢啦等等等等。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隻要專心做好小霍的師父就好。

一個的晌午,破例準許徒弟們睡會子午覺,我一個人在書房裡畫圖。

數日不見麵的衛青突然來了。一進門就說:「先生,明日晚上韓嫣在府上宴客,他特意待,請您一定過府參加。」

「不去。」我低頭注視著圖紙。

所謂宴無好宴,那傢夥多半是想到什麼事件要我去做,可是他又沒給我找回和田玉,憑什麼支使我做事?

見我拒絕,衛青一時無語,湊過來看見圖紙,奇道:「這是什麼?」

糟了,一時大意,忘了這張「紙」是不能現世的。

著頭皮說:「這個,這個是……紙布,對紙布。」

衛青好奇地上前:「紙布?何以從未聽過此種布帛之名?先生從何而得?」

我轉著眼珠道:「哦,是我……師父送給我的,這種東西用來寫字畫畫比較方便。」

他拿起桌上放著的鉛筆:「這也定是師祖所送了,不知卻是何?」

我劈手把筆奪過來,笑道:「這個筆,西域人鄙不文,不懂大漢的文房用,隻好製了這種筆,比筆差遠了。嘿嘿。」

衛青疑疑地打量著我,忽地問道:「先生,您不論春夏秋冬,頸上總係著圍巾,莫非這也是西域人的裝束?」

我嚇一跳,下意識地手去頸上的巾,說道:「不是,隻是我的個人習慣。」

對著,做出颯爽英姿狀說:「不覺得我帶上這條巾更帥更英俊麼?」

衛青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道:「先生俊無儔,鮮有男子可比。」

這小子,今天怎麼問題這麼多,不會看出什麼了吧。

想想不太可能,一直以來我的外表雖清秀,但總給人種中覺,穿子時是淑,穿獵裝是象俊男,尤其我的行言語,自從來到漢代後更加特意使之充分男化,束得的,腰裡麵特別加了點料,看不出子的纖細和,除了結,全上下本找不出的特徵,他拿什麼懷疑我?

我鎮定下來,開玩笑地說道:「也不是,我邊現在就有兩個又俊又有氣概的帥哥呢。」

衛青奇道:「卻又是誰?」

「不就小霍跟你嘍。」我哈哈大笑。

衛青俊麵一紅道:「先生過獎了。論俊衛青不及先生,論氣概衛青不及陛下,哪當得先生讚譽。」

頓了頓,為難地道:「其實衛青此來,一是邀請先生赴明晚之宴,再者,是為先生說來了。」

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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